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酒吧里竟然傳來槍聲。緊接著,有人從酒吧里跑出來,正是先前沖進(jìn)去砸場子的那群,看上去毫發(fā)無傷、精神奕奕。最后,有兩個漢子倒退著走出來,手里均端著一柄五連發(fā)獵槍。十幾個短褂長褲打扮的人跟著沖出來,面對獵槍卻是無能為力。
老八用槍點(diǎn)了點(diǎn)我的腦袋,說道:“浩哥,我下去和兄弟們說話。你安靜地呆在這里,哪里都不許去別動,我的槍法很好,知道了嗎?”
我點(diǎn)點(diǎn)頭,老八就下去了,手里拎著一柄漆黑的五四。確實(shí),我要是想跑,就得經(jīng)過打火挎檔踩離合加油這個過程。而這個過程做下來,老八早就抬槍打死我了。
老八站在車邊,他的那些兄弟圍過來。他得意地問道:“怎么樣了?”
其中一個說:“一切順利,幾乎砸個稀巴爛,想要重新開業(yè)至少一個月。”
老八哈哈大笑起來:“干的不錯?!比缓笥种钢T口那些武師:“回去告訴趙鐵拳,我們老大說了,順我者昌、逆我者亡。要想在城南混下去,就必須服從我們老大!”
我轉(zhuǎn)頭看他,才看清他長得什么模樣,尖嘴猴腮,看著非常奸詐。緊接著,老八又指了指車?yán)锏奈?,說道:“把這小子帶回去,今天晚上就是他的祭日。”
我的心里一凜,老八竟然要?dú)⑽遥繋讉€漢子走了過來,我摸向鑰匙,準(zhǔn)備拼死一搏。反正都是個死,現(xiàn)在跑或許還來得及。想到這,我立刻踩了離合,快速地轉(zhuǎn)動鑰匙,發(fā)動機(jī)響起轟鳴的聲音。緊接著挎檔、松離合。謝天謝地,常年在刀尖上的生活,已經(jīng)讓我的心理素質(zhì)無比強(qiáng)大,做這些的時候絲毫沒有慌張。但也就在這時,車外的老八舉起手槍,沒有絲毫猶豫地朝我打來?!芭椤钡囊宦晿岉?,我也來不及注意被打到?jīng)]有,使勁踩著油門往前轟。
“砰砰砰?!苯舆B好幾聲槍響,我也顧不了那么多,瘋狂的換擋加油,車子像一頭猛獸般沖出。我從倒車鏡里發(fā)現(xiàn),幾輛金杯面包車緊緊跟了過來,還有人從窗戶伸出雙管獵槍,朝著我這個方向打。我哼了一聲,現(xiàn)在開的這輛是小松改裝的普桑,在路上跑起來,根本不怕他們。上次連越野都不鳥,這次的金杯算個鳥?我一踩油門,車子輕松竄出,很快就把身后幾輛車甩的無影無蹤。這個時候,我才發(fā)覺自己出了一身冷汗,雙手雙腳都是汗津津的。
隨便扭了一下身子,發(fā)現(xiàn)自己安然無恙,渾身一點(diǎn)傷也沒有,不由得哈哈大笑,心想這老八竟會吹牛,還說自己槍法好,那么近的地方開槍,不是照樣一槍都沒打中嗎?路上沒停,一直開回別墅。把車停進(jìn)院里,下來一看,頓時魂飛魄散,只見車身上嵌著七八枚子彈,還有一枚竟然在玻璃上。稀奇的是玻璃竟然沒被打破,只有一些裂紋而已,子彈嵌在上面鉆進(jìn)來半個頭。我看著這顆子彈的方向,如果能穿過去絕對打中的是我的腦袋!
老八說他槍法好,一點(diǎn)都沒有撒謊!
緊接著,我又想起小松說過的話。他說要把車門和玻璃都給換成防彈的,當(dāng)時我還以為他在吹牛,沒想到這小子竟然來真的!我渾身熱血沸騰,沒想到這車救了我兩次。
第二天,我又把車開到修理廠,讓小松重新整修一下。小松看見車上的子彈,也是嚇得魂飛魄散,說道:“浩哥,您的工作太危險了。這玩意兒要是晚安三天,我我就得給您燒紙了?!蔽野土怂X袋一下:“別咒我啊,這事在道上很常見的。”
這個時候,黑閻羅派出老八把森林酒吧砸掉的事情已經(jīng)傳開來,很多人認(rèn)為這次一定要開打了,但是沒人知道我和老八之間發(fā)生的沖突。在修理廠,我給黑閻羅打了個電話。
“兄弟,你那個老八是不是瘋了?”我憤憤不平地說:“他昨天差點(diǎn)要了我的命!”
“對,是我安排的?!?
“為什么?!”我大驚失色。
“王浩,你之前說不會幫趙鐵拳,但是又把酒吧還他,幫他恢復(fù)經(jīng)濟(jì)。你又是什么意思?”
我一時語塞,說道:“他來要了,我不好意思不給。再說,酒吧本來就是人家的?!?
“兄弟,你這樣整,我不知道該不該信你?!?
“我沒幫他,也不想幫他。”
“好,你要是心里沒鬼,那就來我這住幾天,管你吃喝拉撒,直到我和趙鐵拳的事完了?!?
“我還要上學(xué)?!?
“你就說來不來吧。你要是不來,那我就順便把黑虎幫也歸攏了?!?
我咬了一下牙,心里憋火的很,可我知道他有這樣的實(shí)力,所以才這么輕描淡寫的說。
“成,我來?!辈痪褪亲滋靻?,還能把我給吃了?
把黑虎幫各骨干叫到別墅,和他們把事情說了一下。眾人震驚不已,紛紛勸我別去,誰知道黑閻羅葫蘆里賣的什么藥。苗文清說:“應(yīng)該沒事,黑閻羅算是很有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