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晚上的應(yīng)酬少了很多,相對作息比較規(guī)律。
溫黎上樓,路過書房的時候,聽見周淮青再打電話。
還聽見他沖著電話那頭說了句,“我感情方面的事不需要你操心,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
溫黎想要推門的動作停在了原地,轉(zhuǎn)身打算離開的時候,周淮青像是注意到她的存在般,掛了電話,從書房里走了出來。
他朝著溫黎說道,“回來了?!?
語氣平和。
“嗯?!睖乩椟c頭應(yīng)道,主動擁了上去,抱著他。
周淮青回應(yīng)她的擁抱,邊摸了摸她的頭發(fā)邊問道,“吃晚飯了嗎?”
“吃過了?!睖乩铚\淺地笑著回應(yīng)。
她又問,“你在打電話嗎?”
“嗯?!?
許是怕溫黎多心,周淮青欲蓋彌彰地解釋了一句,“工作方面的事情?!?
不解釋還好,一解釋更證實了她心里的猜測。
溫黎抱著他的手沒有松動,輕輕拍著她的背,“我知道?!?
多余的話一字都沒有提及。
周淮青看著溫黎,她似乎總是那樣的寬和又溫柔,總是能在某些特定的時候給予他安寧。
讓他的心瞬間平靜下來。
周淮青抱著未著寸縷的溫黎躺在床上,指腹摩挲間,懷中的人止不住的嬌顫。
他輕輕咬了上去。
很久過后,周淮青睡著了。
溫黎躺在他邊上,撫著他額間的碎發(fā),看著手機屏幕上閃爍的未接來電。
是周敏芝打來的。
溫黎睡不著,她起身披了件外套,走向陽臺。
她知道她跟周淮青之間的事情,瞞不了太久。
包括他們背著所有人偷偷領(lǐng)了結(jié)婚證。
但也沒想到會這么快。
周敏芝的手段她很清楚,比起沈靜書這個數(shù)十年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富太太來說,她要難纏多了。
祁敏一個精于算計,省不得自己吃一點虧的人,都在她手下討不到半點便宜,更何況是她。
周淮青于周敏芝而,跟江臣差不多,也算是她視如已出且從小費心照料的半個兒子了。
她是除溫家的人之外,最清楚溫黎身世的人,也知道溫黎的生父是誰,自然不會同意她跟周淮青在一起。
溫黎看著無邊的夜色,今晚沒有月亮。
她不禁感慨,自己獲得幸福的權(quán)利實在是太少了,也太奢侈了。
周淮青微有轉(zhuǎn)醒過后,下意識地去摸身邊的人,發(fā)現(xiàn)空空如也。
他從床上坐了起來,發(fā)現(xiàn)溫黎一個人站在陽臺,身影單薄。
隔著落地窗,稍顯落寞。
他下床,從身后抱住了她,“有心事?”
“沒有?!睖乩钃u了搖頭,后背坦然地貼著他。
周淮青戲說道,“那就是對我今晚的表現(xiàn)不滿意了?”
“……”
他猝不及防的吻堵住了溫黎接下來想說的所有話,也堵住了她所有的胡思亂想。
寂靜的夜色中,只剩下她含糊不清的破碎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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