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圣朔微微皺了皺眉,道:“說重點,我沒時間聽你炫富。”
蘇小白有些尷尬,說道:“我每隔一段時間就要去檢查一下工程進度。今天無意中發(fā)現(xiàn),工地上新?lián)Q了保安隊長,而這個保安隊長就是王浩”
侯圣朔愣了一下,突然哈哈大笑起來:“那個傻逼那個傻逼,竟然去當保安了嗎哈哈哈我還以為他會混的多牛逼呢,到頭來去工地上當保安了啊哈哈哈哈”
侯圣朔一笑,蘇小白也跟著笑起來:“可不是嗎?我聽說他稱霸了職院,不知怎么又回到了城高。又不知怎么,竟然到工地當保安去了。我想來想去,只能是覺得,他又被城高給開除了,這下再沒哪個學??弦?。沒辦法,他只好去工地上混?!?
兩個人就這么笑了一會兒,蘇小白說:“你快想個辦法,怎么樣讓王浩更慘?現(xiàn)在他在我的工地上班,玩弄他就像是玩弄一只螞蟻一樣輕而易舉。”
聽到這句話,侯圣朔突然嚴肅起來,說道:“一定不要輕敵。你別忘了,當初在城高,你就是這么想的,后來卻慘敗在他的手上;后來在北七,我也是這么想的,后來也慘敗在他的手上。難道這一切,還不夠我們吸取教訓的嗎?”
蘇小白也不笑了,不太舒服地說:“你就說怎么辦吧,我希望讓王浩受到肉體和精神的雙重打擊。當然,最重要的還是他的蛋蛋,我希望讓他碎掉兩個蛋蛋。”
說這句話的時候,蘇小白伸出兩根手指,就像是照相前比出的“v”字手勢。
侯圣朔思考了一下,方才說道:“我需要更詳細的信息。第一,王浩是怎么到工地上的?第二,王浩在工地上有什么朋友?第三,他是新的保安隊長,那上一任保安隊長到哪去了?第四,他是保安公司派遣過來的隊長,還是在工地上一步步升起來的?這些問題我需要詳細的回答?!?
“好。我現(xiàn)在就去辦。”蘇小白站了起來,不由得打心眼里佩服侯圣朔,這份縝密心思就不是常人所擁有的。有此人做軍師,蘇小白感到非常的放心。當初侯圣朔輸給王浩,蘇小白曾分析過原因,最后總結(jié)出就是因為王浩的朋友多,要不然早就被侯圣朔給玩死了。
蘇小白擔心打草驚蛇,不敢從王浩身邊的保安下手。所以他輾轉(zhuǎn)找到了前任保安隊長錢隊長。當天晚上,孔立開著沃爾沃轎車,拉著蘇小白來到工地附近的一個城中村里。錢隊長在這租了個屋子,和一個從外地騙來的媳婦在這住著。
“你這個死東西,連工作都沒有了,我跟著你還有什么意思?”
“媽的,跟著老子,就是屎也得吃!”錢隊長心情很不好,狠狠地打了外地媳婦一耳光。
兩人正撕扯在一起打架的時候,蘇小白走了進來。錢隊長認識蘇小白,以前還挨過他兩個耳光。他一看見蘇小白,就嚇了一跳,連忙把媳婦像條死狗一樣踢開,跑過去點頭哈腰的:“蘇公子,怎么到我這來啦?”同時心里惴惴,以為蘇小白是為他“偷鐵”的事來的。
錢隊長知道這事可大可小,問題是他以前偷過很多次,綜合起來也是一筆不小的金額。如果蘇小白認真起來,將他告上法庭,足以讓他判上三年。想到這,錢隊長有些后悔,該早點離開這的。蘇小白坐下來,看看簡陋的家,微微搖了搖頭,從口袋里拿出一茬錢來。
外地媳婦也看出此人的不俗,縮在角落里一句話也不敢說。蘇小白把錢放在桌上,說道:“辛苦了,是我對底下的人關(guān)心不夠,沒想到你家里這么困難?!逼鋵嶅X隊長不困難,他靠著中飽私囊貪了不少,不過錢都被他花去吃喝嫖賭了。錢隊長看到那一茬錢,眼睛都亮了,連連說道:“蘇公子是好人,我全家都感謝蘇公子的大恩大德?!北阕哌^去伸手要拿錢。
蘇小白卻輕輕把錢按住。錢隊長愣了一下,不明白蘇小白葫蘆里賣的什么藥。蘇小白說:“這筆錢,當然也不是白拿的。我想要問你些問題,希望你全部如實說來?!?
錢隊長的心里更是怦怦直跳,幾乎可以確認蘇小白一定是為那批丟失的廢鐵而來。他就納悶了,這么有錢的公子哥,咋還在乎那點廢鐵呢?難道這公子哥,真要讓他坐牢不行?錢隊長咬咬牙,絕對來個抵死不認,口上自然說道:“蘇公子你問,我一定知無不無不盡?!?
“我想問你些王浩的事情。”蘇小白說:“就是現(xiàn)在的保安隊長,他是怎么把你取代的?”
錢隊長倒吸一口涼氣,沒想到蘇小白開口就是這么敏感的問題。難道,在劫難逃了嗎?錢隊長把眼一閉,決定瞎說一氣,先過了今晚再說,反正蘇小白也沒帶警察過來。今晚一過,他就帶著媳婦離開,絕對不能繼續(xù)留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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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蘇小白信心滿滿地回到了監(jiān)獄,再次在會客室見到了侯圣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