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自己都說了,這是肝郁氣滯證,你憑什么說我的說法是錯的?”知秋冷笑道。
“我沒有說你說錯了啊,我只是說你的說法不全面?!比~皓軒道。
“怎么不全面,你說說怎么不全面了?”知秋今天和葉皓軒徹底的杠上了,他要讓葉皓軒當眾出丑。
“肝郁氣滯證共分九種情況,胃痛、痞滿、呃逆、腹痛、便秘、肋痛、積聚、郁病、癭病。這九種情況,都可以說是肝郁氣滯證?!比~皓軒淡淡的說。
“沒錯,是分這九種,但病人的表現(xiàn)以及病理情況,都是屬于胃肝郁氣滯證胃痛,你說我有說錯嗎?”知秋緊追不舍的問道。
“我真的不知道,師父當初為何會收你為徒?!比~皓軒表示自己很無語。
“你說什么?”知秋大怒:“病人表現(xiàn)胃脘疼痛,連及兩脅,攻撐走竄,每因情志不遂而加重,善太息,不思飲食,寐差舌苔薄白,脈弦。”
“這是典型的肝郁氣滯證胃痛,你敢說我說錯了嗎?”
“你要真這樣說,我真的無話可說。”葉皓軒搖搖頭道:“西醫(yī)治標,中醫(yī)治本,而西醫(yī)遵從的治療方法是頭痛醫(yī)頭,腳痛醫(yī)腳,而你只看到了病人表面的癥狀,你卻沒有真正的了病情?!?
“甚至你連病人的情況都沒有完全認清楚,你就這樣武斷的下結(jié)論,而且還振振有詞的說自己的師弟們沒用,呵呵,你敢在裝點逼嗎?”
“那你說說這是什么情況,你說,你只要你說的讓我的信服,以后我大師兄的位子讓你來做?!敝锖喼笨毂蝗~皓軒氣瘋了,他覺得葉皓軒就是猴子派來的逼比。
“這位先生,請問您最來腹痛嗎?”葉皓軒問。
“痛?!辈∪艘稽c頭道:“時不時的絞痛一陣,然后胃也不舒服,吃不下東西?!?
“便秘不?”葉皓軒又問。
“幾天沒大便了,現(xiàn)在我都考慮要不要去****了。”病人哭喪著臉說。
“那最近有心煩事吧?!比~皓軒又問道。
“心煩事?”病人心了愣,隨即有些無奈的說:“心煩事,貌似從來沒有斷過?!?
“你這種情況,是情志失和,肝氣郁結(jié),失于調(diào)達,導(dǎo)致傳導(dǎo)失司從而導(dǎo)致便秘。”葉皓軒道:“也就是肝郁氣滯證性腹痛便秘?!?
“因為你長時間便秘,甚至幾天沒有大便,所以才會導(dǎo)致胃部難受,胃一難受,吃飯不香甜?!比~皓軒微微笑道。
“是嗎?你這說法,倒與我有些像,我這幾天難受的要死?!辈∪嘶腥淮笪虻溃骸霸瓉硎沁@個原因啊,那有的治嗎?”
“當然有,順氣導(dǎo)滯,降逆通便,只用六磨湯加減即可?!比~皓軒說著大筆一揮,馬上寫出了方子。
“好好,謝謝了,我覺得你比你大師兄厲害多了,剛才他說了半天,我愣是沒有聽懂,真是長灑后浪推前浪啊?!辈∪讼渤鐾獾慕舆^了葉皓軒手中的方子,然后屁顛屁顛的跑了。
“葉師弟說的倒有道理啊,這種情況,應(yīng)該是弦脈吧?!敝亻L長的出了一口氣,葉皓軒為他找回了場子,他的心中,那叫一個暢快。
“是啊剛才我把過脈,是弦脈,這應(yīng)該是和葉師弟所說的一樣。”知葉也小心翼翼的說。
知秋的臉色難看的幾乎要滴下水來,他瞪著葉皓軒喝道:“你這樣武斷的給病人開方子,如果出了問題,你負責(zé)的起嗎?”
“方子是我開的,病人吃了藥不好,我負所有責(zé)任?!?
葉皓軒淡淡的說:“而且我看病有我看病的標準,治不治的那,你說的也不算,你只需要知道我會對病人負責(zé),我會對一診堂負責(zé)就行了?!?
“呵呵,問題是,你負責(zé)的起嗎?”知秋冷笑道,他指著一診堂正中間的那張醫(yī)者仁心這四個大字道:“這四個字你認識嗎?”
“不但認識,而且還很熟悉,我倒著寫都能寫出來,用不著你教我?!比~皓軒笑了,這家伙真的把自己當成什么了不起的大醫(yī)了?他確定他自己能理解這四個字里面的含義。
“那你告訴我,這是什么意思?”知秋冷笑道。
“中醫(yī)注重于傳統(tǒng),醫(yī)者仁心,指的不僅僅是一個人有高明的醫(yī)術(shù),他的醫(yī)德同樣很重要?!比~皓軒淡淡的說:“另外醫(yī)術(shù)是用來治病救人的,不是用來攀比的,這一點,大師兄做的不是很好啊?!?
“我做的不好,難道你做的好?”知秋冷笑道:“一診堂的規(guī)矩大家都是知道的,如果犯錯,是要受到嚴厲的處罰的,現(xiàn)在師父不在,會由我執(zhí)掌刑罰……”
“知葉,拿鞭來?!敝锖鹊馈?
“大師兄,這樣……有些不太好吧。”知葉愣了愣,他知道一診堂對弟子最嚴厲的刑罰就是鞭刑,而且這鞭是由柔軟的鋼絲制成,上面生滿了倒刺,抽在人身上,絕對不會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