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溫黎的手縛上了他的手。
周淮青恍若未聞,“要還是不要。”
身體的反應(yīng)有時候比大腦來得更誠實且直接。
“小騙子。”
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多了起來。
周淮青猶覺不夠。
“溫黎,試著回應(yīng)我,好不好?”
一語雙關(guān)。
她像是那碗被煮熟的水餃,浸泡在黏膩的湯汁里,在鍋里不斷翻滾。
等人吃飽喝足后,才終于被撈起來。
周淮青撫過她耳后浸了汗的頭發(fā),“還要嗎?”
像狗一樣用鼻尖蹭她的脖子。
溫黎搖搖頭,不要了。
周淮青笑意深入眼底,“抱你去洗澡?”
溫黎點點頭,軟得像團棉花,連骨頭都酥透,沒了一點脾氣。
洗完澡從浴室出來后,兩人躺在床上。
溫黎的頭隨意枕在周淮青肩上,臉上的緋紅還未消散。
周淮青摟著她的腰,撥弄著她的頭發(fā),還時不時地親吻她。
“在想什么?”
溫黎眼皮微掀,“我在想夫妻床頭吵床尾和跟夫妻沒有隔夜仇的真實寫照?!?
果然,所有的矛盾睡一覺就都會好。
一覺不行睡兩覺,直到睡服為止。
就像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累得沒有精神思考。
周淮青笑得散漫,“這就賴上我,開始幻想跟我的婚后生活了?”
他捏了捏溫黎白里透紅的臉頰,“大小姐,你的自我立場也太不堅定了,會不會太容易被人忽悠?!?
怪不得一段戀愛能談十來年,連是不是喜歡都分不清。
溫黎反客為主,“那你呢?你很有經(jīng)驗心得嗎?”
“沒有?!敝芑辞嗾f的深情,“我只有你?!?
溫黎翻了個身,懶得搭理他。
最會忽悠人的是他好嘛。
男人的話一個字都不能信,尤其是在床上說的話。
周淮青扯過她的膝彎貼近,“還有心情在床頭跟我耍嘴皮子慪氣,看來是對我的表現(xiàn)還不夠滿意嘍。”
“……”
支離破碎的悶哼聲,不絕于耳。
第二天早上,溫黎被電話鈴聲給吵醒。
一開始以為是自己的手機,摸了半天,是周淮青。
溫黎閉著眼睛把手機扔給他,煩躁地推了推他,“你的電話?!?
把被子蒙過了頭,繼續(xù)睡覺。
昨天周淮青折騰到很晚,光是浴室就進出了兩三回。
她現(xiàn)在又困又累。
周淮青往她邊上挪,手搭在她腰上,抱著她,聲線慵懶。
“你幫我接吧?!?
他現(xiàn)在也很困很累。
這個點,應(yīng)該是林森過來給他送衣服到門口了。
溫黎迷迷糊糊地摸過他手機,瞥了眼屏幕上的來電顯示。
看清人名后睡意全無。
是余姚。
她把手機重新扔給周淮青,“你還是自己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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