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子在榮老爺子那邊已經(jīng)被揍得奄奄一息。我擺擺手,有人把他拖了出去,保證解決的干干凈凈。等人回來之后,我讓周墨和齊思雨出去了,畢竟接下來要說的是黑虎幫的要事。
我坐在葉展旁邊,看著圍成一圈的眾人,大家的表情都很嚴(yán)肅。
磚頭、苗文清、拳虎、斧虎、阿九、孟亮、馬騰。
首先,我把磚頭、葉展、孟亮排除在外,這些人和我一起成長,不可能是榮老爺子的人。而其他人早就混跡在城南,很有可能早早就被榮老爺子收編。
我聲音低沉地把今天晚上的事情講了一遍,但是把榮老爺子說“你們黑虎幫也有我的人”這句話給省略了,畢竟不想引起大家的互相猜忌。眾人聽的一驚一乍,都說沒想到榮老爺子這么詭詐。苗文清也說:“我怎么感覺咱們在榮老爺子面前像是幼兒園的一樣呢?!?
拳虎說:“你這不廢話,榮老爺子都活一百歲了,過了年就是一百零一歲,那可真正是吃的鹽都比咱們吃的飯多。要我看啊,榮老爺子既然看好浩哥,那咱們就別在榮老爺子面前?;?,這也是大樹底下好乘涼嘛,黑道之王妥妥是咱們浩哥的?!?
眾人也都說是,我卻不自覺地多看了拳虎幾眼。拳虎在幫里很能干,而且也非常忠心,不會是他吧?我腦子里一團(tuán)亂麻,一時間看誰都像榮老爺子的人。眾人嘰嘰喳喳,說著榮老爺子的后招,看他怎么派馬唯山的人去殺苗晨江的人。大家越說越興奮,還有的手舞足蹈。
我卻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
“你們先出去一下,我和耗子單獨(dú)相處一會兒。”葉展突然說道。
眾人便嘩嘩的往外走。磚頭說:“我也得走?”葉展說:“你也得走。”磚頭只好也出去了。
病房里干凈以后,葉展問我:“你怎么回事,心不在焉的?”
我就把榮老爺子的話說了一遍。葉展說:“你說榮老爺子會安排馬唯山的人去殺苗晨江的人時,我就在懷疑咱們黑虎幫有沒有被他安插的人手了。”
我點(diǎn)點(diǎn)頭:“你覺得誰是?”
葉展說:“這哪能猜得出來?無論是誰,目前看來對咱們都沒惡意?!?
我說:“可這終究是一枚定時炸彈。相比于我,他更加效忠榮老爺子。如果榮老爺子哪天想殺我的話,只要給他一個指令,他殺我還不是易如反掌嗎?”
葉展說:“你太悲觀了。以你的人格魅力,如果榮老爺子真的發(fā)出這樣的指令,他也會棄暗投明向你坦白一切的。說實(shí)話,我真不信身邊的兄弟有人會對你下手。”
“我看是你太樂觀了吧?!?
“總之一句話,在不確定是誰的時候,你猜來猜去只是庸人自擾、徒增煩惱。依我看,你就泰然處之,管他是誰不是誰的,照樣把大家當(dāng)兄弟就是了?!?
“也是?!甭犃巳~展一席話,終于豁然開朗,心里那點(diǎn)小九九也不見了。
之后的幾天,馬唯山和苗晨江相繼撤離城北,這一大塊地盤終于成功歸回我們黑虎幫。葉展受傷,可把我忙的夠嗆,首先要?dú)w整城北的地盤,之前矮騾子的那些兄弟紛紛投靠過來,當(dāng)然也不是所有人都能收的,我讓各個堂主一定要把好關(guān),就算知道墻頭草占多數(shù),也不能收那些品德不好的。人一多,隊(duì)伍就不好帶,難免有些人渣敗類混進(jìn)來湊數(shù)。5個堂主哪能管得了這么多人,于是他們下面又各設(shè)10個分舵,每個分舵10-20人,他們只需要管好舵主就行了,慢慢的有點(diǎn)類似于公司的管理模式。這也讓我萌生一個新的想法,總不能一輩子混黑社會,找個機(jī)會洗白了還不錯,壟斷北園市某個生意,瀟瀟灑灑的做企業(yè)家去。
不過現(xiàn)在想不了那么遠(yuǎn),只能暫時先顧了眼前。城北的地盤慢慢被我們消化干凈,因?yàn)槎喑隽撕芏嘈值埽圆坏靡延旨恿巳齻€堂主,分別是斧虎、黑蜘蛛、張北辰。斧虎雖然有命案在身,但是以黑虎幫現(xiàn)在的勢力,已經(jīng)沒有警察敢抓他了。同理,元少也能回來了,不過他好像在外面玩的很嗨,已經(jīng)很久沒有聯(lián)系到他。另外黑蜘蛛和張北辰,完全統(tǒng)領(lǐng)一支嶄新的隊(duì)伍,至于下面的兄弟服不服他倆,就要看他倆自己的本事了。不過以我對他們的了解,肯定是完全沒問題的。
這樣一來,黑虎幫一共有8個堂主,旗下各有150人左右,也就是說黑虎幫現(xiàn)在是個上千人的大幫了,完完全全稱得上是北園市的第一勢力,馬唯山和苗晨江都不敢和我們叫板。
為了保險起見,我讓葉展、孟亮、阿九、拳虎駐守在城南,斧虎、馬騰、黑蜘蛛、張北辰駐守在城北,各自守著一畝三分地,有什么事立刻相互照應(yīng)。等一切穩(wěn)定下來后,我又開始堵蘇亞明在城北的店面。這次他二話沒說,直接低價轉(zhuǎn)讓,又讓周洪林占了個大便宜。蘇亞明的財力瞬間縮水,從北園市一流的大公司降為了二、三流的小公司。
蘇亞明又托人來和我求情。不管是誰,我一概回話說:“以我現(xiàn)在的能力,不殺他們父子就夠意思了,還有臉來和我說其他的事?識相點(diǎn)就自己滾出北園,省得我一步步逼到他們絕路?!边^了沒多久,蘇亞明只好變賣公司和產(chǎn)業(yè),帶著一家人離開了北園。畢竟,他雇不起任何一支勢力來和我為敵了。從此,蘇亞明和他兒子蘇小白便消失在了我的世界里。
很快就到了學(xué)校放寒假的時刻。以往的寒假,我總是早早就回家了,而宇城飛則留在市里繼續(xù)打拼;這個寒假,輪到我忙的不行,回家的日子一推再推,每天都有處理不完的事。要問在忙些什么?現(xiàn)在黑虎幫財大勢大,我想多收購一些公司、企業(yè),給自己洗白一下身份,總不能一輩子都是個黑社會。當(dāng)然,我也不會強(qiáng)買強(qiáng)賣,一切還要看人家自愿與否。
一直忙到快過年的時候,我讓手下找人做了很多很多的紅燈籠,給黑虎幫勢力范圍內(nèi)的每家門面都送了一對過去,一個上面貼著“浩”字,一個上面貼著“宇”字。離過年還有一個星期的時候,從城南到城北的街上,所有店面門口都掛著這一對紅燈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