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長連忙欣喜地說道:“那就麻煩你啦!”周墨擺著手:“好說好說。”同學(xué)們都紛紛站起來準備朝外走。周墨才想起什么來,悄聲問我:“你去唱歌不?”我苦笑道:“現(xiàn)在想起來問下我的意見啦?跟他們吃飯都是硬著頭皮來的,就不和他們?nèi)コ枇恕!敝苣闹X門說:“忘了忘了。但是話都說出去了,只能讓他們?nèi)コ?,咱倆就走吧?”我點點頭:“好。”
周墨挽著我的胳膊走出包間,同學(xué)們都跟在后面,一個個雀躍不已的樣子。周墨邊走邊打電話:“張經(jīng)理,我有一幫朋友要去唱歌,你把最大的豪華包間給他們,再來二十箱啤酒,二十個果盤,二十份爆米花,都記在我賬上吧。”班長跟在后面連聲說謝謝。
出了貴賓樓,一幫同學(xué)都站在酒店門口。周墨說道:“你們沿著酒店繞到后面就能看到ktv了,張經(jīng)理就在門口等著你們,他會帶你們到包間去的?!卑嚅L有些訝異地說:“你不和我們一起去了嗎?”周墨倚在我身邊,扮出一副小鳥依人的樣子:“我和浩哥出去辦點事,就不陪著你們玩啦。你們想唱多久都沒關(guān)系,啤酒不夠了就再要!”
與此同時,一輛紅色的三菱跑車穩(wěn)穩(wěn)地開過來,一個穿著制服的保安下了車,沖著周墨敬了個禮:“周小姐,您的車開過來了,希望您一路順風(fēng)?!?
“好的。浩哥,我們走吧?!敝苣_車門,坐了進去。我剛準備走,卻鬼使神差地扭過頭來,尋找著某個身影。鄒陽會意,連忙撥開人群,將李珊曼拉了出來。李珊曼臉上還有未干的淚痕,以及淺淺的巴掌印。她看著我,已經(jīng)沒有了那種驕傲的神采,取而代之的是一絲絲的落魄。看到她這個樣子,復(fù)仇的快感消失殆盡,心中卻隱隱有些愧疚起來。
這一次,我光明正大地看著她,神態(tài)自若地看著她,只是沒有面含微笑。似乎她被我的眼神所灼,竟慌亂地低下了頭,再也沒有往日趾高氣昂的樣子。
我輕輕地道了一句:“再見?!比缓筠D(zhuǎn)身,繞到車的那邊,坐進了副駕駛的位置。夠不夠瀟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自己終于和那段飽受折磨的痛苦回憶一刀兩斷了。
再見,我的青春。再見,我曾經(jīng)的女神。再見,我痛苦的過去。從現(xiàn)在起,重新開始。
在初中全班同學(xué)的注視下,車子緩緩啟動,離開了貴賓樓酒店。午后的陽光真是刺眼,透過車窗竟也刺得我流出淚來。周墨將車停在街邊,一動不動地看著我。
“怎么啦?”我笑著說道:“陽光太刺眼了,眼睛不太舒服?!比缓笕嗔巳嘌劬?。
“流淚的男人,真性感啊”
“什么?”我愣住。
愣住的剎那,一張柔軟的唇已經(jīng)貼了過來,根本不等我有任何反應(yīng)的時間,連舌頭都霸道地闖了進來。我承認我是醉了,徹底沉醉了。我的腦子一片空白,雙手不受控制地托住了周墨的腰,和她忘情地吻了起來。不知過了多久,有人敲了敲車窗:“這里不能停車,快把車開走,不然要貼罰單了!”我們都沒有理他,仍在忘情地吻著。那人又悄悄車窗:“快開走,不然真的貼罰單了!”然后一直敲一直敲,似乎很看不慣我們這樣。
周墨終于怒了,按下車窗,扔出一把錢去:“愛貼幾張貼幾張!”然后把車窗關(guān)上,又要過來吻我。我卻清醒過來,伸手攔住了她,輕輕笑道:“好了周墨,我沒事的,不用為了我犧牲成這樣?!敝苣珔s怔怔地看著我:“王浩,你是真傻還是裝傻?”
我沉默了半天,說道:“對不起,我有女朋友了,我不能做對不起她的事情?!?
周墨無力地攤在駕駛座上,問道:“那桃子呢,桃子不也是你的女朋友嗎?”
“都是他們亂開玩笑的?!蔽艺f:“我的女朋友只有一個,就是夏雪?!?
“真好?!敝苣鞒鰷I來:“我真羨慕夏雪,可以做你的女朋友。”
看到周墨流淚,我手忙腳亂起來,連忙從后座上扯了幾張紙巾去擦她的眼淚,“周墨,我有什么好的,你干嘛要喜歡我呢?”
“我覺得你哪都好?!敝苣珳I眼婆娑地說:“從上到下,從頭到腳,哪里都好。你為什么沒有早點來坐我的同桌,為什么沒有直接來北七念書?”
“好啦你。”我摸了摸她的頭:“你啊,是錯把友情當愛情了吧?我們在一起是很開心,所以你才會產(chǎn)生錯覺吧?都說五鳳向來刁,我看你一點都不刁,骨子里很重感情的。”
周墨卻抓了我的手,認認真真地問道:“王浩,你心里就沒有一點點、一點點的喜歡我嗎?”
我沉默了一下:“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