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那是很久很久以后的故事了,現(xiàn)在還是讓我們繼續(xù)把目光回到網(wǎng)吧門口?;叵肫鹉莻€時候來,我們是足夠輕松的。我是城高新晉的紙扎老大,摩拳擦掌準備在城高做出一番成績來;而宇城飛是職院已經(jīng)成名的大哥,正為網(wǎng)吧里那個叫楠楠的姑娘感到頭疼。
“放心吧你?!庇畛秋w也笑起來:“要是真有那么一天,我就敲鑼打鼓,鳴鞭放炮,讓全世界都知道我有多么開心!”回想起來,他這句話,真是要多蠢有多蠢。
“好啦,不說這個啦?!蔽艺f:“元少到底怎么回事?麥子那邊要怎么解決?”
宇城飛說:“元少去躲幾天風(fēng)頭,沒事的,過些日子就回來了。麥子這邊,讓楠楠去處理就行,她認識不少官二代、富二代,這個圈子已經(jīng)形成規(guī)模,沒有什么大問題?!?
我送了口氣,笑著說:“還是楠楠姐好,我得好好謝謝她?!?
“叫嫂子啊!”突然一個人緊緊揪住了我的耳朵:“跟你說過多少次要叫嫂子,這孩子咋不聽話?”楠楠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站在我們身后,而且緊緊拽住了我的耳朵。
宇城飛嚇得差點從臺階上摔下去,驚魂未定地說:“楠楠,你啥時候出來的?”
楠楠想了想說:“就是你說要‘敲鑼打鼓、鳴鞭放炮’那會兒,你做啥子要敲鑼打鼓、鳴鞭放炮啊,有什么喜事沒告訴我的?”
我看到宇城飛的臉都白了,但還是抱著僥幸的態(tài)度說道:“我在想我們結(jié)婚的那天,我一定要敲鑼打鼓,鳴鞭放炮,雇一列長長的車隊去迎娶你!”我之所以說宇城飛這話蠢,是因為在多年后的某天,楠楠出嫁的那天,他確實負責(zé)敲鑼打鼓,負責(zé)鳴鞭放炮,也確實有一列長長的車隊沿著北園市的街道緩緩行進,一切都很正常,而新郎官卻不是宇城飛。
那一天,宇城飛哭的跟孫子給爺爺送葬似的。
“真的呀?”楠楠的臉又笑成了一朵花,“吧嗒”一下在宇城飛臉上來了一口,“老公,你真好,這可是你說的,你一定要娶我哦?!?
“那是當(dāng)然。”宇城飛拍著胸脯:“你敢嫁給別人嗎?”臉上卻很是難看,卻故作笑容。
“嘻嘻,不敢!”楠楠摟著宇城飛的脖子,親昵地說:“那你也不許娶別人哦。”
他們倆在做著這一切肉麻動作的時候,楠楠的另一只手還在揪著我的耳朵。
“楠楠姐,你放開我的耳朵啊?!蔽矣逕o淚。
“還叫我楠楠姐?!”楠楠杏眼一瞪:“小子,想去泰國了是不是?”
“楠楠姐,你聽我說!”我腦子極快地說道:“我覺得叫你楠楠姐更親切一些。而且你是我姐的話,宇哥將來若是敢欺負你,我還能光明正大的替你出頭呢!”
楠楠一聽,頓覺這話有理,立刻笑了起來,也不再揪我耳朵了:“嘿嘿,說的是啊。好弟弟,你可要站在姐姐這邊,將來宇城飛要是欺負我,你要為姐姐做主!”
我也拍著胸脯道:“那沒問題,他敢欺負你?給他兩個膽子看他敢不敢!”我覺得自己實在是太會見風(fēng)使舵了,不去玩政治實在有辱自己這個人才啊。
“好啊耗子,就這么著把我給背叛了!”宇城飛罵罵咧咧的:“你是白眼狼啊!”
“不許罵我弟弟!”楠楠一把揪住了宇城飛的耳朵:“告訴你,從今天起,我和耗子是一起的!”
我也一把撲在宇城飛的身上,故作狠毒地說:“不許欺負我姐姐!”
我們?nèi)齻€嘻嘻哈哈的笑成一團,夕陽的余暉灑在我們的身上,一切都是溫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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