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葉展都很詫異:“為什么?”
彭江說:“沒有支持我練武的,他們覺得這個東西玩物喪志?!?
我和葉展唏噓不已,誰也沒有說話。彭江左右看了看,說道:“這個地方太亂了,我去那邊坐坐?!比缓蟊阕叩浇锹涞囊粋€位置坐了下來,眼睛仍是盯著進進出出的客人。有幾個小年輕被看的冒火,指著彭江罵道:“看你媽了個逼呀?”
要是我和葉展,早就把他按在地上揍一頓了。但是彭江不怒不惱,還說了一句對不起。我和葉展差點昏倒,這還像個黑社會的樣子嗎?這可是趙鐵拳的大弟子啊。我和葉展走過去,問他為什么沒生氣。彭江說:“他們不是江湖中人,我打他就是欺負他。”
我和葉展都看出來了,這彭江有點不正常,怪不得娶不上老婆。不過趙鐵拳很器重他,趙紅軍也很尊重他,看來這人應(yīng)該功夫不錯。可是練到這個程度,那還不如不練呢。
彭江繼續(xù)坐在那里,我和葉展則要了些游戲幣去玩。一直到天黑,都沒有人來搗亂。第二天仍是如此,我們在周圍的場子里晃蕩了一天,那批故意搗亂的人就像是失蹤一樣。我和葉展分析其中原因,認為背后那人肯定以為上次策略成功,我們和趙鐵拳之間會有一戰(zhàn),所以這些天就沒有再派人出動。只要我們這邊持續(xù)風(fēng)平浪靜,對方肯定還會忍不住出擊的。
就這樣,我們持續(xù)晃蕩了四五天,終于有事情發(fā)生了。那天,我們正在一家網(wǎng)吧潛伏,突然四五個人扛著砍刀進來,指著網(wǎng)吧里一個人就喊:“媽的,你敢盜老子裝備?!”那人驚恐萬分地說:“我不玩網(wǎng)絡(luò)游戲啊!”四五人不由分說,一陣噼里啪啦,將那人砍的渾身是血。網(wǎng)吧亂作一團,客人們東奔西逃,誰也不敢在這呆了。而那些人砍完,就要趁著人流跑掉。
我、葉展、彭江立刻沖上去。我和葉展各拖了一個凳子,彭江卻是赤手空拳。而且彭江奔跑如飛,連跨兩個桌子,還碰倒了幾個顯示器。一邊跑一邊喊:“給我站?。 ?
那四五人轉(zhuǎn)過頭來,見到只有彭江一個,便提著砍刀返回來。我和葉展拖著凳子,大喊:“彭老哥小心!”想讓他回來,和我倆一起打。但是彭江置若罔聞,猛地一拳擊出,正砸在當(dāng)先一人的鼻子上,口中還道:“眼要清,腳要輕,動身進步似貓形!”被打的那人“哎呦”一聲向后飛去。還有兩人提著砍刀左右夾擊,分別朝著彭江的胳膊砍去。
彭江突然跳起,兩條腿分開踢出,狠狠蹬在他們胸口,同時說道:“連環(huán)步,往前攻,巧打飛踢占上風(fēng)!”話音剛落,那兩人被他踢飛出去,砍刀也“當(dāng)啷”一聲掉在地上。
我和葉展在后面拖著凳子,目瞪口呆地看著這個場景。彭江這些動作,我們都在趙紅軍身上看到過。只是從彭江手上使出來,威力顯然增強了好幾倍。
在彭江未落下之前,又有一人手持砍刀,朝著彭江的胸口狠狠劈去。彭江卻在半空中打了個旋兒,狠狠一肘磕在那人的胸口。那人捂著胸口,表情痛苦的后退幾步,一屁股坐在地上起不來了。彭江落在地上,口中念道:“三拳不如一肘!”
先前被彭江打中鼻子那人又沖過來,彭江伸出一根手指戳向他的眼睛。那人捂著眼睛在地上滾來滾去,慘叫聲能和殺豬聲相提并論了。只聽彭江又說:“三肘不如一指頭!”
我和葉展都張大了嘴巴,眼看著還不到一分鐘,彭江就干趴了四個人!
我的背后涌起一陣寒意。趙鐵拳手下要都是彭江這樣的,那他們那個團伙該有多可怕?好在這個社會還有槍,否則趙鐵拳憑這些人就能稱霸城南了!
我和葉展拖著凳子走過去,看著那四五人倒在地上慘叫連連。我吐著舌頭說:“彭老哥,好功夫啊!”彭江說道:“平時練武技,危急能防身!”
葉展眼饞地說道:“彭老哥,能收我為徒嗎?我想跟你學(xué)武功耶?!?
彭江搖了搖頭:“不行了,練武必須從孩提練起,一天都不能松懈,一直練二十年,才能算有所小成;一直練四十年,就能到師父那個境界。功夫者,工夫也?!?
葉展也搖了搖頭:“得了,我不學(xué)了?!?
我給阿九打了電話,讓他帶些人過來,把地上這四人都綁到了黑虎幫總部的那個臺球廳二樓包間。包間里,這些人被五花大綁的扔在地上,目光里露出畏懼的神色。
我、葉展、彭江三人站著,冷冷地看著地上的四人。
我蹲下來,問其中一個:“誰派你去搗亂的?”
那人畏畏縮縮地說:“趙鐵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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