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推測讓我隱隱有些激動。黑閻羅,我自然是不喜歡的,宇城飛的敵人就是我的敵人;而趙鐵拳,上回我倆鬧得很不愉快,雖說表面和解但是心里有根說不出的刺。所以,他們倆若是打起來,對我來說就是狗咬狗,倆人可勁造吧,打死一個少一個。
想到這,我就開心起來,目不斜視地往前走。沒走兩步,屋子里又傳來彭江的慘叫聲。我心里有些怪怪的,但還是回到了房間。和磚頭換好衣服,準備出門回家的時候,拉著門把手突然不動了。磚頭問:“怎么了?”
我說:“你覺得趙紅軍這個人怎么樣?”
磚頭說:“是個傻小子,不過挺講義氣。我倆經(jīng)常在一起切磋拳腳,他還教了我一些功夫?!?
“哦。”我點了點頭,問道:“你能不能聽出來那個門里有幾個人在打架?”
“能。挨打的一個,打人的五個,都是專業(yè)打手,拿著鋼管類的鐵器。怎么了?”
“讓你去和這五個人打架,勝算有多大?”
“七八分吧?!贝u頭摸向了軍包,“怎么著,要上?”
“里面是趙紅軍他爸的手下,咱們得救。”我往前走去,磚頭也往前走去,朝著軍哥。
隱隱還能聽見彭江的怒吼:“有本事和老子單挑!”
軍哥有些緊張起來,也朝我們走過來:“浩哥,有什么事?”
我笑瞇瞇的:“沒事,忘拿東西了,回去拿一下。”
“哦。”軍哥松了口氣,停住了腳步。
我走到軍哥跟前的時候,突然狠狠踹出一腳,正中在他的膝關(guān)節(jié)上。我的身手雖然不如旁邊的磚頭,但是對付軍哥這種還是沒問題的。軍哥“嗷”的慘叫一聲,立刻單膝跪地。磚頭掏出磚頭,狠狠一磚拍在軍哥的腦袋上。軍哥悶哼一聲,直接倒在地上。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凌晨,走廊上空無一人。我和磚頭立刻快走兩步,走到彭江挨打的房間,狠狠一腳踹出去,實木門轟然撞開。里面果然有五個人,均是赤著膀子,身上刺龍畫虎,手里拎著鋼管,正圍著地上一人拳打腳踢??吹轿疫M來,他們都是愣了一下,停了手朝我們這邊看來。
我往地上看了看,確認是彭江無疑,渾身上下血跡斑斑,估計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了。我沉著地對磚頭說:“動手!”磚頭握著磚頭,立刻沖了過去。對面五人意識到是來找麻煩的,也舉著鋼管沖了過來。屋子并不寬敞,所以他們也不能一擁而上,而是一個一個過來,這就給了磚頭發(fā)揮的余地。磚頭迅速和第一人開始纏斗,交手兩三下后就把對方拍倒。就是這個轉(zhuǎn)瞬的時間,剩下的人已經(jīng)圍住磚頭,一個人同時對付四個專業(yè)打手就有些吃力。
我先繞到里面,將奄奄一息的彭江扶起,問道:“還好嗎?怎么樣了?”
彭江的臉上紫青腫脹,微微睜開眼睛,說道:“浩哥。”
我點點頭,將他的胳膊架在我的肩上,慢慢地將他扶了起來,“撐一下,咱們走?!?
我抬頭一看,磚頭又拍倒了一個。但是他的情況也比較慘,臉頰好像被鋼管砸了一下,嘴角也有鮮血滲出來。畢竟是專業(yè)打手,下手之狠當然不是蓋的。我一看這個情況不行,便先把彭江放下,從地上撿了根鋼管沖過去,幫著磚頭把剩下三個打倒了。
“撤!”我扔了鋼管,再次把彭江攙起,艱難地朝門外走去。彭江全身是傷,但還是硬撐著快走。剛出了門,就看到先前倒在走廊的軍哥爬了起來。他掏出別在腰后的對講機,正嘰里咕嚕地叫著援兵。磚頭沖過去,又是一磚頭把他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