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文清指著后面一棟房子說道:“那就是黃大發(fā)的宅子?!蔽覀冄鲱^看去,那是一棟四層高的土別墅,黃色琉璃瓦,水泥澆筑的墻面,在陽光下熠熠生輝,看上去就特別霸氣。
兩棟房子,直接形成鮮明對比。
我們跟著俞書記進了院子,旁邊還有個豬圈,里面養(yǎng)著兩頭小豬,渾身都臟兮兮的,正昂昂叫著,院子里飄著一股豬糞的臭味。進了堂屋,屋子里狹小昏暗,連地面都是用磚塊鋪就而成的。我們坐下來,婦人給我們倒了茶水。趁著這個機會,我給拳虎打了個電話。
“怎么樣啦?”
“放心吧浩哥,我們在村外等著呢。只要他們想跑,肯定逃不過我們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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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委會里,王主任放下電話,一臉焦急地說道:“郝村長,王鄉(xiāng)長剛才來電話,說俞書記把咱們告了,而且鐵證如山,有咱們給俞書記下毒的視頻,還有黃大發(fā)雇兇殺人的聲頻!”
“???!”郝村長不再淡定,直接從凳子上滑了下來:“那,那怎么辦?”
“王鄉(xiāng)長說捂不住了,一會兒鄉(xiāng)里派出所就來抓咱們,讓咱們想辦法趕緊跑吧。”
“好,跑,咱們快跑。你通知一下黃大發(fā),咱們一會兒在村頭集合!”
說完,郝村長亡命般奔出村委,往自己家里奔去,他要多拿些鈔票、存折之類,這次跑了可能永遠都不能回來,必須準備的非常充足。如果時間來得及,他還想和花寡婦道個別,最后再溫存一下
王主任給黃大發(fā)打了電話,也匆匆忙忙的回家準備錢物。二十分鐘之后,王主任和黃大發(fā)都來到村頭。黃大發(fā)開著一輛低調(diào)面包車,確保在路上不會被人注意到。
“郝村長呢?”
“不知道啊,我打個電話問問?!?
“等一等,我馬上就來?!彪娫捘沁叺暮麓彘L喘著粗氣,也不知道是在做什么。
掛了電話以后,躺在郝村長身下的花寡婦說:“你這次要走多久?多給我留點錢呀。”
郝村長站起來穿了褲子,扔給花寡婦一疊錢,然后匆匆忙忙就往外趕。趕到村頭的時候,他褲子的拉鏈才剛剛拉好。他跳進面包車,喘著氣說:“咱們走,錢都帶夠了嗎?”
“媽的,真舍不得啊?!秉S大發(fā)啟動車子,看著身后的積石村,無限感慨地說道:“這里是老子發(fā)家的天堂啊。該死的,全毀在俞書記手里了。老子有機會,還得回來殺他?!?
車子緩緩前進。這時候,一輛閃著紅藍警燈的面包車也開進村里,兩輛車交匯而過,還互相打了個喇叭。黃大發(fā)開著面包車,沿著村里的小路,慢慢往通向市里的國道上拐。他們決定先在國道上跑三天,出了省以后再去投奔黃大發(fā)的一個親戚家。狹窄的村路上,黃大發(fā)剛開了沒多久,就發(fā)現(xiàn)后面有一輛泥頭車悄無聲息的跟了過來。
“媽的,這怎么有泥頭車?”黃大發(fā)疑惑地說:“拉沙也不從這走啊,邪門了?!?
泥頭車越跑越快,而且完全沒有超車的意思,好像就是奔著面包車的屁股來的。
“靠,搞什么?!”黃大發(fā)有些慌了,猛踩油門,兩輛車在村道上展開了追逐戰(zhàn)。
泥頭車發(fā)出轟隆轟隆的聲音,像是張開血盆大嘴的野獸,咬著面包車的屁股緊緊不放。黃大發(fā)急的滿頭大汗,油門已經(jīng)踩到了底,泥頭車終于離他們越來越遠。
“呼?!避嚿系谋娙硕妓闪丝跉狻嵲谔膳铝?,如果讓泥頭車撞上,后果簡直
“小心,小心!”王主任突然大叫了起來。
黃大發(fā)瞪大了眼睛,在前方的道路上,竟然又出現(xiàn)一輛泥頭車,而且是橫在路面上的!
“吱”他連忙急踩剎車,輪胎在路面留下兩條漆黑的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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