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得點了點頭,臉燒的和什么一樣。楠楠又說:“最近在家休息的怎么樣?看上哪個學校了和姐說一聲,除了城高其他學校應該都沒什么問題?!蔽艺f:“我暫時還不想上學?!遍獡u搖頭:“那可把一顆好苗子給毀了,怎么還得了厭學癥啊?”
我沒說話,不置可否。楠楠說:“算啦,那你就先休息著,想上學的時候再和我說?!?
“嗯。”
回到網(wǎng)吧,老張已經(jīng)開始幫宇城飛升級。我和其他人道了個別,便和周墨一起離開。不得不說,和宇城飛談過心后,我整個人也輕松了許多,感覺不像之前那么壓抑了?;蛟S是因為同病相憐?出了網(wǎng)吧,周墨又問我去哪。我說時間也不早了,咱倆先去吃個飯吧。我倆隨便找了家小吃店,吃了小籠包和混沌,滿頭大汗地走了出來。
“然后再去哪?”周墨又問我。
我看看天上的大太陽,又說:“咱們?nèi)タ纯礂顗衄摪??!?
周墨點點頭,剛開車走了幾分鐘,我突然又說:“對了,要不帶著磚頭一起去吧?!?
周墨說行,又開車返回城高。我讓她在門口等著,便孤身一人進了城高。這次來城高,心境又不太一樣。以前過來的時候,總把這里當作心里難以割舍的故土,現(xiàn)在感覺似乎也就那么回事,在我心中的地位似乎還沒有北七高了,也不知自己是不是喜新厭舊。
運氣還不錯,正好碰上下課,一路上都是“浩哥”的聲音。我一一點頭而過,逆著人流來到高二,找到磚頭的班上,一眼就看到角落里的磚頭。他正一絲不茍地看著書,脖子上果然系著那條歪歪扭扭的圍巾,肩膀上斜挎著他萬年不變的挎包,挎包上還有“為人民服務”的字樣。我在門口叫了一聲:“磚頭哥!”磚頭抬起頭來,看到是我,猛地奔了出來。
“王浩。”磚頭來到我身前:“好久不見!”
“對,好久不見。”我點點頭:“今天侯圣朔被審判,所以我來了?!?
磚頭的臉色猛然變了,拳頭也握了起來,輕輕問道:“他被判死刑了嗎?”
“沒有?!蔽艺f:“判了十八年?!?
我以為磚頭會暴怒不堪,沒曾想他反而松了口氣:“十八年么?還不錯。我等著他。等他出來,親手解決了他的性命!”磚頭是個很固執(zhí)的人,而且出必行,我知道他說得出,就一定做得到。磚頭又說:“下一步,你要去哪個學校?”
我有些納悶,今天怎么所有人都問我這個問題。我只能說:“還不知道,怎么了?”
磚頭說:“繼續(xù)混,帶著我混?!?
“為什么?”我更奇怪了。
“聽說黑道上的人殺人不用償命?!贝u頭說:“如果我想殺侯圣朔,那就要去混黑道。”
磚頭的邏輯就是這么耿直,而且沒人能說服的了他,就是桃子也不行。
我苦笑了一下:“這件事從長計議吧。我和周墨準備去看看楊夢瑩,你去不去?”
“去!”磚頭立刻說道,而且說走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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