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長久瞇起眼,笑道:“我沒聽說過什么風風語,但聽師叔這么說,以后我會多多留意的?!?
盧元白眼睛一瞪,怒道:“你個小輩可別得寸進尺,也就師叔平易近人,換做陸嫁嫁師妹,你敢這般說話,肯定早被門規(guī)伺候了!”
寧長久一愣,問道:“陸嫁……嗯,師尊大人這么兇的嗎?”
盧元白心想這外門弟子哪怕進了內(nèi)峰,也沒怎么見他出去過,更別說有機會見到如今貴為峰主的陸嫁嫁了。
“這陸師妹啊,以前可不這樣,當年剛?cè)胱陂T時候,一口一個師兄師姐的,乖巧的很,只是可惜……”盧元白神色傷痛:“女人啊,境界高了之后,就越來越冷,就像是一碗熱水放在外面,因為環(huán)境太冷,所以也只能慢慢變溫,變涼,然后結(jié)冰,世間常說美人不食人間煙火拒人千里之外,那劍術(shù)好境界高的美人更是如此了,所以啊,我一直勸你,要好好傍牢你師妹,多捂捂杯子,別讓這杯溫水結(jié)冰了?!?
寧長久輕輕點頭,他對于陸嫁嫁自然可以理解,二十多歲被委以大任,心里的壓力和對于代峰主這一形象的包袱,自然是很重的,刻意使得自己清冷不近人也是必要的,而他在皇城之時與陸嫁嫁相處幾日,自然清楚那層冷冰冰的不過表象。
寧長久露出一副恍然的神色,恭敬道:“師叔金玉良,晚輩受教了。”
盧元白見他臉色誠懇,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
寧長久忽然想起一事,指了指下方,問:“那位師叔祖應(yīng)該是位境界很高的了不起人物,為何如今似自囚一般在書閣之中,終日渾渾噩噩,究竟圖個什么?”
盧元白嘆了口氣,說道:“嚴舟師叔來這里已經(jīng)二十年不止了……我剛?cè)腴T的時候,掌管內(nèi)峰書閣的便是他,如今還是。關(guān)于師叔的傳聞很多,你一個外門弟子,少打聽?!?
寧長久稍一思索,便問:“他與宗主有過節(jié)?”
盧元白神色古怪,他揉了揉下巴,笑道:“又是哪里聽來的傳?”
寧長久道:“我猜的。若非與宗主有過節(jié),如今天窟峰的代峰主,哪里輪得到陸師尊來做?”
盧元白想了一會,道:“往事眾說紛紜,不過其中傳最盛的,便是嚴舟師祖弄丟了這一脈的重寶,所以被責罰至此?!?
寧長久問道:“重寶?多重?”
盧元白翻了個白眼,道:“至少三萬斤?!?
寧長久笑道:“確實不輕?!?
盧元白問:“你如今自身問題這么大,還有心情管別人的八卦?”
寧長久淡淡笑道:“看看別人的凄慘,尋尋心理安慰而已,書上有,它山之石可以攻玉?”
盧元白盯著他,嘖嘖稱奇,笑道:“這話還能這么用?我越看你小子越覺得有靈性,連我都為你感到可惜啊。”
寧長久道:“師叔一把年紀還在這終日賦閑,晚輩也覺得挺可惜的?!?
盧元白立刻不笑了,怒道:“老子四十還不到,在修行者中可是年輕翹楚,哪里算得上一把年紀!”
……
……
“師妹?!睂庨L久回到屋中靜坐著,一直到夜幕落下,門才被敲開,“今天怎么來這么晚?”
寧小齡道:“今天嫁嫁姐姐和我說了一些事情?!?
寧長久問:“什么事?”
寧小齡在他身邊坐下,拉住了他的衣袖,道:“師父說啊,雖然小齡天資過人,識字極快,但離隨意自如地閱讀劍法典籍還有許多差距,這中間呢不可空檔,以后要不讓你的師兄與你一道來劍堂,給你閱讀講解那些劍經(jīng)內(nèi)容吧?!?
這是要他陪讀了。
說完,寧小齡睜大眼睛看著他,滿懷期待,嬌俏動人。
……
……
(明天55斷更節(jié),作者君打算響應(yīng)一下。后天更新四章??!把明天的一并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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