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哲,你這條老狗,有本事,你就殺了我,來啊,殺了我……”知秋一邊慘叫一邊怒吼道:“你殺了我,殺了我。”
許哲一腳把他踹翻在地上,他冷冷的說:“你真的以為,我不會殺你?”
“呵呵,你不會?!敝镄α耍骸澳闶俏业膸煾福冶热魏稳硕剂私饽?,你是一個滿口仁義道德的偽君子,所以你不會殺我,你只會揪著我的腦袋對我講一些大道理,你會以師徒情分的名義放了我?!?
許哲臉上的肌肉微微的抽動著,不錯,知秋說中了他的心事,他的確不會殺自己的徒弟,他下不了手,盡管這家伙非常可惡,但許哲最多廢了他。
許哲突然右手一伸,手中的雞毛撣子驟然前行,砰……伴隨著一陣泥土紛飛,雞毛撣子整個涌入了知秋身后的墻壁上,他身后的墻壁是混凝土制成的,可是那雞毛撣子只余了一只柄在外面,許哲這一擊,力道之大,可想而知。
知秋驚了一身冷汗,但隨即他又笑了,他呵呵笑道:“我就說,你不會殺我。”
“趁我沒有改變主意之前,馬上滾。”許哲在這一瞬間,仿佛蒼老了十多歲。
知秋爬了起來,他的神色之上顯出一絲黯然,他沉默了片刻,然后跪倒在地上,“不管怎么樣,你都是我的師父,我這一拜,就當(dāng)你這二十幾年的養(yǎng)育之因報了。”
知秋緩緩的拜倒在地,許哲不在回頭去看,他閉上眼睛,心中滿是哀傷,這是他最喜歡,曾經(jīng)寄予重望的徒弟,但是他這個弟子卻讓他失望了,讓他失望透頂了。
“滾……”許哲吐出一個字。
知秋站起來,他的臉色陰沉,突然,他右手向前一撒,一道白色的粉末從他手里撒出來。
“**香”一種很強勁的麻醉藥,就算是在強的高手,遇到這種藥,多半也會中招的。
許哲突然右手一指,漫天的粉末驟然消失,他右手一抓,那沒入墻壁中的雞毛撣子驟然回到了他的手中,許哲右手向前一送,就要解決了知秋的生命。
這種小人,不要也罷,許哲不想讓自己的雙手沾上血腥,但是他卻不得不親手處訣了自己的這個弟子。
突然,人影一閃,一條灰色的人影快速的向許哲襲來,許哲右手一撤,急退了幾步,當(dāng)他抬頭看時,只見一名坐在輪椅上的老者,還有一名年輕人出現(xiàn)在他眼前。
正是華貴和華新這兩父子,華貴手里提著一本鬼頭大刀,面色不善的看著許哲,而坐在輪椅上的華新,則是一幅高深莫測的樣子。
“果然是你們父子搞的鬼?!痹S哲淡淡的笑了笑道:“我就是說,劣徒雖然不爭氣,但如果他身后沒有人慫恿的話,他也不敢做出這樣的舉動來?!?
“呵呵,許醫(yī)生見笑了,老朽也是迫不得已,所以才會出此下策,許先生不要介意,我這樣,也是為了自保罷了。”
“你是想治好你自己的雙腿吧。”許哲微微的搖搖頭道:“說真的,你的雙腿寒氣入脈,經(jīng)絡(luò)顛覆,想治好,恐怕只有傳說中的醫(yī)圣才能治好。”
“醫(yī)圣的醫(yī)術(shù)是不錯,可惜我們也是醫(yī)生,如果我們找他去治病,這樣的話會辱沒了我們?nèi)A家的名聲,畢竟,我們?nèi)A家的醫(yī)術(shù),可是號稱傳承自華佗啊?!比A新笑了笑。
“狗屁,神醫(yī)華佗,深明大義,以德服人,哪是你們父子這種小人能比的了的?”許哲冷笑了一聲道:“現(xiàn)在離開一診堂,我不追究你們的責(zé)任。”
“我們既然進來了,那就沒有在退出去的可能?!比A新?lián)u搖頭道:“我想,我們的來意,許醫(yī)生應(yīng)該已經(jīng)知道了吧,我不想強人所難,只希望許醫(yī)生看在我們是同行的份上,幫幫我這個快入土的老頭子?!?
“幫?怎么幫?”許哲笑了:“你真的以為,逆鱗是無所不能的?”
“改天命,逆天機,如果傳聞是真的,逆鱗治好我的雙腿,也不是不可能。”華新微微一笑道:“換句話說,即使是治不好,對我也絕對沒有壞處?!?
“逆鱗非有緣者,不能繼承?!痹S哲微微的搖搖頭,他嘆了一口氣道:“我說了多少次,可是為什么都沒有人相信呢?”
“我不相信,這種傳聞中的神物,足夠讓一個人有享不盡的好處,你所謂的非有緣者不能繼承,完全就是一句屁話吧?!比A新?lián)u搖頭:“我還是那句話,交出我要的東西,我放你一診堂上上下下所有人的命。”
“若夢他們怎么了?”許哲盯著知秋道。
“沒怎么,我只是把他們暫時控制起來罷了?!敝锏恼f:“師父,如果你配合一點,我保證,他們都不會有問題,如果你不配合。”
知秋說到這里,他不在繼續(xù)下去了,他只是向地下早已經(jīng)失去了生機的梁峰一指道:“他,就是榜樣?!?
“好,好啊,我真的是教出來一個好徒弟啊?!痹S哲怒極而笑,他緩緩的拿出了手中的雞毛撣子,向前一指,狂笑道:“好久沒有戰(zhàn)斗過了,今天,痛痛快快的戰(zhàn)一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