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以后,我又把消防斧丟在了枝繁葉茂的桃樹上,瞬間就隱沒在那層層疊障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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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爺,這次真是多虧了你??!”肖治山笑呵呵的又把一個紙袋推過來。他之前說過,事成之后還有更豐厚的報酬。這家伙能一次性拿出這么多錢來,果然在這塊地盤上沒少賺錢,怪不得大金剛豁了命也想搶呢。不過我也不是貪得無厭的人,正好就這次機(jī)會讓肖治山欠我個人情也是好的,便又把紙袋推了回去。
“山爺,可千萬別這么叫,亂了輩分吶!”我也笑呵呵的。我們倆坐在我家的店里,桌上擺了啤酒和小菜。只有我倆,沒有其他人。肖治山這幾天頻頻找我,我媽也和我說,不要和這種人走得太近。我跟媽說我知道,但畢竟人家是這個地方的地頭蛇,總得應(yīng)付著點(diǎn)。
“什么輩分不輩分的?!毙ぶ紊秸f:“在這條道上,輩分算個逑,一切都是實(shí)力說了算!”他豎起大拇指說:“浩爺?shù)拇竺跂|關(guān)鎮(zhèn)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誰聽了不豎個大拇指啊?”
“哎,都是虛名而已?!蔽覔u搖頭,回憶起那天晚上的戰(zhàn)斗來,仍是覺得熱血沸騰。
“浩爺?!毙ぶ紊降吐曊f:“現(xiàn)在外面都在傳,這個地盤遲早是你的哩”
我一下就明白肖治山什么意思了,也知道他為什么要一個人來找我了。我用力地拍在肖治山的肩膀上,認(rèn)真地說:“山爺,山哥。你要是信得過兄弟,就永遠(yuǎn)別對我有猜疑之心?!?
肖治山笑得和一朵老菊花似的:“沒有沒有,是他們說的,我才不信吶。我一早就知道,浩爺才不是在東關(guān)鎮(zhèn)呆的人物,您就是一條金龍,遲早得飛到天上去啊!”
對于這種客套話,我也沒往心里去,端起桌上的酒杯說:“山爺,喝酒!”
“浩爺,干了!”肖治山仰起脖子,“咕咚咕咚”一飲而盡。一杯酒落肚,肖治山說:“浩爺不要這錢,我也沒辦法?!比缓笏鸭埓樟嘶厝?,又認(rèn)真地說道:“從今往后,我在這農(nóng)貿(mào)市場的收入,月月都留一份交到您手上來。您可千萬別再推脫,我能還在這杵著,都是仰仗著您吶。我孝敬您,那也是應(yīng)該的?!边@話說的滴水不漏,又聽著特別好聽,這種摸打滾爬了幾十年的老混子就是不一樣,我得好好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
“行?!边@個時候我再推辭,那也就是矯情了。“不過你得把錢親自給我,千萬別給我媽。倘若是我不在,你就給我留著,等見到我再給我?!闭f完這句話,我自己都愣了一下。我不在能去哪呢?難道我惦記著回到北園?宇城飛那邊
肖治山不知我在想什么,連聲說沒問題,然后又說喝酒。喝到半醉,肖治山又說:“浩爺,我在這條道上幾十年,深知‘?dāng)夭莩闹匾浴I洗卧谀瞎麍@里,那么多人看著不好下手。所以這幾天我尋思著,是該收收尾的時候了,要不然他以后還得禍害一回。”
“咋地,你要弄死他?”說這話的時候,我倒有些喘氣了。真是怪了,打架的時候,一斧子掄向大金剛的腦袋都沒喘氣,現(xiàn)在聽肖治山隨便叨叨了一句就有些緊張了。
“弄死倒不至于,我也沒那么大膽子?!毙ぶ紊教魭P子里的小菜,終于翻出一塊肉來塞進(jìn)嘴里,一邊嚼著一邊說道:“趁著他現(xiàn)在還沒反過勁兒來,廢他只手啊、腳啊的還是可以的?!比缓笏挚聪蛄宋遥骸昂茽?,您要不要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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