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延跟著也從自己的黑書包里取出了今汐的暖水杯:“紅棗水,熱的?!?
今汐:......
誰的都不想接。
這個時候,薄延恰如其分地祭出了他的‘終極武器’——沈平川。
“聽話,這是你哥吩咐的,必須喝熱水?!?
今汐頓了頓,終于還是接了薄延手中的暖水杯,打開瓶蓋,小小地喝了一口,然后對簡斯尋說:“謝謝學(xué)長,我這幾天不能喝冷飲?!?
簡斯尋:“沒關(guān)系。”
薄延嘴角淡淡地揚了揚,露出一抹勝利者的微笑,順手拿走了簡斯尋手里的紅牛:“別浪費,我?guī)退??!?
前面幾輪平局,這一回合薄延險勝。
簡斯尋臉色下沉,低聲說:“走著瞧?!?
薄延:“我等著。”
游玩了風(fēng)景如畫的峽谷,幾人又坐觀光巴士去了天生橋,懸崖邊,突兀地橫出了一截玻璃棧道,棧道透明,站在玻璃上,仿若置身于懸崖。
有恐高癥的人走在玻璃棧道上腳都會軟。
今汐低頭看著腳底的萬丈懸崖,緊張又興奮,拿出手機咔嚓咔嚓給自己拍照。
簡斯尋站在入口的位置,看樣子好像有些害怕,一直沒過來。
今汐走過去,問道:“學(xué)長有恐高癥嗎?”
簡斯尋無奈道:“是啊,一個人不太敢走?!?
“那可怎么辦?”
“沒關(guān)系,你不用管我,自己去玩吧,我就站在這里看看?!?
“好可惜噢?!苯裣肓讼耄骸澳俏?guī)е惆?,沒關(guān)系,一點危險都沒有?!?
簡斯尋欣然同意:“好啊,麻煩小汐了?!?
他的手剛剛落到今汐的肩膀,就在這時,只聽“吧唧”一聲,玻璃棧道上,薄延他媽直接暈倒了!
今汐驚呼一聲,朝著他跑過去——
“薄延!”
奧斯卡影帝趴在玻璃棧道上,似弱柳扶風(fēng)般,扶了扶自己的額頭:“好暈?!?
今汐扶著薄延站起來:“學(xué)長,你恐高嗎?”
薄延虛弱地點點頭,攬著她的肩膀:“是的?!?
“那你快坐到邊上休息一下,千萬不要往下看了。”
今汐扶著薄延坐到邊上的休息椅,拿出自己的暖水杯給他喝。
她很關(guān)心他,非常非常關(guān)心。
“屁汐,你陪我?!?
“我當(dāng)然陪你?。 ?
荊遲看著薄延的影帝本色,扶了扶額。
還有完沒完了,什么天大的矛盾不能打一架解決問題,兩個大男人,這他媽是在演校園宮心計嗎。
果然,簡斯尋受不了了,面無表情地走過來,冷冷睨著他:“薄延學(xué)長你這隨地就暈的身體素質(zhì),很難相信是國防學(xué)院的十項全能優(yōu)等生?!?
薄延眼角顫了顫,看著從玻璃棧道平平穩(wěn)穩(wěn)走過來的簡斯尋:“簡學(xué)長你這隨手就來的浮夸演技,很難相信是文學(xué)院最高冷的男神校草?!?
簡斯尋:“我是裝的,難道薄延學(xué)長不是嗎?!?
薄延:“我不是,我真恐高?!?
誰比誰厚臉皮。
今汐看著針鋒相對的兩個人,半點恐高的意思都沒有。
她甩掉了薄延的手,站起身,憤怒地說:“你們兩個什么毛病,還有完沒完,好好的心情都讓你們毀了!”
她拉著楚昭的手離開,再不想和這倆人說話。
薄延站起身目送她,唇峰微抿,臉色沉了沉。
荊遲走過來,拍拍他的肩膀:“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兩個大男人爭寵吃醋,有什么意思?!?
“爭寵?”薄延睨他一眼,冷哼道:“他有什么寵,不過是仗著屁汐心地善良?!?
荊遲笑了笑:“難道你不是?”
薄延:......
后來今汐真的不理他倆,拉著楚昭幾個妹子拍照游玩。
薄延覺得索然無味,索性架好了畫板,調(diào)好色盤,準(zhǔn)備開始寫生了。
不過無論怎么畫,他的心情總是靜不下來,荊遲的那句“難道你不是”,宛若靈魂拷問,讓他的心情染上了一圈又一圈的煩悶。
其實一直都拿捏不準(zhǔn),所以他不敢貿(mào)然相問,害怕自作多情,也害怕到最后,一無所有。
以前薄延是何等的決斷,從來不會瞻前顧后畏畏縮縮,想要的,無論是爭還是搶,他都不會有半分猶豫,那個無人敢招惹的薄家二世祖少爺,好像變得不再那么渾了。
他不敢,因為這丫頭,他搶不來...
半個小時后,楚昭跑到玻璃棧道邊,氣喘吁吁說:“薄延學(xué)長,剛剛今汐手機掉坡下了,她去撿,結(jié)果自己也滾下去了,現(xiàn)在上不來呢,不知道該怎么辦?!?
“在哪里?”
楚昭指了指:“就在前面?!?
薄延連畫板都來不及收了,沿著楚昭所指的棧道,狂跑過去。
不遠處的山道邊木橋上,簡斯尋扶著欄桿,躍躍欲試地往下探身——
“今汐,你等著,我馬上下來?!?
薄延朝著坡下望了眼,這是一段小山坡,斜面約莫四十五度。今汐站在坡底,抱著一棵粗壯的大樹,瘦弱的身子動也不敢動,害怕地望著上面:“哎,你們快些打緊急電話吧,不要冒險下來了,我還能撐得住?!?
她往下看了看,底下的坡度就要陡峭許多了,如果滾下去,那是真非常危險。
薄延單手撐著木橋直接翻了下去,手臂扶著樹干,另一只手直接將身形笨拙的簡斯尋給托了上去。
“大才子,你可省省吧?!?
簡斯尋手臂實在沒力,支撐不了太久,見薄延這般輕松地一躍而下,他想了想,還是決定放棄。
趕來的荊遲和許朝陽合力將簡斯尋拉了上來。
簡斯尋緊張地說:“快,快打電話叫人來!”
荊遲望坡下望了望,淡淡一笑:“用不著,這種難度的障礙,對薄延來說不算什么?!?
果不其然,薄延分分鐘便攀爬了下去,腳踩著坡地光禿禿的巖石,伸出手臂,將今汐撈了過來,關(guān)切地問:“受傷沒?”
今汐死命地撈著薄延的頸子,嚇得一動不敢動:“沒,沒事。”
薄延單手?jǐn)堊∷难?,將她往上面提了提,讓她的腿勾在他的腰間,手環(huán)著他的脖子,宛若抱崽子的樹袋熊似的。
他望了望四下,在一堆枯草藤邊發(fā)現(xiàn)了今汐的手機,手腳并用攀了過去,撿起了手機,然后攥著樹藤往上攀爬,身形敏捷,手臂肌肉張力感明顯。
今汐近距離地望著薄延。
他臉頰微紅,眉弓挺闊,睫毛又密又長,眼弧自然的上挑,給人一種輕挑隨意之感,但是眸子里的神情卻是無比的堅毅。
我喜歡的人是齊天大圣,一個筋斗云十萬八千里,只要我遇到危險,無論他在哪里,都會翻山越嶺趕到我身邊......
今汐的呼吸輕輕柔柔,拍在薄延的眼邊,輕輕撩著他的睫毛,他柔聲問:“你看什么。”
“我覺得你像一個人...”
“誰?”
“齊天大圣。”
薄延嘴角淡淡一揚:“因為我會爬樹嗎?”
今汐紅了臉:“對?!?
作者有話要說:新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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