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大大地咽了口唾液。今天晚上是搞什么,已經(jīng)第三次死里逃生了。第一次是在東湖,第二次是在臺球室,第三次是在大馬路上!難道我命不該絕?那今夜誰會救我?
“麥子、洪力,你們倆跟我走,其他人就留在這等我吧?!钡痘l(fā)了聲音,然后打開車門坐進車里。麥子和洪力一邊一個,將我架進了車的后排座,然后他倆也坐在我的兩邊。我心中暗自苦笑,這次沒再躺后備箱了,這是對一個將死之人的恩惠嗎?
我頭上還罩著麻袋,刀虎剛才割的口子在嘴巴處,所以眼前還是一片漆黑。不過我感覺得到是刀虎正在開車。麥子坐在我左邊,洪力坐在我右邊,而副駕駛則沒人坐。麥子問道:“大哥,咱們要去哪?”刀虎說:“別問,去了就知道?!丙溩印芭丁绷艘宦暎瑳]再說話。
車子平穩(wěn)地駛著,明顯已經(jīng)遠離開元路,耳邊已經(jīng)沒有了喧囂的噪音,這個世界漸漸跟著安靜下來,只有發(fā)動機發(fā)出的轟鳴聲。不過應該還在城里,因為路上沒有任何顛簸。也不知道現(xiàn)在幾點了?我記得自己是十二點回到城高的,之后去了東湖,然后去了開元路,現(xiàn)在不知又要去向何方?路上很安靜,安靜的有些訝異。旁邊兩人一聲不吭,更增添了這份壓抑。我想起自己的三次死里逃生,就是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逃過第四次了。
應該沒可能了吧。我這么想著。三次,老天已經(jīng)足夠眷戀我了。這一夜,終究還是逃不了死亡。我長長地嘆了口氣,但因為嘴巴被抹布塞著,所以就成了“嗚”的一聲。
旁邊的麥子笑道:“怎么,你還有什么感要發(fā)?”
我不吭氣了,真是一句話也不想和他說。洪力也笑:“我估計他想求饒呢?!丙溩诱f:“求饒也沒用,我今天是殺定他了。當初他叫元少殺我,可沒手下留情?!?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還說個沒完了。我沒再發(fā)出任何聲音,只是向后靠著,享受自己最后的夜晚。車子行了約莫二十分鐘,麥子突然驚愕地說:“咦,怎么來了這里?”
我心里覺得奇怪,這是到了哪里?刀虎哼了一聲:“這地方你們平常不敢來吧?”麥子“嗯”了一聲:“據(jù)說這里很危險,白天都沒人靠近的。”我更覺得奇怪,莫非是到了哪個牛逼人物的地盤?正胡思亂想,車子吱的一聲停住,看來是到目的地了。
麥子說:“咦,已經(jīng)有四輛車了?”
刀虎說:“是的,我們四個分堂的堂主都來了,這次是幫主親自下的命令?!?
麥子問:“要來干嘛?莫非想平了這里?”
刀虎說:“再說要是想平這里,怎么會不帶人來。再說了,我們哪有這個膽子?!?
正說著,突然有人敲了敲玻璃。然后傳來“滴”的聲音,看來是刀虎把玻璃按下了。
“大哥!”刀虎的語氣非常尊敬。
看來窗外是黑虎幫的幫主!此人也是個傳奇人物,據(jù)說當年曾經(jīng)一統(tǒng)城南黑道,可惜后來勢力漸漸衰退,被黑、白閻羅等人趕上去了。不知道他長什么模樣,倒是想見一見了。
“嗯?!蹦侨说穆曇粲行┘饧殻幌駛€壯漢的聲音,說道:“鯊魚幫要找咱們的麻煩。”
刀虎罵道:“他媽的,鯊魚幫那群王八蛋,有能耐去和黑閻羅干啊,整天盯著咱們干什么?”
尖細聲音的那人嘆了口氣:“不就是想吞并了咱們幫,然后再去和黑閻羅干嗎?雖然現(xiàn)在咱們兩幫都是二流勢力,但如果真能合二為一,還是能和黑閻羅干一下的?!?
“他媽的,姓羅那小子野心倒大,還想吞了咱們?不怕反過來被咱們吞了?”
“咱們沒這個能力?!焙诨蛶椭鞯恼Z氣里十分失落。
刀虎也嘆了口氣,聽得出也是十分無奈。刀虎又問:“那咱們現(xiàn)在怎么辦?”
黑虎幫幫主說道:“沒辦法了,只能請老幫主出山。我沒能力和鯊魚幫斗,但如果老幫主肯出來重掌大權(quán),收拾一個鯊魚幫應該還是綽綽有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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