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慶飛直接說道:“王浩,你在哪里?”
“有什么事嗎?我已經(jīng)睡了。”
“下午在泰克臺球廳發(fā)生的那起兇案,很多人看到兇手坐著你的車走了。你最好趕緊把人交出來,以免引火燒身!”
“一開始他是和我在一起,可是后來我們就分開了。他去了哪里,我是真不知道?!?
“那你過來派出所一趟,配合我們一下調(diào)查?!?
“行吧?!蔽艺f:“可是我現(xiàn)在不方便,明天一大早過去怎么樣?”
“沒什么不方便的。你在哪里,我叫車過去接你?!?
我煩不勝煩。劉慶飛這種民警,剛正不阿,但對我來說就不太討喜。我就假裝“喂喂喂”的聽不清楚,說是信號不好掛了啊,然后就把電話掛了。反正人不是我殺的,怎么也賴不到我身上來,順手也把手機(jī)關(guān)了,省的他再打電話心煩。可惜的是,那時候我并不知道,在電話接通以后,我的位置已經(jīng)被他們定位了。畢竟那時候手機(jī)還是個新鮮品,大多數(shù)人才開始慢慢使用,哪里知道公安的刑偵手段有這么強(qiáng)。
我關(guān)了手機(jī),心安理得的睡覺。到了半夜,我家的門突然被“咚咚咚”敲響。我就奇怪,大半夜的這是干什么?我媽先問了一聲:“誰啊?!蓖饷嬲f:“查水表!”我就罵了起來:“有毛病啊,大半夜查什么水表?而且水表就在外面,你自己查不就行了?!?
結(jié)果我一說話,外面的人終于確定我就在家,然后有人一腳把門踹開。混亂中,我察覺到?jīng)_進(jìn)來十多個人。有人把燈開了,我才發(fā)現(xiàn)是十多個民警,帶隊的正是劉慶飛。我倒吸一口涼氣,沒想到劉慶飛能找到這來。劉慶飛用槍指著我,然后讓其他人進(jìn)去搜。我媽緊張地看著這些人,小心翼翼地問:“發(fā)生什么事了?”但是沒有人理她。
我心里一陣難過,知道鐵塊要被帶走了。鐵塊是因為我,才被抓的。要不是我讓他幫忙收拾老云,以他的能力早就脫身了。或許我就不該把他帶到東關(guān)鎮(zhèn)來,隨便找個郊區(qū)的旅館住下也行啊。那時候的我也不知道,這和住哪沒有關(guān)系,只要我接通那個電話,劉慶飛就鎖定我的位置了。奇怪的是,這些民警在我家轉(zhuǎn)了一圈,出來以后紛紛說道:“沒找到?!?
這時候就連我都驚了。因為鐵塊確實在里面睡覺,是我和我媽親自把他送進(jìn)去的,怎么就好端端地沒有了呢?但不管怎樣,鐵塊就是不見了。他能不被抓,我心里就很高興。當(dāng)然,我還是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劉慶飛用槍指著我的腦袋,憤怒地說道:“人呢,人呢?”
我故作委屈地說:“我不知道啊。我不是在電話里和你說了嗎,我和那個人在北園市就分手了,后來真的沒有在一起!”
劉慶飛怒不可遏,又在我家搜尋了一圈,最后當(dāng)然是一無所獲。后來我才知道,他之所以只帶十幾個民警過來,也是想單獨吞下這份功勞。鐵塊現(xiàn)在是個香餑餑,哪方面的都想把他抓住,抓住了就能邀功行賞。不過李凱活的比較通透,他知道自己一個小刑警,斷斷惹不起這種黑道世家的殺手。劉慶飛就不行了,誓要和這些危害社會的兇手戰(zhàn)斗到底。
劉慶飛最終沒有搜出來,問了我一遍又一遍,我始終都是說不知道,真沒見。劉慶飛徹底火大了,直接把我拷上,拉著我回了派出所。經(jīng)過一晚上的審訊,我還是不知道。第二天,劉慶飛也只好把我放了。其實我真不知道鐵塊去哪了,不過等我坐車回到家以后,發(fā)現(xiàn)鐵塊就坐在我家客廳,陪著我媽和宇母一起穿串。
鐵塊看到我,露出了憨厚的笑容,一口的大白牙熠熠生輝:“辛苦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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