“傅凌鶴?”她又喚了一聲,朝浴室方向走去。
就在這時,浴室門突然打開。
氤氳的水汽中,傅凌鶴邁步而出,猝不及防地撞進云箏的視線。
他發(fā)梢還滴著水,水珠順著脖頸滑落,在結(jié)實的胸膛上蜿蜒出一道水痕。
腰間只松松垮垮地圍著一條白色浴巾,人魚線若隱若現(xiàn)地沒入浴巾邊緣。
水汽將他冷白的皮膚蒸得微微泛紅,鎖骨處還掛著幾顆晶瑩的水珠。
云箏的呼吸一滯,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指尖無意識地揪住了衣角。
傅凌鶴顯然也沒料到會這樣與她相遇。
他腳步一頓,喉結(jié)上下滾動,“箏箏?”
男人低沉的聲音讓云箏如夢初醒,她慌忙轉(zhuǎn)身,卻因為動作太急,腳下一滑。
傅凌鶴眼疾手快地伸手一攬,溫熱的手掌穩(wěn)穩(wěn)扣住她的腰肢。
“小心!”他的氣息拂過她耳畔,帶著沐浴后的清新。
云箏的臉頰瞬間燒了起來。
隔著單薄的衣料,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掌心的溫度,以及胸膛傳來的有力心跳。
沐浴露的淡香縈繞在鼻尖,混合著他獨有的氣息,讓云箏頭暈目眩,簡直讓人欲罷不能。
“我、我是來叫你吃飯的?!八曇艏毴缥脜龋暰€不知道該往哪里放,只好盯著他肩膀上一顆將落未落的水珠。
那顆水珠終于承受不住重量,沿著他緊實的肌肉線條緩緩下滑。
云箏的目光不自覺地追隨著它,看著它滑過胸膛,最終消失在浴巾邊緣。
傅凌鶴低笑一聲,松開了手,“我先去換衣服,馬上下來。
云箏如蒙大赦,轉(zhuǎn)身就要往外走,卻聽見身后傳來布料摩擦的窸窣聲。
她鬼使神差地回頭,正看見傅凌鶴背對著她取下浴巾。
寬闊的背肌線條流暢,水珠順著脊柱凹陷處滑下,沒入腰際...
“砰”的一聲,云箏幾乎是逃也似地關(guān)上了門。
她靠在走廊墻上,心跳快得像是要沖出胸腔,指尖還殘留著他肌膚的觸感,燙得嚇人。
十分鐘后,傅凌鶴衣冠楚楚地出現(xiàn)在餐廳。
他穿著深灰色家居服,發(fā)梢還帶著濕意,與方才判若兩人。
只有領(lǐng)口若隱若現(xiàn)的鎖骨,提醒著云箏方才所見并非幻覺。
“蛋糕吃完了?”傅凌鶴在她對面坐下,目光落在她泛紅的耳尖上。
云箏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回過神來又趕忙搖了搖頭,“還……還沒有。”
她舀了一勺湯掩飾自己的不自在,湯匙與碗沿相碰,發(fā)出清脆的聲響。
傅凌鶴忽然傾身向前,修長的手指輕輕撫上她的臉頰,“吃蛋糕又把奶油粘到臉上了?!?
他的指腹溫熱,在云箏唇角輕輕一蹭。
這個動作讓云箏想起方才在臥室的尷尬,頓時連脖頸都紅透了。
明明該發(fā)生的,不該發(fā)生的早都已經(jīng)全發(fā)生過了,可傅凌鶴這張臉只要出現(xiàn)在云箏面前總能讓她立馬臉紅心跳。
"謝謝……”她小聲說道,垂眸不敢與他對視。
傅凌鶴的眼中閃過一絲笑意,慢條斯理地收回手,將指尖那點并不存在的奶油"痕跡"抹去。
窗外暮色漸濃,最后一縷霞光正巧落在傅凌鶴低垂的睫毛上,在那張素來凌厲的臉上投下柔軟的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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