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月高懸夜色已深,急風勁草樹影搖曳,美國郊外一座歐洲風格的豪華別墅式莊園,在黑暗中閃著幾點燈光就猶如鬼域一般。
這個夜晚早已經注定是那么漫長而難熬,負責守衛(wèi)的卡巴克斯從入夜開始眼皮就一直跳個不停,這讓他心中十分坎坷總感覺今天晚上這里似乎要發(fā)生什么不尋常的事情,于是急忙調來一些手下增加了兩班崗,而且還特意提醒他們一定要打足精神以防不測。
夜,沉寂若冰,但卻帶著安靜而熾烈的殺機。
高聳圍墻四周數支不停轉動的全息攝像頭,在微微一頓之后仍忠實履行著自己單調而枯燥的巡查工作,只是一段影象插圖已經神不知鬼不覺被安插進了射像頭連接的電腦之中,不停的來回重復播放著一切如常的單調鏡頭。
在莊園之外,幾十個黑色勁裝黑影已經無聲而迅捷的涌來,他們的目標是莊園內游動巡邏的三十八名崗哨。
黑影利索的陸續(xù)從墻頭翻進,并且迅速而悄無聲息的將銳利刀鋒滑過附近幾名巡邏槍手的喉管,伸手輕輕接住對方倒下的尸體拖進了墻角陰影之中,然后再悄悄移動身體撲向另一個目標。
就這樣,原本正在別墅外圍巡邏的三十八名保安人員,不到短短五分鐘就全部變成了毫無生命跡象的冰冷尸體,而且致命全部都是頸項間那條長約十厘米剛好完全割斷喉管的刀傷。
干掉槍手之后,這些辦事干凈利落明顯是受過良好訓練的黑影沒有絲毫停歇,按照事先做好的計劃沿著燈火死角處快速向別墅內部直插而去,并且十分順利的占據了莊園外圍各個制高點。
“一號位置一切正常,二號位置一切正常,三號位置一切正常……”
眼見別墅外圍已經完全在自己控制之下,凌云這才如同閑庭信步一般徑直走進別墅內部,身后簇擁著的隊員們手中擰上消聲器的火器槍械瘋狂彈跳著,就如同死神死神不停收割著前方敢于冒頭的討厭蒼蠅。
“你認為,這個時候我還會讓你們與外界取得聯(lián)系嗎?”
踏進客廳,凌云就看見一個管家模樣的男子正在客廳里惶急地撥打著電話,顯然是想向外界求援調援兵,于是好心提醒了一句,道:“真是遺憾,這座別墅的所有通訊線路已被完全切斷,甚至就連無線電訊號也被暫時屏蔽,看來在這個美好的夜晚是不會有人來解救你們這些罪惡的靈魂了?!?
“什么……”
這位管家張了張嘴似乎還想說些什么,但是一顆穿顱而過的子彈卻已經讓他無法再將這句話語說完,就這樣瞪著一雙藍色眼睛“撲通”一聲倒在了地毯上。
就在別墅內發(fā)生血腥屠殺的時候,做為別墅主人的約翰-史密斯卻正十分舒服的坐在一張真皮沙發(fā)上,一手夾著一支雪茄煙,另一支手則在身邊那位衣著暴露、身材熱火的女郎身上四處撫摸著,引來女郎一聲聲抑制不住的嬌喘。
此時,他正繞有興致看著身前一個全身赤裸的女人,揮動著高爾夫球桿時不斷晃動的美態(tài),至于對方到底能不能將小球打進洞中,則完全不在他的關注范圍之內。
女人打完之后,挺聳自己傲人胸部走回男人身邊,將高爾夫球桿遞給約翰-史密斯媚聲說道:“親愛的,該你了?”
約翰-史密斯施施然接過球桿,并且將他深陷沙發(fā)之中的臃腫身體十分艱難的拔了出來,就如同一頭行動遲緩的大狗熊一般揮動著高爾夫球桿,讓白色小球隨著他的動作硬生生從只有五碼不到的小洞旁飛了出去。
“媽的,又沒有打進?!?
將球桿狠很地砸在意大利木質地板上,這個靠著心狠手辣發(fā)跡的黑道流氓大聲咒罵了一句,道:“誰說過高爾夫是項高雅運動,老子要擰斷這小子的脖子?!?
約翰-史密斯咒罵的聲音還未落下,幾聲漫不經心敲門聲就打斷了他的咒罵,旁邊幾個女人都是一副幸災樂禍表情準備看好戲,因為在這時候去觸怒這頭大公熊顯然是相當不明智的舉動,而門口正在敲門的倒霉鬼卻正在做著這樣的事情。
“是哪個該死的家伙,我進來的時候就曾經告誡過你們不要來打擾我,如果沒有合理解釋你將會死的很難看?!?
門外突如其來的敲門聲,正好成為約翰-史密斯怒火的宣泄提供了發(fā)泄的方向,于是暗自在心中決定要送這個打擾自己雅興的倒霉鬼去見上帝。
可是沒等他去打開房門,伴隨著一記沉悶撞擊聲橡木門就這樣轟然向內倒下,激起的氣流和撞擊地板時發(fā)出的恐怖聲音,將正對著門準備看好戲的女人嚇的歇斯底里大聲尖叫起來。
“約翰-史密斯先生,很高興能夠在這樣一個美好夜晚與你在這樣一個安靜房間里會面?!?
伴隨著一個男性聲音的響起,一名身穿意大利手工高級西服身上散發(fā)著飄逸儒雅氣質的亞裔男子緩步邁了進來,充滿了妖異魅力的明亮眼睛似乎讓燈光都為之黯然失色,他神色平和地就象是在自家庭院中散步一樣自然,而在他身后還跟著四名滿臉兇悍之氣的精悍槍手。
顯然看出這些人是來者不善,兩位原本衣不蔽體準備看好戲的女人急忙跑到約翰-史密斯身后尋求保護,而后者則似乎還沒有搞清擺在自己眼前是什么樣的狀況,指著凌云一行人就大聲咆哮:“是誰允許你們進來的,你們最干什么?”
“約翰-史密斯先生,難道你就是這樣對待客人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