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吃干抹盡,她還不如出去喂狼呢。
一番糾纏過后,溫黎跟周淮青泡在院子里的露天溫泉池里。
周淮青開了瓶酒,溫黎趴在石壁邊上,享受片刻的愜意和安寧。
開始在腦子里復盤剛剛的戲劇性事件。
溫黎好奇地問,“周淮青,你是怎么知道祁敏跟何倩倩她們想要……”
想要設(shè)計陷害她跟沈?qū)庍h。
雖然周淮青沒有明確地表示背后設(shè)局的人是他,也沒有人問是不是他做的,但大家都心知肚明。
否則祁敏跟何倩倩根本不會心甘情愿地認下這個啞巴虧。
周淮青手握酒杯,淺抿了一小口,還是慵懶散漫的語氣,“不小心路過聽到的?!?
溫黎雙手握拳交疊枕在下巴處,“就這樣?”
在她的印象里,周淮青好像經(jīng)常路過,而且每次都路過的時機都很關(guān)鍵。
周淮青反問,“不然呢?!?
溫黎想了很久還是沒想明白,周淮青是怎么把祁敏騙進她房間里去的呢。
按照祁敏跟何倩倩原本的計劃,她們想要設(shè)計陷害的對象其實是自己。
那她沒進房間,就算提前把沈?qū)庍h騙過去了,最多也是撲個空而已。
祁敏怎么可能在明知道房間里有人的情況下還以身涉險走進那間房間呢。
溫黎沒多問,“那她們也太不小心了。”
輕松隨意地結(jié)束了話題。
她雖然同情祁敏的遭遇,她甚至覺得這個代價太過慘烈、沉重,但她也不是圣母。
溫黎想了一會又問,“如果你沒聽到她們的對話,我是說如果……”
如果沒有周淮青突然路過,恰好聽到了她們的對話內(nèi)容,在溫泉池及時攔下了她,攪了局,那么今天被圍觀的人就是她了。
溫黎想也不用想,何倩倩跟祁敏會怎么合起伙來奚落、嘲諷她。
還有凌旦,雖然面上不說,日后相處的過程中肯定也會因為沈?qū)庍h跟她產(chǎn)生隔閡。
她們的心思還真是歹毒至極。
周淮青沉聲打斷了她接下來想說的話。
“沒有如果。”
他不會再讓同樣的事情發(fā)生第二次。
周淮青放下酒杯,走到溫黎身后,緊緊抱著她,低頭親吻她背上的蝴蝶骨。
他想到那天在壽宴上,他在祁家的院子外的倉庫里找到溫黎的時候,她整個身上都是被祁睿用皮帶抽打過后顯現(xiàn)的紅色血痕。
她拼盡全力跑向他的時候,身上還有扎在祁睿脖子上殘留的血跡,一滴一滴流淌,盡數(shù)染在她的禮服上。
觸目驚心。
直到他抱著溫黎趕去醫(yī)院,看到溫黎躺在病床上,他的手都還止不住地在顫抖。
好在醫(yī)生檢查后說她的傷口不深,都是些皮外傷,休養(yǎng)幾天就會好,體內(nèi)殘余的藥物也不多,不會對身體造成不良副作用。
祁睿竟然還給她下了藥。
如果再晚一步,他想他就不是錯手了,他是真的會殺了祁睿。
也是從那一刻開始,周淮青才第一次直視自己的內(nèi)心,直視他對溫黎積年累月之下產(chǎn)生的感情,是喜歡,是愛。
認識到溫黎對他的重要性。
而江臣,根本保護不了她。
溫黎也只能待在他身邊。
周淮青見溫黎似有出神,低聲問,“你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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