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敏也沒多做挽留。
溫黎從婚紗館出來,接到了沈靜書打來的電話。
“你跟方淮南是怎么回事,我聽方太太說你們之前還相處好好的,最近怎么又不來往了?”
沈靜書在電話里的質(zhì)問聲落在溫黎的耳中很尖銳。
這幾天,她都快把方淮南給忘了,確實也有很多天沒有聯(lián)系過了。
最近的一次交流還是他約自己吃晚飯,她推脫說沒時間。
對方表示改天再約。
后來,就沒有后來了。
“我們不合適?!睖乩枵f道。
她對方淮南沒什么感覺,方淮南對她也不過爾爾。
現(xiàn)在中間又隔了個周淮青,更不可能了。
要是被周淮青知道她跟方淮南繼續(xù)牽扯不清,指不定會做出什么瘋狂的舉動來。
那才是真的不可收拾了。
“不合適?”沈靜書的聲音不自覺又拔高了幾分。
她勸道,“多相處相處不就合適了?!?
方太太對溫黎還是很滿意的。
溫黎沒說話,也隱忍著沒有掛斷電話。
沈靜書卻絲毫沒有自知之明,繼續(xù)喋喋不休地抱怨道。
“我怎么還聽說你要去給祁敏當伴娘,不是人家結(jié)婚有你什么事情,要你去現(xiàn)場被人議論,丟人現(xiàn)眼?!?
溫黎原本心情就不好,聽著沈靜書尖酸刻薄的話更郁悶了。
她直接來了句,“那不如你以溫家太太的身份去幫我回絕了她?”
成天就知道在背后說長道短,也沒見她真的做過什么正經(jīng)事出來。
溫黎的話,一下子刺激到了沈靜書多年來的那根敏感神經(jīng)。
她立馬咆哮道,“你這是說的什么話,什么叫做我?guī)湍闳セ亟^她,你自己惹出來的事情還要別人替你收拾爛攤子嗎?”
沈靜書對她永遠都是這個樣子,從來都不會改變。
溫黎也沒有給她留任何情面,“那你現(xiàn)在又在說什么,我沒讓你替我做什么,反倒是你,你現(xiàn)在不就是想讓我替你去收拾爛攤子嗎?”
說完后直接掛斷了電話,耳朵瞬間清靜了不少。
快要到傍晚的時候,溫陽的電話也打了過來。
不用猜,就知道一定是沈靜書跟他告狀了,跑過來興師問罪的。
溫黎原本不想應(yīng)付的,但想了想還是按了接聽鍵。
縱然溫陽有私心,但是再怎么說,他這些年對她的照顧也是真心實意的付出。
溫黎主動開口問道,“哥,你找我有事嗎?”
溫陽在電話那頭說,“阿黎,晚上有空回老宅吃飯嗎?”
幾乎每一次都是這樣的處理模式。
沈靜書打電話質(zhì)問她,溫陽打電話過來當說客。
回老宅吃飯,少不得又要看到沈靜書,接受她陰陽怪氣的指責(zé)跟數(shù)落。
溫黎拒絕道,“我沒時間,不回去了?!?
如果可以,她真的一點都不想跟溫家的人有任何的牽扯。
出乎溫黎意外的是,這一次溫陽破天荒的沒有粉飾太平,也沒有堅持勸說,而是直接應(yīng)了聲,“好?!?
也許是因為溫陽的態(tài)度太過干脆果斷,所以溫黎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哥,我跟方淮南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