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向高琪:“他們說的是否屬實(shí)?”
高琪點(diǎn)點(diǎn)頭,臉頰上還帶著沒有消散的紅指印。矮騾子松了口氣,說道:“生意上的普通紛爭而已,還好沒有釀成什么大禍,不過量他們也沒這么膽子。把他們幾個(gè)揍一頓算了,以后長點(diǎn)記性,生意要靠良性競爭,以后不能再玩這些下作手段?!?
從矮騾子嘴里說出“生意要靠良性競爭”實(shí)在太過諷刺,我們道上做生意什么時(shí)候良性競爭過了?但矮騾子就是能將這番話說的臉不紅心不跳,好像他是最公平、最正義的商人。
幾個(gè)中年男女連連磕頭,表示愿意接受矮騾子的處罰。但我知道,矮騾子那番話其實(shí)是說給我聽的,他不想讓我再計(jì)較下去,所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而已,只等我點(diǎn)頭同意,他就讓人把這幾個(gè)中年男女拖出去打一頓了。我卻偏不順了他,開口問道:“誰是馬姐?”
小間里安靜下來,跪著的幾人都沒有答話。這里面有兩個(gè)中年婦女,一個(gè)皮膚黑黑的,一個(gè)顴骨高高的,均是一臉的兇煞之氣,看面相就是心腸狠毒之人。
高琪說:“這里面沒有馬姐,他們只是馬姐的手下?!?
“嗯?!蔽尹c(diǎn)頭:“騾子兄,能把馬姐叫過來嗎?”
這個(gè)簡單的要求,矮騾子沒有理由拒絕,于是他把命令傳達(dá)下去。十分鐘以后,一個(gè)臉上擦的粉比城墻還厚的中年女人走進(jìn),雙腿一彎就跪了下來,連著磕了好幾個(gè)頭才開口說:“浩哥,騾子哥,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我把高琪綁來,僅僅是想逼她退出城北,可沒有膽子再做其他事啊。”說著說著就哭了出來,還去巴高琪的小腿,連聲和高琪道著歉。
矮騾子冷笑著說:“瞧你那點(diǎn)出息,敢做了還不敢認(rèn)?你沒高琪有本事就該任命,搞這些下三濫的手段做什么?先自己扇十個(gè)嘴巴子吧。”
馬姐立刻左右開弓,來回扇起了自己的嘴巴子。十次聲響過后,馬姐的臉頰腫脹,嘴角滲出血液,看來確實(shí)打的挺狠。打完以后,矮騾子看向我,笑著說:“差不多了吧?”
我說:“還不夠,拿刀來,我要宰了她?!?
眾人大驚,馬姐磕頭如搗蒜,就連高琪都驚愕地看著我。矮騾子不可思議地說:“這這就要?dú)⑷??”按照常理來說,確實(shí)過了,畢竟高琪也沒怎么樣。但是我說:“是的,我就是這樣的人。哪怕是動我朋友分毫,我也必須要對方的命才行。”這話不光是對馬姐說的,也是對矮騾子說的。
當(dāng)然,我也還有另外一層目的。
孟亮遞了把刀給我。我沒有絲毫猶豫,持著刀就朝馬姐走去。
馬姐慌張地看向矮騾子:“騾子哥救我!”
矮騾子攔著我,訕笑道:“為了這點(diǎn)小事殺人不值當(dāng)吧?馬姐和我關(guān)系不錯,給我個(gè)面子吧?!?
“騾子兄,我和你說過了,高琪是我的女人。我的女人被打,你讓我就這么算了?外頭傳出去,我王浩還混不混了,誰也敢來打我的女人兩個(gè)耳光?”
這番話說的滴水不漏、無懈可擊,矮騾子也不能再說什么,只好咬著牙把我放開了。
馬姐見狀,立刻大喊:“騾子哥,你不能不管我啊,是你讓我”
話還沒說完,矮騾子立刻沖過去一腳把馬姐踹倒,然后從腰間拔出把刀插向馬姐的心臟。這一下又狠又準(zhǔn),矮騾子不愧是城北的霸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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