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說,“周淮青,我們分手吧?!?
周淮青聞止了腳步,沒有回頭,也沒轉(zhuǎn)身。
過了很久他才反應(yīng)過來,“你說什么?”
分手嗎?
她現(xiàn)在是在跟他說分手嗎?
溫黎清楚他聽見了,而且聽得很清楚,她又補(bǔ)充道,“我說我不想接受你的道歉,也不想跟你和好了?!?
“結(jié)束關(guān)系也好,分手也好,總之我不愿意了,我不想跟你繼續(xù)了?!?
周淮青怔怔地回過身,看向身后隱匿在黑暗中的人,總覺得他從來沒有抓住過她。
可他還是想抓住她,覺得她只是在跟他鬧脾氣而已。
他無奈開口道,“溫黎,別鬧了。”
“那天的事是我不好,我跟你道歉?!?
溫黎揚(yáng)了嘴角,該笑他是心大,還是太懂得拿捏人心,才會覺得她是在鬧。
她抬眸問他,“周淮青,你是不是覺得我很輕賤,所以才能毫不猶豫地說出那些話?!?
“溫黎,我沒有?!?
他從來沒有那個意思,他只是……
他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
周淮青上前了兩步,企圖去抓她的手,卻被溫黎躲開了。
“沒有也好,有也好,都不重要了?!?
溫黎無疑是個很好哄的人。
有很多次,包括在剛剛,周淮青有很多次能抓住她的機(jī)會。
可是他都沒有把握住。
“周淮青,我不想猜了?!?
溫黎的聲音聽起來很疲憊,透著淡淡的厭倦感。
她又說,“我不想猜你的心思,也不想猜你是高興還是不高興,我覺得很累?!?
周淮青不敢相信,“跟我在一起,讓你覺得很累?”
如果讓她感到累的話,為什么還要選擇跟他在一起?
難道就像祁敏說的那樣,她對他僅僅是因為利用,因為交易,因為他能給她帶來更多的價值。
而現(xiàn)在有了江臣,她不需要他了,所以想要跟他分手了嗎,要再次回到江臣的身邊去了嗎?
那他算什么,他到底又算什么呢。
“是啊,我每一天都過得很累。”
跟周淮青在一起的每一天,她都過得提心吊膽,焦頭爛額。
要擔(dān)心這個,擔(dān)心那個。
“好?!?
周淮青最后只說了一個字就走了。
溫黎從洗手間出來,回到水吧臺,凌旦手撐在臺面上,支著腦袋問她,“怎么去了那么久?”
溫黎笑笑道,“碰到瘟神了唄?!闭f得很隨意。
凌旦起了興致問,“大的還是小的?”
溫黎回:“大的那個。”
“好吧?!绷璧╅_口問道,“他又跟你說什么了?”
溫黎輕描淡寫地回了句,“說分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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