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錢,溫黎一分都沒有動,全都存在卡里,攢到現在也是一筆不小的數目了。
溫陽不缺錢,也不缺愛。
她總想著,以后溫陽結婚了,如果有了自己的小孩,她作為姑姑,一定要把溫陽對她的好,回報給他的小孩,絕對絕對不能和她一樣,淪為一個小可憐。
第二天上午,大約十點左右。
阿姨上樓來敲溫黎房間的門,說是周淮青來了,在后花園的涼亭,陪溫爺爺下棋,溫陽也在,讓她記得過去打個招呼,千萬不能失了待客的禮數。
溫黎隔著房門應了聲,“我知道了,馬上下來。”
溫黎淺淺畫了個淡雅的妝容,從衣柜里挑了件鵝黃色帶絨毛的旗袍,上頭繡著白色的梨花紋樣,頭發(fā)低盤挽起。
宜室宜家。
溫黎下樓后,來到后花園,再一次見到了周淮青。
他今天穿得相當休閑,淺咖色的立領毛衣外面套著黑色大衣,搭配黑色長褲,舉手投足之間,貴氣十足。
溫黎收回了視線,朝著他們的方向緩步走去,“爺爺,哥?!?
轉到周淮青之時,溫黎出于禮貌客套地喊了聲,“淮青哥。”
并說,“新年好?!?
語氣中帶著強裝鎮(zhèn)定下,想要拼命掩飾的心虛,甚至都不敢直視他。
周淮青不動聲色,“嗯?!?
沒有抬頭看她,注意力也根本不在她的身上,好像昨天發(fā)生的一切都不存在。
溫黎見他的態(tài)度如常,松了口氣,那最好不過了,不然她真的沒臉見人了。
希望他今天也不要亂說話,要是再被溫家的人知道,她偷偷跑去找過他,還大不慚地說想和他做關于身體之間的情色交易,恐怕死得更直接。
溫黎坐在溫陽的邊上,百無聊賴的看溫爺爺和周淮青下棋,聽著他們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
溫爺爺問,“淮青,你年紀也不小了,過了年都三十二了吧,有沒有交女朋友啊,考慮什么時候成個家,也好讓你爺爺和我都能討杯喜酒喝。”
溫爺爺和周淮青的爺爺雖然這幾年來往的不多,也算得上是舊識,他們這個年紀,對自身的生死榮辱早就看淡了,最操心的無非就是兒女婚事還有家族前程。
溫陽知道周淮青對催婚一事向來都很反感,平日里也不喜歡談及這些話題,生怕他吃心,適時開口,“爺爺,哪有一上來就催人結婚,打聽人隱私?!?
周淮青指尖夾著一顆黑色棋子,半開著玩笑回,“現在的小姑娘心思深,花樣多,一會一個想法,喜歡談一個吊一個,猜不透她的腦子里都在想些什么,不好騙?!?
意有所指。
溫黎低頭喝了口茶,沒說話,厚著臉皮裝聽不懂。
溫爺爺笑得爽朗,溫陽則是覺得他今天有點奇怪,往常他雖然也不至于直接掛臉,但肯定不會主動接話,還有興致大聊特聊。
溫爺爺又說,“淮青,和爺爺說說你喜歡什么樣的女孩子,爺爺幫你留意留意。”
“我喜歡什么樣的女孩啊……”
周淮青微微停頓,賣了個關子,像是在認真思考。
“光我一個人喜歡琢磨沒用,還要人家也看得上我才行?!?
溫爺爺笑笑,“聽你這意思,是有中意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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