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知道周淮青吃軟不吃硬,要是她現(xiàn)在跟周淮青硬剛,絕對很不明智。
于是她只好軟了語氣,“周淮青,你先放開我?!?
周淮青停了腳步,卻還是固執(zhí)地沒有松開手,“我不放。”
溫黎沒了耐心,“周淮青,你……”
不是他自己說的胡鬧也要分場合,現(xiàn)在不讓她登機又是怎么個意思。
她的話還沒說出口,周淮青便將她緊緊抱在懷里,開始了他的深情流露。
周淮青說:“溫黎,是我不好?!?
溫黎:“……”
周淮青又說:“我不該逼你在我跟江臣之間做選擇?!?
溫黎:“……?”
周淮青還說:“只要你能待在我身邊,以后你想要做什么都可以。”
溫黎:“……!”
德國對周淮青而無疑是個禁忌詞。
他無數(shù)次地后悔,當(dāng)初為了阻攔溫黎跟江臣的婚事,自作主張?zhí)嶙h把她送去德國。
從京北到德國,再從德國到南城,他已經(jīng)沒有多余的時間精力去消耗第二個五年。
他等不起,他也不想再等了。
比起見不到溫黎,她放不下江臣,又有什么要緊。
以后他只要時時刻刻看著她就好了。
只要在她想起江臣的時候,裝聾作啞就好了,在她搖擺不定的時候,也裝聾作啞就好了。
畢竟,她又不是一天二十四小時都會想到江臣。
她跟江臣也才認(rèn)識二十年,他總不可能永遠(yuǎn)比不過江臣。
周淮青在自我攻略下抱著溫黎的胳膊,更緊了幾分。
溫黎糊涂了。
心想他今天是吃錯藥了嗎?
機場廣播的提示音還在循環(huán)播放,溫黎回過神來,“做什么都可以嗎?”
周淮青嗯了一聲,“嗯?!?
溫黎說,“你可以先把護(hù)照還給我嗎?”
雖然有點煞風(fēng)景,但再拖延下去真的要來不及了。
溫黎明顯能感覺到,身前緊緊抱著她的人胳膊微怔,似有不悅。
她又說,“不然我沒辦法出差,院里的項目搞不好會黃,你投在項目上的錢說不定也會血本無歸?!?
溫黎這次出差很關(guān)鍵,也很重要,一點都不能耽誤。
畢竟頂級教授的時間真的很難約,對方已經(jīng)賣了她很大的一個面子了。
周淮青愣了神,“出差?”
溫黎問,“對啊,不然你以為是什么?”
總不能以為她去了德國就不回來了吧。
怎么可能。
周淮青松開了她,眼神狐疑地看了她好幾眼,像是不放心。
溫黎從手機上翻找出工作郵件跟相關(guān)聊天記錄給他看。
周淮青警惕的面色才稍有和緩,隨之而來是他用來掩飾尷尬的無所適從。
不會吧。
他不會真的以為她去了德國就不會回來了吧。
溫黎憋著笑,朝他攤攤手。
周淮青把護(hù)照跟機票一股腦扔還給她,扭頭就走。
所以,他剛剛是臉紅了嗎?
溫黎在身后笑著喊,“周淮青,我會像之前一樣每天打電話給你。”
周淮青還是那句不咸不淡的“隨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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