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了瞧她,開玩笑說:“對啊,你不是心疼他吧。”說完就覺得自己嘴巴挺欠揍的,這個玩笑開的還真不合時宜啊,尤其是在這么敏感的時刻,真是罪該萬死。
夏雪果然不高興了:“劉子宏你走開,這節(jié)課我要跟王浩一起坐。”
劉子宏乖乖走了。夏雪坐下來,認真地說:“王浩你什么意思?”
我知道自己說錯話了,但還是嘴犟:“你不是讓我和他搞好關(guān)系嘛,現(xiàn)在我沒聽你的話,還和他開戰(zhàn)了,你估計挺不高興的吧?!?
“我是挺不高興的?!毕难┱f:“不過不是心疼他,而是心疼你。王浩,都到現(xiàn)在了,你還不明白我的心意么?每天因為這個吵架有意思嗎?”
我當然知道夏雪的心意,便不再說話了。夏雪卻主動拉了我的手,擔心地問:“王浩,你和蘇小白開戰(zhàn),有幾分把握?用不用,用不用”
“不用你去找他?!蔽椅站o了她的手,鄭重其事地說:“我向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所以你盡管放心。蘇小白確實很強大,但我就未必怕了他?!?
“嗯”夏雪趴在桌上,側(cè)臉看著我。我們的手在桌下自然是不再放開了。
我們雖然誰也沒有說要重新在一起,但是一上午都坐在一起,拉著的手更是沒有松開過,或許已經(jīng)默許了什么吧桃子有桃子的好,夏雪當然也有夏雪的好。中午放學,我準備送夏雪回家。剛站起來,夏雪說:“你干嘛?”我怔了怔說:“送你回家啊?!?
“我不回家?!毕难┪χf:“這幾天我都要陪你在食堂吃飯。”
“為什么?。俊蔽移婀值貑枺骸澳惆謰尣唤o你做飯了?”
“他倆出去旅游了,半個多月都不回來呢?!?
“他倆就這么放心的把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兒留在家?。俊蔽殷@愕地說:“就不怕有色狼登堂入室什么的?多危險啊!”
夏雪的小粉拳一下砸在我腰上,不僅不疼還酥酥麻麻的?!袄拱赡?。”夏雪咯咯笑著說:“防著你就夠了,你就是天下第一大色狼?!?
這句話說的我心里怪癢癢的,一把抓住她的手說:“我就是大色狼,晚上到你家睡唄?”
“想得美!”夏雪哼了一聲,臉上卻沒有任何不快,咯咯笑著奔出了教室,像只花蝴蝶一樣美麗。我被這只花蝴蝶所吸引,所迷醉,拔腿便追了上去。
我和夏雪手拉著手開心地走在校園里,這種行為在重點高中絕對是大逆不道,隨便被哪個老師看到都會教育一番,嚴重的沒準都會被帶到教務(wù)處去了。但是我們不在乎,肆意宣揚著青春的美好。我們誰也沒有再提之前的事情,夏雪也沒有再逼我做出選擇。
四大天王跟在我的身后,他們幾個跟了我這么長時間,慢慢也有了傳說中混子的氣場,一舉一動都還挺有范兒的。這個時間里走動的學生更多,盯著我看的人也有不少,隱約也有聲音飄過來:“看,那個就是王浩!”“就是昨天晚上踹高二、高三宿舍門的那個?”“據(jù)說他跟蘇小白開戰(zhàn)了啊,揚誰幫蘇小白就干誰!”“其他就不說了,他的馬子挺漂亮的!”
我就知道昨天晚上的破網(wǎng)計劃已經(jīng)大功告成,現(xiàn)在好希望能和蘇小白來個面對面而過,看看他現(xiàn)在是什么表情?到了食堂,我們打好飯坐下,突然發(fā)覺周圍數(shù)米空無一人,原本坐下的人也遠遠避開。想起那次麥子吃飯的時候也是如此“真空”狀態(tài),不禁搖頭苦笑。
夏雪很是得意,用胳膊肘扛了抗我,嬉笑著說:“不錯嘛,還真有些老大的架子了!”
正吃著飯,林松領(lǐng)著四五個混子過來了?!昂?,浩哥!”林松開心地叫著。
我們這些人迅速拼成一桌,林松說道:“浩哥,消息都傳開了,應(yīng)該沒人敢?guī)椭K小白了?!?
我點點頭,這是意料之中的,現(xiàn)在的蘇小白應(yīng)該會安穩(wěn)一段時間了。只要他不找我的事,我也懶得去尋他的麻煩。打他?還怕臟了我的手。林松又說:“浩哥,現(xiàn)在你是城高混混圈里首屈一指的大人物了,絕對和老狗、磚頭平起平坐了,我們都以您為豪呢!以后可要仰仗著您在城高混啦。嘿嘿,不用像以前一樣單打獨斗了,咱也是有組織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