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看到了?!庇畛秋w說:“在真正的黑社會里,殺人如草芥,這和我們過去的世界可不一樣。以前我們在學(xué)校打架,不管怎樣都有分寸,不會隨便把人弄死??珊谏鐣灰粯?,他們有很豐富的殺人經(jīng)驗,而且警方一般不會過分的追究。你可以試想一下,你要是把四大天王或是七龍六鳳扯進去,他們他們畢竟還是學(xué)生?!?
我認(rèn)真的點頭:“我明白。”道上的事,不能扯到學(xué)校。也就是說,無論我遇到什么麻煩,也不能回學(xué)校搬救兵,否則就是害了他們。宇城飛的話很有用,給了我很大的警示。
“當(dāng)然職院的不一樣?!庇畛秋w笑了:“職院就是培養(yǎng)黑社會的搖籃。等他們畢業(yè)以后,如果還有人愿意跟著你,你不妨就帶著他們一起混如果那會兒你還在混的話?!?
我也笑著點了點頭:“那幫家伙我就當(dāng)先給他們探路了。那要是城高和北七的畢業(yè)了還想繼續(xù)跟著我呢?”想起了葉展和磚頭,他倆明確地說過要跟著我。
宇城飛搖頭:“一般很少啦。畢業(yè)以后,他們的思想就轉(zhuǎn)變了,不會再想繼續(xù)混了。能堅持走這條路的少之又少。即便是職院,老老實實打一份工的還是比較多?!?
“明白。”
又和宇城飛聊了一會兒,我便起身告辭,今天這番聊天,讓我受用無窮?;氐綄W(xué)校以后,我想到自己已經(jīng)是黑虎幫的副幫主,而且還在開元路有了自己的場子和小弟,就沒來由的興奮起來,一掃之前的郁悶和陰霾,學(xué)習(xí)起來也非常有勁兒了。
晚上睡覺前又和王金寶通了一次電話,他說要選個黃道吉日對外公布我的副幫主身份,我想起下午宇城飛說過的話,便說道:“還是算了,低調(diào)一些的好。”他也只好作罷。然后他又告訴我,要多去看看場子,多和兄弟們在一起。我說沒問題,最少兩天去一次。其實我也挺喜歡巡視場子的感覺,那種君臨天下的滋味就別提有多爽了。
到了隔天上午,我就有些耐不住寂寞了,因為城高的生活太無聊了。我學(xué)習(xí)了兩節(jié)課,就決定到場子里去看看,問問阿九最近有沒有什么事。我打了車,趕到桌球室。這個桌球室是阿九這幫人平常聚集的地方,算是他們的窩點吧。快到的時候,我就給阿九打了電話,說我一會兒就到。阿九說和兄弟們在外面要賬,讓我在桌球室等一下,說他馬上就到。
到了桌球室以后,阿九他們還沒回來,場子里烏煙瘴氣的,都是些十八九的青年,一個個流里流氣的,屁本事沒有,吹牛倒是有一手。我隨便找了處座位坐下,看看阿九什么時候能過來。正坐著好好的,在我面前有個臺球桌,打臺球的時候兩個青年,一個長頭發(fā),一個短頭發(fā)。那個長頭發(fā)的就指著我說:“你看那個傻逼,也不打臺球,也不知道坐那干什么?!惫室庹f的很大聲,生怕別人聽不見一樣。那個短頭發(fā)的就跟著笑,不停的拿眼睛瞄我。
我的臉一沉,直接站了起來,問道:“你剛才說什么?”長頭發(fā)的不知道是不是真彪,又指著我說:“我說你是個傻逼吶!”這圈就這么奇怪,坐的好好的也有人罵你。我也沒慣著他毛病,直接從旁邊的簍子里抽出一根球桿,朝著他的腦袋就狠狠地砸了過去。長頭發(fā)的沒想到我說打就打,稍微把腦袋一斜,球桿就打在他脖子上了,發(fā)出“咔嚓”一聲,球桿都直接斷了。這場變故一起,桌球室徹底亂了,長頭發(fā)的罵了一聲,和短頭發(fā)的就一起沖了上來。
對付這倆人,我還不在話下,我先抓住那個長頭發(fā)的頭發(fā)要不說出來混的留長頭發(fā)最傻逼了,還真以為自己是道明寺了???猛地將他的腦袋往臺球桌上一磕,只聽他“嗷”的一聲慘叫,再抬起頭來的時候,額頭上已經(jīng)紅紅的一片了。在我打這長頭發(fā)的時候,短頭發(fā)的在我背后猛踹,一腳一腳的還挺有力氣。但是我沒時間管他,還是抓著這個長頭發(fā),手里拿著半截球桿,用比較粗的那頭,朝著他的脖子就抽了起來。抽了沒兩下,他就雙手捂著腦袋求饒。我一腳把他踹翻,又回過頭去一甩。短頭發(fā)的正在踹我,我拿球桿一甩,正甩在了他的膝蓋上,當(dāng)時就疼的他差點跪下來。
我也沒客氣,又拿桿子一甩,這下砸在他的臉上,一顆后槽牙直接飛了出來。我還沒來得及得意呢,只聽身后一陣亂叫。我回頭一看,又有六七個青年持著臺球桿朝我奔過來。我一看這個場面就懵了,這還打個屁,趕緊跑吧。我朝著門口跑去,門卻被人堵上了,一時間不知道咋回事,感覺整個場子里,有一大半的混子都是針對我的。
我又連忙朝著二樓跑去,身后已經(jīng)成了十多個人在追我,而且到處都是亂糟糟的,還有人喊著“打死他”之類的話。這樓梯比較狹窄,只能同時二人并行。我覺得是個機會,再往上就被人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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