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道歉已經(jīng)沒有用了,白閻羅說過的話自然不能再吞回去,否則他以后還怎么當眾人的大哥。他擺了擺手,身后那三四個人便沖上去,牢牢地按住了白毛的胳膊和腿。白閻羅沖宇城飛做了個“請”的手勢,意思是讓他隨便怎么處置。宇城飛也沒客氣,直接掏了把彈簧刀出來,把白毛的手筋腳筋都割斷了。白毛的嚎叫很凄慘,酒吧外的人都能聽到。
“兄弟,別怪我狠?!庇畛秋w說:“是你先對我不客氣的?!?
解決完了,白閻羅便離開了dt酒吧。因為這事是在白閻羅的主張下辦的,所以白毛的手下也不敢找宇城飛報仇。從此以后,白毛就只能在輪椅上度過了。宇城飛把阿九送走,臨了還給了他五萬塊錢。當天晚上,宇城飛請紅豬等人過來喝酒。這頓酒都喝的悶悶不樂,大家都知道宇城飛是什么意思,自此以后也沒人敢再和宇城飛明著干。
白毛廢了,算是徹底退出江湖,在白閻羅那領(lǐng)了一筆養(yǎng)老金,從此以后銷聲匿跡。他的場子自然由宇城飛、紅豬、馬騰等人瓜分,而且一個個都拿的心安理得。兩千年初,在九十年代的經(jīng)濟刺激下,所有的混子都一頭扎進市場里拼命賺錢,除非是涉及到切實的相關(guān)利益,否則極少會發(fā)生大型斗毆,城南的黑道上一時間陷入短暫的和平之中。
在白毛事件后的一個星期,宇城飛突然給我打了個電話,說白閻羅想見見我。我奇怪地問怎么了,宇城飛說:“白毛那事,他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我心里頓時慌慌的,以前就覺得白閻羅是白紙扇類型的,現(xiàn)在看來果然證實了我的推測。在一家茶館里,我見到了白閻羅。和白閻羅在一起的還有宇城飛。白閻羅笑呵呵的給我倒茶,我受寵若驚地說不敢不敢,便用手去攔著茶壺。白閻羅說:“你當?shù)闷?。你是黑虎幫的副幫主,完全當?shù)闷??!?
我訝異地看向宇城飛,宇城飛露出不置可否的模樣,看來這事不是他說的。不過想想,白閻羅想打聽這種事,還算是比較簡單的吧。既然如此,我也沒再繼續(xù)攔著。黑虎幫是城南黑道上的老牌幫派,雖然勢力大不如前,但在輩分上和白閻羅平起平坐。白閻羅倒完了茶,接著說道:“上次那個局安排的不錯,讓我親眼看到這個場面,白毛絕對是死定了?!蔽矣挚纯从畛秋w,他依舊是一副不置可否的模樣。我有些汗顏地說道:“隨便隨便弄的?!?
“不過有個漏洞?!卑组惲_說:“阿飛第一次請我喝酒就發(fā)生這樣的事,實在是有點太刻意為之了,不得不讓人心生疑惑。要不是白毛一來就跪地道歉,我都以為他是被栽贓的?!?
我繼續(xù)汗顏:“大哥聰明,自然什么都瞞不過你。白毛找阿九砸dt酒吧,這事卻是是存在的。我和宇哥也只是將計就計,讓你看到這一幕而已?!?
白閻羅點頭:“下次再有這種計劃,可以讓阿飛多請我喝幾次酒,這樣再出事就不至于那么突兀了?!蔽疫B忙點頭,其實這點我想到了,只是白毛讓阿九一個星期內(nèi)就動手,時間有些倉促所以就來不及了。白閻羅接著說道:“你挺不錯的,有沒有興趣跟著我干?”
此話一出,我和宇城飛都愣住了。我摸了摸頭,說道:“大哥手下有那么多猛人,實在不缺我這一個吧?”白閻羅搖了搖頭,笑著說:“猛人確實不缺。上大街上甩一萬塊錢,愿意賣命的大把人在??墒前?,紅棍易得、紙扇難求,你這樣的白紙扇,哪個組織都很缺少。因為聰明人都去考大學(xué)和經(jīng)商了,誰還提著腦袋在道上打拼?上次聽你說你怎么在職院幫阿飛打天下,我就覺得你是個人才。還想和你多接觸一下,可惜一直沒機會”一邊說,一邊笑。
宇城飛也笑了:“大哥,你還真說對了,耗子就是準備考大學(xué)呢?!边@是在替我解圍。
白閻羅笑著說:“呵呵,該考考,考大學(xué)重要嘛,不妨礙順便跟著我混嘛?!?
我猶豫了一下,說道:“我是黑虎幫的副幫主,突然跟著你混,有點說不過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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