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淮青換好衣服從休息室走出來時,溫黎已經(jīng)掛斷了電話。
對方隨手把手機(jī)遞給他。
周淮青整理著領(lǐng)帶問,“誰打來的?”
對方隨意地回道,“不知道,一句話都沒說,估計是騷擾電話吧?!?
順手接過了他手中換下來的襯衫,剛剛不小心打翻了紅酒,沾了點在袖口處。
周淮青沒多在意,接過手機(jī)握在手中,也沒有去查看來電顯示。
站在他對面的人又說了句,“衣服我拿回去干洗好之后再還給你?!?
周淮青想起溫黎之前介意他襯衫上的口紅印記,便說道,“不用,扔了吧?!?
關(guān)于那個口紅印記到底是怎么來的,又是誰留下的,周淮青事后象征性地讓人去查問過。
沒有一個人清楚,也沒有一個人承認(rèn)。
也許是迎來送往的時候不小心蹭到的,又也許是某個想要博上位的人,趁他不注意留下的。
這種事情對他而很常見,他也從來不放在心上,至于名聲好壞與否,他也絲毫不介意。
但是,溫黎她介意。
總之,周淮青除了潔身自好之外,也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來規(guī)避這些事情。
對方聽他說得果斷干脆,也沒有堅持,把襯衫扔進(jìn)了一旁的垃圾桶里,抬手又想要去幫他調(diào)整領(lǐng)帶。
“不用了,我自己來?!敝芑辞嗤笸肆税氩?,拒絕道。
盡可能地避免兩人的過度肢體接觸。
“行吧,我去外面等你?!?
周淮青今天晚上有個重要的交際應(yīng)酬,中途出了點小小的意外,時間本來就倉促,收拾好后就忙著回到包廂里去了。
至于溫黎……
她一個人坐在客廳的沙發(fā)里,維持著同一個姿勢,等了很久很久,都沒有等到周淮青的回電。
他是真的一點想要解釋的欲望都沒有。
還是說,他覺得自己太好哄騙了,能被他三兩語地忽悠過去,就像上回她在襯衫上發(fā)現(xiàn)的那個口紅印記一樣。
他假模假樣地說什么都沒有發(fā)生,然后再睡一覺就過去了。
原來,她在他心里,充當(dāng)?shù)木褪沁@樣一個廉價的角色嗎?
溫黎突然覺得有些反胃。
她蹲在地上,對著垃圾桶干嘔了很久,最后坐在了地上。
周淮青回來的時候,又是深夜了,還是一身的酒氣。
他洗完澡,躺上床后,習(xí)慣性地側(cè)過身去摸溫黎,想要抱著她睡覺。
溫黎既沒有躲開,也沒有轉(zhuǎn)身回抱他。
雖然沒有任何反應(yīng),但身體下意識的抗拒是騙不了人的。
尤其是熟悉她的枕邊人。
察覺到溫黎沒有睡著,慢慢地,周淮青的手開始變得不安分起來。
溫黎卻仍是沒有任何反應(yīng)。
“不想要嗎?”
周淮青最近幾天都比較忙,每次回來的時候,溫黎大多數(shù)時間都睡下了,也已經(jīng)有很多天沒有過了。
他以為溫黎是想要的。
然而,被他抱在懷里的溫黎淡淡地回了句,“很晚了,早點睡吧?!?
她不想要。
她在等周淮青主動開口解釋。
她覺得很惡心。
“我很快。”周淮青卻沒有就此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