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時我都驚了,完全沒想到這個學(xué)生會是這樣。一般的話,就算不喜歡別人睡自己的床,也不會采取這么直接的方法。磚頭迷迷糊糊的醒了,問道:“你干嘛啊?”
那個學(xué)生說:“你把我的床弄臟啦,你起來!”
喻強(qiáng)坐我旁邊,無奈地說:“他叫鄭飛,有潔癖,從來不許別人動他的床。”
磚頭剛醒,還有點懵,而且睡了別人的床確實不對。所以他就坐起來,準(zhǔn)備穿鞋下床。可能是速度有點慢,鄭飛又尖叫起來:“天啊,那是什么,這么丑?!”用兩根手指抓起枕頭旁邊的灰色圍巾,露出一臉嫌棄的表情,然后往旁邊的地上丟去。
“別!”我瞪大眼睛,連忙沖了過去。磚頭果然已經(jīng)暴走了,以極快的速度抓了一塊磚頭在手里,眼看就要一磚拍在鄭飛的腦袋上。不是我吹,這磚拍出去,鄭飛至少得躺三天!也來不及解釋那么多了,一腳就把鄭飛踹開,然后緊緊抱住了磚頭,吼著:“冷靜,冷靜!”
鄭飛從地上爬起來,眼睛也是紅了,罵道:“你憑什么踹我?!”然后要沖上來和我打架。不過喻強(qiáng)也沖了過來,緊緊地把鄭飛抱住了,同樣也是讓他冷靜的。磚頭總算冷靜下來,我從地上撿起圍巾,拉著他出了寢室,說:“你瘋啦?他是普通學(xué)生,扛得住你這磚嗎?”
“他扔我圍巾,他敢扔我圍巾!”磚頭的眼睛紅了。不是我吹牛,剛才要不是我攔著,磚頭真敢把鄭飛當(dāng)場殺了。我一直勸著他,跟他說到這了要冷靜,別動不動就打架,普通人扛不住你那磚頭。然后把他送回316寢室,讓他和他寢室的室友熟悉一下。
我又回來319,寢室里又多了倆人。一個又低又胖,寢室都叫他肉蛋;一個倒是挺高,可惜滿臉青春痘,看上去有些老氣,寢室都叫他鵬哥。如此一來,宿舍諸人就齊了,也就鄭飛長得帥一點,其他人都是普通人。鄭飛帥是帥,可惜潔癖太嚴(yán)重,而且還有點娘里娘氣。
此時,喻強(qiáng)、肉蛋、鵬哥都圍著鄭飛,黃鑫則坐在自己床上看書,完全是一副“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態(tài)度,典型的學(xué)習(xí)尖子生。我一進(jìn)來就看見鄭飛哭了,一雙眼睛紅通通的,淚水啪嗒啪嗒往下掉。我有點懵,不知道他在哭什么,就因為我踹了他一腳?
喻強(qiáng)他們都在安慰著鄭飛,肉蛋和鵬哥還沒有換衣服,身上還穿著軍訓(xùn)的衣裳。
鄭飛一看見我進(jìn)來,立刻指著我問:“你剛才為什么要踹我?”
我無奈地說:“你沒長眼睛啊?我剛才要是不踹你,他那一磚就拍你腦袋上了?!?
“他敢!他敢!”鄭飛還來勁了:“你讓他過來,我就不信他敢拍我!”
“千萬別?!蔽艺f:“以前也有人這么說,自從在醫(yī)院住了幾天后就再也不這么說了?!?
鄭飛就是不行,不停的嘴犟,讓我把磚頭叫過來。肉蛋也跟著起哄,說要去揍那個家伙。鵬哥和喻強(qiáng)則當(dāng)和事佬,不停地說算了、算了什么的。經(jīng)過這么一觀察,我就看出來了,喻強(qiáng)和鵬哥屬于穩(wěn)重性的,也不愛打架什么的;鄭飛屬于裝逼型的,沒點本事還愛戈炸;至于那個肉蛋,我看不太透,雖然他又低又胖,但是身上帶著一股痞氣,是那種真敢打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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