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黎雙手緊握拳頭,轉(zhuǎn)身回頭,臉上掛著得體的笑容,腦門上寫著:“請問你還有什么吩咐”幾個大字。
周淮青抬手朝著池子里,大方地撒了一把魚食,“出了這個門,你還打算去找誰?”
他朝著溫黎站的方向,往前走了幾步,微微頷首,饒有興致地看著她,語帶玩味和挑逗。
“除了我之外,還有哪個冤種也排在你認(rèn)為的‘對你有點喜歡’的目標(biāo)范圍內(nèi)?”
溫黎有些聽不懂他話里的意思,他是又突然改變主意了嗎?
吸取了剛才的教訓(xùn)和經(jīng)驗,溫黎這次不敢隨意去揣摩他的心思,也不敢表露得太過直接,只是按照他的字面意思,規(guī)規(guī)矩矩地回答。
“沒有?!?
周淮青又往前走了幾步,“沒有什么?”
像是在逼問,又像是單純地覺得好玩,想要捉弄她一下。
周淮青問,“是沒有讓別人成功對你產(chǎn)生興趣?還是來之前沒有找過別人?”
溫黎說,“都沒有?!?
這話聽著還以為她是遍地開花,擅長養(yǎng)男人的渣女一枚。
“那我是不是還應(yīng)該感到很榮幸,成了你備胎的首選?!?
備胎,倒也沒有這么難聽,但好像他理解的也沒錯。
溫黎開始想要狡辯,“……我來找你,沒有這個意思?!?
周淮青反問,“那你是什么意思?”
溫黎被他問得一時語塞,“我……我沒什么意思?!?
她現(xiàn)在也不知道自己是個什么意思了,可能是一時沖昏了頭腦吧,好在現(xiàn)在已經(jīng)徹底清醒過來了。
總而之,周淮青不是她能隨意招惹的人,與其待在他身邊,提心吊膽,她還是認(rèn)命嫁給祁睿得了,至少植物人既不會說話,也不會動,更不會一不合把她扔去喂魚。
“難道是我會錯意了,你剛才不是想要讓我當(dāng)你的備胎?!?
溫黎被周淮青盯得后背陣陣發(fā)涼,她覺得他們兩個之間好像產(chǎn)生了某種信息誤差,對事件的主體和重點把控上面也不太協(xié)調(diào),導(dǎo)致他們聊得好像根本不是一回事,又好像是一回事。
她的腦子有點混亂。
于是順著周淮青的話茬往下接,“我會和江臣分手。”
周淮青一口應(yīng)承下來,“好啊,你打算什么時候分,需不需要我?guī)湍悖俊?
他好像很著急生怕溫黎后悔的樣子。
不過也有可能是溫黎的錯覺,周淮青原本就是個濫情且不按套路出牌的人。
“我……”
可能不需要吧。
周淮青斂了斂眸,“你和江臣的事情,我會看著處理?!?
溫黎抬頭迎上了他的視線,“那我……今晚需要留下來……陪你嗎?”
周淮青轉(zhuǎn)身跟個沒事人一樣,繼續(xù)喂起了魚,沒有說話。
溫黎站在原地,無所適從,不知道該走還是該繼續(xù)待著這里礙他的眼。
周淮青說,“你想留就留?!?
他喂完魚,把魚食重新放了回去,轉(zhuǎn)身離開,上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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