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停下步子,仔細地朝我們這邊看著。我們不能停,一停就露餡了,所以我們只好繼續(xù)往前走。車子緩緩前行,慢慢地距離飛機越來越近。飛機突然瞪大眼睛,顯然是看清了車子里的人。他意識到了危險,于是立刻轉(zhuǎn)身就跑。斧虎轟大了油門,眼看就要朝著飛機撞去。
“別”我連忙攔住了斧虎。
“浩哥,現(xiàn)在不是心軟的時候啊?!备⒑苤?,仍舊步步緊逼著飛機。
“不,我是心疼車子?!蔽艺f:“斧虎,下車,砍了他?!?
斧虎咋舌,只好停了車子,拎了斧頭就沖下去,在迷蒙的晨霧中朝著飛機奔去。飛機畢竟折騰了一夜,體力是大不如前,沒跑幾步就氣喘吁吁。但是身后跟著個殺神,他也算是激發(fā)出了潛力,沒命地在開元路的大街上跑著。斧虎扛著個斧頭,大步流星地跟在身后。路邊有個清潔工正在打掃衛(wèi)生,看到這個場面都有些驚呆了。飛機路過的時候大喊:“報警,幫我報警,有人要殺我!”清潔工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大早晨的她上哪報警去呀。
我則慢悠悠下了車,坐到主駕駛上,發(fā)動車子,踩著油門往前疾馳。飛機以為我要撞他,跑的更加歡快了。不過我超過了他說了心疼車子的嘛。在他前方幾十米處停下,然后慢悠悠地下了車,也從車上拖了一把鋼刀下來,吹毛斷發(fā)的那種,非常鋒利。
我單手抓著刀柄,另一只手沖氣喘吁吁的飛機勾了勾手,還調(diào)皮地吹了個口哨。
“過來?!蔽艺f:“受死?!?
飛機猛地站住腳步,憤怒地看著我:“王浩,你他媽的說話不算話!”
“哈哈哈?!蔽倚ζ饋恚骸澳闼麐屖堑谝惶斐鰜砘炫叮渴f塊錢花的爽吧?那是”
話還沒說完,斧虎已經(jīng)奔了過來,重重一斧頭砍在飛機的脊背上。飛機的面龐痛苦的扭成一團,雙腿也跪了下來,緊接著上身也伏到了地面上。脊背上的口子噴出血來,將滿是露水的地面染紅了一片。
“哎我還沒說完話嘛。”我搖著頭走了過去。飛機躺在路上,一雙眼睛幽怨的、仇恨地看著我。但凡他現(xiàn)在有能力起來,絕對會毫不猶豫地砍死我。但是,我不會再給他這個機會了。斧虎摸了摸頭,說道:“那你繼續(xù)說,他還沒死呢?!?
我蹲下去,用砍刀拍了拍他的臉,然后說道:“從今天起,鯊魚幫就不存在了?!?
然后站起來,轉(zhuǎn)過身去,看著依舊霧蒙蒙的開元路,整個世界仿佛都是一片混沌。
“動手吧?!蔽艺f。
話音剛落,飛機再次傳來了慘叫聲。
斧虎的斧頭殺傷力極強,這么兩斧頭砍下去,飛機已經(jīng)徹底斷了呼吸。
斧虎沒有任何遲疑,拖著飛機的尸體,扔到了我們的面包車上。然后我們開著面包車,找了一家鯊魚幫在罩的場子,把飛機的尸體扔在了門口。這事要鬧大,鬧的很大,讓所有人都知道是我們黑虎幫干的。扔完了尸體以后,我給了斧虎十萬塊錢,讓他暫時到外地避一避。
如果鯊魚幫報警,我們就說斧虎已經(jīng)潛逃了。剛殺了人,我覺得有點晦氣,便去洗了個澡睡了一覺。醒來已經(jīng)下午,城南黑道上果然亂了,到處都在傳鯊魚幫的幫主飛機被黑虎幫的斧虎給砍死了。不過公安機關(guān)并沒有介入,飛機的那些小弟們并沒有報警,這是典型的江湖做法:江湖恩怨江湖斷,誰若報官誰軟蛋。
我回到臺球廳,臺球廳里非常熱鬧,黑虎幫眾人個個神采飛揚。殺人的時候明明只有我和斧虎,他們卻吹的好像都在現(xiàn)場一樣,親眼見證了斧虎是如何威武霸氣地砍死了飛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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