貍貓又說了幾句,提出要進(jìn)去看看葉展。眾人一陣謾罵,讓他趕緊滾蛋,但是貍貓執(zhí)意要見見葉展。我便開了門,帶著貍貓進(jìn)去看看。貍貓先是看了看葉展的傷,又問了葉展幾個關(guān)于昨天晚上的問題。葉展一一對答如流,該說的說,不該說的不說。
“你確定那個軍大衣就是我們大哥派來的人?”貍貓已經(jīng)隱隱有了些許憤怒。
“我不知道?!比~展說:“他是這么說的。站在我的角度上,也只能這么信了。”
“如果信了,你們就是愚蠢!”貍貓壓著自己的怒火說:“這么明顯的栽贓,你們看不出來?!”
“我們看不出來!”我使勁推了貍貓一把,指著門口說道:“給我滾蛋!要不是看在榮老爺子的面上,我早就宣布和你們城西開戰(zhàn)了!”眾人也都罵著貍貓,貍貓只好狼狽而逃。
接下來肯定會很忙,所以大家也不走了,在周圍開了幾間病房,都在里面休息。城北那邊有高琪照顧著生意,我讓孟亮調(diào)一隊人手過去保護(hù)她,這個時候高琪可不能再出事了。
很快的,榮老爺子那邊就傳出消息,讓城南、城東、城西三方的霸主到他那里去一趟。我讓阿九開車送我過去,因為連下了幾天的雪,路上十分的擁堵,到的時候已經(jīng)遲了十分鐘。我一進(jìn)客廳,就發(fā)覺氣氛不太對,榮老爺子、苗晨江、馬唯山三人的臉都是陰沉沉的。雖然不知發(fā)生了什么,但我也陰沉著一張臉走了進(jìn)去。
榮老爺子坐在沙發(fā)上,皇甫光站在他的身后,苗晨江和馬唯山站在榮老爺子的面前。我走過去,站在了苗晨江的身邊,刻意繞開了馬唯山,看上去顯得我們二人之間有隔閡。馬唯山目光一寒,說道:“王浩,你什么意思?連證據(jù)都沒有,就坐實了這事是我干的?”
我冷冷地說:“兇手都親口承認(rèn)是你了,難道你讓我懷疑是苗晨江么?”
馬唯山提高音量:“你還真說對了,就是苗晨江干的!你就不想想,如果是我派人暗殺,會主動自報家門嗎?榮老爺子就坐在這,我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這么做啊?!?
苗晨江冷笑一聲:“或許你是賊喊捉賊呢?故意搞這么一幕好撇清責(zé)任?再說了,也有可能是你雇的那個兇手以為葉展死定了,想耍個酷就在葉展耳邊說了實話,哪里想到殺手技術(shù)不到家,葉展沒有死,反而把真相大白于天下!”
“去你媽的,嘴都在你身上長著,你想怎么說就怎么說?明明就是你!”
“馬唯山,男子漢大丈夫,做了就是做了,栽贓到別人身上做什么?”
我冷眼看著他們,心里卻是高興的很。吵吧,趕緊吵吧,最好出去就火拼。這兩人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我都不知道該信誰了,榮老爺子估計就是再見多識廣也懵了?,F(xiàn)在,我算是知道為什么三人的臉色都不好看了。我心中竊喜不已,面上卻是一片陰寒。
在二人爭吵不休的時候,我清了一下嗓子,說道:“榮老爺子,如果您沒有疑義,我出去以后就要對城西宣戰(zhàn)了。葉展的這一槍刺不能白挨,我一定要為他討回公道?!?
“王浩!”馬唯山咆哮道:“我明白告訴你,這事就是苗晨江干的,他的目的就是離間咱們!”
“做賊心虛?!泵绯拷闪怂谎郏骸澳愎偷臍⑹痔溃€埋怨到我身上來?”
“我草!”馬唯山突然大怒,一拳砸在了苗晨江的臉上。苗晨江猝不及防,被打的一拳趴在地上。馬唯山怒氣未消,撲過去繼續(xù)廝打起來。苗晨江雖然身材瘦小,卻也不甘示弱,兩人在客廳中間就展開肉搏,很難想像兩個城區(qū)的霸主竟然如此失去風(fēng)度。
“住手,給我住手!”榮老爺子氣的咳嗽起來?;矢饷偷馗Z出,外面又進(jìn)來幾個人,很費力地才把二人分開。饒是如此,二人也是互相罵著,畢竟都是草莽出身,罵街什么的也很擅長。我心里高興,面上不能表現(xiàn)出來,只能做出一副驚愕的樣子。
榮老爺子說:“我不能判斷黑手是誰,但黑手肯定在你們之間,這一點有沒有疑義?”
兩人都搖了搖頭,表示沒有疑義,但同時又看向?qū)Ψ?,認(rèn)為黑手肯定就是對方。榮老爺子繼續(xù)說:“殺手失去蹤跡,也就失去最重要的證人,再爭下去也是徒勞,誰也不會承認(rèn)。不如息事寧人、各退一步,還好葉展沒有生命危險,你們二人就此退出城北,這塊地方就歸了王浩,就當(dāng)是補(bǔ)償黑虎幫了,以后誰也不再提起此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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