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頭。這個理論,我不是第一次聽到了。
“可是啊?!毙⊥艚又f道:“李市長也說了,要想誕生一個新的黑道之王,就少不了戰(zhàn)爭和流血。所以啊,為了將來的和諧,現(xiàn)在的混亂是少不了的。浩哥,你是大功臣,北園能欣欣向榮,百姓能安居樂業(yè),你居功至偉,可以名垂千古了?!?
雖然知道小汪這些話里拍馬屁的成分居多,但我聽了以后心里還是舒服了許多,也沒有先前那么難過了,暴力換來穩(wěn)定,流血換來和平,愿北園以后都能平平安安。
“浩哥,你看!”小汪突然叫了一聲。
我本來是看著旁邊的,現(xiàn)在順著小汪的眼神看向前方。前方的馬路中央,被黃色的警戒線拉了一個很大的范圍,而警戒線中間躺著一個死人,竟然是城西曾經(jīng)的城主馬唯山。馬唯山就是死,眼睛上還戴著墨鏡,看上去依舊很酷,酷的像是電影里的終結(jié)者。
馬唯山的尸體還沒有帶走,仿佛放在這里是為了讓人唾棄。
看,這就是混社會、當(dāng)老大的下場!
橫尸街頭!
小汪小心翼翼地繞過警戒線,拉著我出了解放街,又朝著城南的方向開去。來到開元路,小汪問我繞路還是直行,我說直行,我再看看開元路。開元路和解放街的情況差不多,而且這么長的時間過去以后,這里的善后工作已經(jīng)做的差不多了,地上并沒有躺著多少傷者,但隨處可見的鮮血,以及一片狼藉的街道,還是象征著這里曾經(jīng)發(fā)生過怎樣的慘劇。
相比解放街,我對開元路的感情自然要更深一些。這里的一草一木、一磚一瓦,我雖說不上有多熟悉,但也永遠不會忘記自己在這里叱咤風(fēng)云的日子。金浪嶼、金碧輝煌、dt酒吧、森林酒吧一個個熟悉的店面經(jīng)過我的眼睛。每一家店面都被砸的稀巴爛,開元路的毀壞程度比之解放街更甚。不過我相信,這里一定還會恢復(fù)當(dāng)初的盛況。
出了開元路,小汪的速度明顯加快,一路上卡子雖多,但李市長的座駕無人敢攔,基本上如入無人之境。順利的上了高速,小汪朝著新香的方向趕去,速度不快不慢、恰到好處,坐著十分舒服。經(jīng)歷過一番惡戰(zhàn)之后,我也覺得相當(dāng)困了,便靠在座椅小睡了一下。
到了新香市,我便給鐵塊打電話,鐵塊讓我先找個賓館住下,等北園城解了封,他就帶袁老師回去,到時候再和我一起到葉家。掛了電話,我就讓小汪先回去。
“小汪,路上慢點?!?
小汪走了以后,我便找了一家不起眼的旅館入住,不需要身份證的那種。進了房間,我先洗了個澡,然后躺在床上休息、看電視。后來周墨給我打了個電話,我和她說了一下現(xiàn)在的情況,她便嚷嚷著要來新香市陪我。我說:“小墨墨,哥正跑路呢,不是去旅游,你嚴(yán)肅點成嗎?你就安心在北園呆著,這幾天別到處亂跑,還沒有徹底穩(wěn)定下來呢。”
掛了電話以后,我又下樓去外面買了衣服、刮胡刀、手機充電器等等,畢竟不知道鐵塊什么時候才能來。一直到了晚上,葉展給我打來電話,和我詳細的說了一下之前的事情和現(xiàn)在的情況。這個電話一下打了兩個多小時,還好我提前買了充電器,不然就要摔手機了。
葉展的講述聽的我熱血沸騰。聽到城南告急,孟亮被太子逼得差點死掉時,我緊張的連呼吸都不均勻了;聽到太子倒下,神秘的白衣人出現(xiàn),還用生澀的普通話說“你系米孟亮啊”的時候,我大呼了一聲元少萬歲,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這些人是他帶來的??!
聽到白衣人沒有分清城南城北時,我又急的夠嗆;聽到張北辰差點被馬唯山一刀砍死,我急的差點跳了起來;聽到一柄大刀忽然出現(xiàn),硬生生擋住馬唯山的攻擊,而且那人還說出一句“嚇,好像趕上了”的時候,我便哈哈大笑起來:“馬老哥竟然來了!”
再接著,當(dāng)我得知馬武龍和史東本來保外就醫(yī)就能夠重獲自由,卻為了幫我一把硬生生的奪了獄警的鑰匙,放了一大批死刑犯和重刑犯出獄的時候,我的淚水頓時浸濕了眼眶。
“怎么那么傻,怎么那么傻!”
“馬武龍臨走的時候說,他和史東總有一天會回來的,到時候再找你痛痛快快的喝酒!”
“好,好!”我激動的幾乎說不出話來。得此兄弟,夫復(fù)何求?
接著,葉展又給我講了宇城飛和元少的故事。原來,宇城飛和楠楠走的時候,就商量著要去廣東找元少。他倆開著車一路朝南,邊走邊玩,就當(dāng)是旅游了。一個星期以后到達廣東,兩人也沒想著馬上就能找到元少,畢竟廣東是個省,那地方可大了,而且人生地不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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