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時候下了一陣小雨,趴在磚堆里撲面而來的濕氣讓激動的心情稍稍冷卻。看著對面被叛軍占領(lǐng)的政府大樓里人來人往,卻沒有一個人意識到自己是在敵人的槍口下穿梭生死竟掌握在別人手中。
準(zhǔn)星在熙熙攘攘的人頭上瞄來瞄去,心中一邊數(shù)著:一個,兩個,三個一會功夫我就點了四十多人的名。只要隊長一聲令下政府大院里半分鐘之內(nèi)就雞犬不留。輕輕的放下槍,慢慢的退出狙擊位,來到快慢機的邊上和他一起檢查固定好的繩索退路。
把所有的東西都弄好了以后就進(jìn)入了等待,無線電中沒有任何動靜,說明大家都在靜待時機等著目標(biāo)出現(xiàn)。從胸前的水囊中吸了口水,慢慢的坐在墻后從彈孔中觀察斜對面的塔樓,看見在對面塌了頂?shù)溺姌抢锬莻€破大鐘里伸出一根黑黑的槍管。如果不是我事先知道刺客在那里,怎么也不會看出那里藏著個人,刺客不愧是出了名的殺手隱蔽的功夫確實厲害。
就在我正感嘆的時候,街道上傳來機動車隊開動的聲音,從觀察鏡中看到從城外開進(jìn)大量部隊,數(shù)量軍車急馳而來在政府大樓門前嘎然而止,從車上跑下來的竟然是很多穿便裝的民兵,都端著ak圍成一圈執(zhí)行警戒,從一輛吉普中下來一個大胖子在眾人的圍擁中進(jìn)了政府大樓。雖然只是瞄了一眼但我馬上就認(rèn)出了那是政府軍提供的八個叛軍頭目中的一位叫菲葛,一直在北部山區(qū)活動。不過看這家伙帶著一二百號人全副武裝的的架式是不信任這次招集開會的塔斯蘭將軍的誠意了。看來這群人也不是一條心了說不定一會兒還敢打起來呢,這可有意思了!
菲葛來了以后,陸續(xù)的又幾數(shù)批人馬進(jìn)入政府大樓,而不知為什么塔斯蘭竟開始派兵四處搜索,邊上還有其它勢力的人手跟著,看來是幾方人馬對周圍的安全不放心,怕塔斯蘭暗中派兵設(shè)伏把自己的人給吃了所以派兵出來查看。
過了不久下面?zhèn)鱽硪魂嚹_步和吆喝聲,敵人搜索到了樓下!我和快慢機快速的圍到樓板的一個缺口處向下打量,十幾個各色士兵來到了樓下正在打量斷掉的樓梯,看了一會其中一個頭頂模樣的家伙對邊上的小兵擺手示意讓他爬下來看看,那個小兵把ak背在身后便攀著突出的鋼筋水泥向上爬來,一陣石塊的滾落聲后傳來一聲慘叫,從我們設(shè)置的反光鏡可以看到剛才那個想從斷層爬上來的家伙,被我和快慢機設(shè)置的力學(xué)機關(guān)給滑倒了。從三樓失足摔了下去頭正磕在水泥臺上,腦殼摔碎黃白腦漿流了一地抽搐了兩下就不動彈了,把邊上的人都嚇傻了,愣愣的看著地上的尸體過了好一會才大叫起來,不過醫(yī)生也不用來了這人是死沒救了
忙了半天才把尸身搭走回過頭又讓人向上爬,結(jié)果還沒上到三層就又碰到活動的陷井一失手摔了下去跌了個半死,等第三次讓人再上來的時候就再也沒有人敢爬了??粗蝗喝嗽谙旅嫔瞪档南蛏贤税胩?,又你看我我看你的說了一聲:“我們都上不去,別人肯定也上不去。你們說是吧?!”
一群人馬上答道:“是。是。上不去,上不去!”
我和快慢機看著一群人又裝模作樣的晃了一圈后跑了出去都忍不住笑了起來。才摔死兩個人就不敢上來了,如果是我,越是死人越應(yīng)該到上面看看,人死的這么蹊蹺卻不查看。如此大意死了也不愧!
收回瞄準(zhǔn)下面的槍口,松了口氣,雖然看他們在那里忙來忙去的挺好笑,可是如果他們真的沖了上來,我們也就只能通知隊長提前行動和他們拼了,現(xiàn)在只剩祈禱刺客他們也不會被發(fā)現(xiàn)。
不過上帝明顯沒有聽到我們的心聲,無線電中傳來了dj的聲音:“兄弟們!兩個消息一壞一好,想先聽哪個?”
“先說好的!”估計一群人和我差不多都皺了一下眉頭,“好消息是昨夜和我們擦肩而過的叛軍是去偷襲我們所在的前鋒軍營,雖末得手但抓到兩個政府大兵,經(jīng)審問得知我們來了并已進(jìn)入他們的勢力范圍?!眃j自嘲的說道。
“狗屎!”一群人在無線電中罵出了聲,這群政府軍真是靠不住。
“還有比這個更壞的消息嗎?”大熊在無線電中問道。
“呵呵,更壞的消息是現(xiàn)在塔斯蘭將軍正在向城內(nèi)調(diào)裝甲部隊,二十分鐘后到!”dj雪上加霜道。
正在我們?yōu)閐j帶來的消息咒罵不已的時候,無線電中傳來了刺客和惡魔的聲音:“敵軍靠近,敵軍靠近!”
我和快慢機飛速的進(jìn)入狙擊位架好槍從瞄準(zhǔn)鏡中向?qū)γ娴溺姌峭?,果然,從破敗的墻體中可以看到有八九個的軍人端著機槍正在向鐘樓頂先進(jìn),看樣子是想在鐘樓上架設(shè)機槍搶占有利位置。
“敵軍靠近,敵軍造近,四十米,三十米,二十米,十五米”刺客的聲音從無線電中傳來向即將燃盡的導(dǎo)火索一樣預(yù)示著戰(zhàn)局的一觸即發(fā)。
“十米,九,八”刺客的聲音中帶出了緊張的味道。
“行動!”隊長的命令終于下了。
“干他媽的!”屠夫的聲音從無線電中傳來,政府軍大樓對面的破房頂五六道掛著濃煙尾巴的反步兵殺傷火箭彈擊中了樓頂上的防御工事,是屠夫的m202四管火箭發(fā)射器。這一次來打的是攻堅戰(zhàn)所以帶了火箭筒等加強火力!
屠夫和大熊一人一個m202火箭筒,戰(zhàn)在樓頂不停的向?qū)γ娴姆宽敽驼箝T口的掩體內(nèi)發(fā)射火箭彈,而隊長帶著沖擊,牛仔,先鋒等,沖出躲藏的建筑沖向政府大樓,一時間爆炸聲四起,血肉橫飛。
我和快慢機對準(zhǔn)對面鐘樓里剛爬上樓頂?shù)臋C槍手快速的摳動扳機,瞄準(zhǔn)鏡中的人群爆出無數(shù)的血花,六名敵軍在我們兩人迅雷不及掩耳的偷襲下被掀翻在地,有兩人被打飛起來從樓上摔到了樓下。刺客和惡魔也從藏身處拿著備用的g36c短突入步槍沖了出來把剩下的兩三個剛架好機槍還沒來得及向我們射擊的家伙打成了魚網(wǎng)。
沒顧得上回答刺客和惡魔的感謝,我快速的把槍口對準(zhǔn)下面的政府大樓,大院中沖出了四五十名全副武裝的叛軍,對著剛沖入大門的隊長他們一陣掃視。只聽見無線電中隊長一邊罵一邊還擊,好像很狼狽。嚇的我趕緊把準(zhǔn)星對準(zhǔn)其中帶隊的小隊長摳動板機把他釘死在柱子旁,快慢機則解決了兩名機槍手。
三四秒的時間我們兩個便把院中的叛軍干的七七八八,其余東張西望的搜索狙擊手的家伙也被隊長他們給干掉了,小分隊比較順利的突入了大樓,從大樓的窗口中可以看到隊長他們六個快速從一樓向上搜,而我則在外邊悄無聲息的幫他們把藏在拐角和桌椅后黑槍手給解決掉,不一會的功夫就干掉了數(shù)十人。快慢機主要是狙擊路面上想要沖進(jìn)政府大樓的援兵,還要幫刺客他們解決附近視線死角的藏敵。刺客和我們互相幫忙形成交叉火力,封鎖了政府大樓所有的進(jìn)路,把所有援軍壓制在一公里外的街區(qū)無法接近。屠夫他們解決了樓頂?shù)墓な潞痛笕簺_出的敵人后,也跟著沖進(jìn)政府大樓占領(lǐng)被摧毀的掩體,架好機槍建立火力網(wǎng)裝備進(jìn)行防御,防止被人從后面抄上來。
“食尸鬼,快慢機,刺客,惡魔!目標(biāo)向樓上天臺逃去了!”隊長的聲音剛從無線電中傳來,樓頂天臺便沖出了數(shù)十人,分成好幾團(tuán)互相叫罵著向樓邊上跑去想要從安全梯逃跑。
我們四個狙擊手要封鎖路口對付增援又要幫忙清理暗外的藏敵,突然跳出這么多的人把我嚇了一跳,不及細(xì)想憑著本能我對準(zhǔn)人群就是一陣點射,數(shù)人被我強力的子彈穿透成串的倒下后,樓上的敵人也發(fā)覺了周圍有狙擊手,全都趴在就近的掩護(hù)物后大叫著向我的方向射擊。數(shù)十發(fā)子彈打在我藏身樓層的墻壁上,與叢林作戰(zhàn)不同子彈不會被樹木給吃住,打在水泥墻上全都四處彈飛打得到處叭叭響,有兩發(fā)跳彈就打在我趴著的磚堆上,有一發(fā)就打在離我臉三十公分的一塊磚頭上又“嗖”的一聲彈起從我耳邊擦過,嚇的我一縮頭差點從地板上跳起來,心臟巨烈收宿壓的血氣上涌把腦袋都憋大了,出了一身的冷汗。
心里再緊張害怕,我也不敢把眼睛從瞄準(zhǔn)鏡前稍離片刻。擊斃兩個探頭觀察的叛軍后,一發(fā)從樓下打上來的rpg火箭彈正擊中我們兩個藏身的樓層天頂。巨大回響震的眼前發(fā)黑,火箭彈炸落的水泥塊像鐵錘砸在我的身上,我都能聽見身上的骨頭被砸的“嘎巴,嘎巴”作響。
“唔!”邊上的快慢機一聲悶哼把我嚇了一跳,趕緊側(cè)眼掃了他一下,發(fā)現(xiàn)一塊彈片從他眉骨上劃過把眼眶給割開個大口子白森林的骨頭都露了出來,滿臉的血水順著下巴向瀑布一樣嘩嘩的淌了下來。
沒有敢動,現(xiàn)在任何暴露兩個人具體位置的行動都是極其危險的,我只能一邊把那個扛著火箭發(fā)射器混蛋打了個腦袋開花一邊問道:“快慢機,怎么樣?”
“唔嗯!唔嗯!”快慢機痛的說不出話只能用手捂著臉但又不敢確傷口的縮在墻角里直哼哼。
“快慢機怎么了?是死是活?”隊長焦急的聲音從無線電中傳來。
“被彈片擊中了臉,沒死!”我不斷的一邊射擊一邊扭頭看快慢機。
“嗯嗯”快慢機一邊哼哼一邊從身上掏急救包。慌慌張張的從里面抽出止血紗布捂住臉摁住傷口,可是手剛一碰傷口又痛的支唔起來還使勁的用腦袋撞地板,看得我心里面真癢,臉上都感覺替他痛。不過他受傷到現(xiàn)在控制傷情不論多痛苦都沒有叫出聲,只是在那里哼哼。
我好想沖過去把他拖到安全地方替他料理傷口,可是我拼命的壓抑自己的這種沖動,因為現(xiàn)在樓下有二三百人正注視著這里,只要稍有蹤跡被他們就能從破損的樓板發(fā)現(xiàn),就會引來無邊的炮火把我們兩個都炸成肉泥。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快慢機后著臉在那里痛哼而束手無策干瞪眼!急的我手里真冒汗!
壓下心頭的痛苦,我把努火都發(fā)在了樓下的敵人身上,我不斷的快速點射,幾分鐘的功會我就打死了三十多人,在我更換彈匣時,無數(shù)的手雷從斜下方扔了上來,雖然他們沒有辦法扔上六樓,但爆炸的巨大聲浪和沖擊波卻從前下方?jīng)_上樓層炸的我滿頭滿嘴的水泥沫。吐掉嘴里的手泥渣子,我又扭頭看了一慢機,他已經(jīng)不再滾動了和呻吟了,靜靜的蜷縮在墻角一動不動不斷的不石塊砸在他的身上都快把他給埋住了。
“快慢機!快慢機!”他的樣子把我嚇壞了,我感覺我的呼吸都停止了,心臟一下子提到了喉嚨口,顧不得會不會被敵人發(fā)現(xiàn)我拼命的大叫著從狙擊位沖了出來撲向他身邊,一把抱住了他的身體拼命的把他從石頭堆中拖了出來拉到后面。
“你違反了狙擊手第一準(zhǔn)則:無論任何情況都不應(yīng)該暴露自己的形蹤!”快慢聲音顫抖的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
“操你大爺!你他媽的閉嘴!刺客替我看著戰(zhàn)線,我給快慢機看一下!”我一邊罵一邊把狙擊槍放好拉開他手揭天沙布看了一眼。
“嘶!”我深深的抽了口冷氣,因為一道深有近寸的傷口從眉頭正中一直延伸到太陽穴,兩邊的皮肉翻著口子里面的骨頭清清楚的晾在空氣中,骨頭上還有一道深深的刮痕,把眉手都削去了一塊傷口里還有不少臟物看上去黑糊糊的。
突然,幾發(fā)火箭彈從下面打了上來,我趕緊向前一趴抱住了快慢機的腦袋用身體擋住了暴露在外的傷口。巨大沖擊波中感覺有兩片彈片打在了我的后背上,我扭頭一看幸好背心和衣服有防彈的功能,彈片只是有幾個棱角刺過了衣料刺進(jìn)了皮膚,雖然痛但并不要緊。
“感謝上帝,感謝天才!”我嘴里一邊念叨一邊又揭開快慢機的傷口,掏出清潔水把傷口清洗了一下,“別動!別動!”我一邊死死的摁住快慢機的臉一邊快速的用攝子挑出幾顆小石頭渣子。
“快點!快點!”快慢機咬著牙死死的抓住我的大腿說道。
“別急!別急!”我一邊上藥一邊拿出伸縮醫(yī)用膠布簡易的把他的傷口給拉合并包扎起來。然后抽出繃帶給他讓他自己把臉包起來,然后又提起槍沖回狙擊位。
“隊長!隊長!包裹接到了沒?”我焦急在的在無線電中叫道:“火力太猛了,快慢機重傷!我這邊頂不住了!”
“接到了!可是只有五個包裹,塔斯蘭那個免崽子沒有在這里。還有兩個首領(lǐng)沒有到!大家要注意!援軍可能會受動阻擊,不會這么快就到?!睙o線電中傳來的激烈槍聲幾乎都蓋住了隊長的聲音。
“收到!”一邊射擊一邊回答,我剛說完就從瞄準(zhǔn)鏡中看見遠(yuǎn)處街道轉(zhuǎn)出來一輛坦克。
“9點鐘方向。坦克!”我在無線電中大叫道。隨著我的話聲剛落,轟然巨響一發(fā)炮彈打在了我藏身的大樓側(cè)面,把五六層樓的側(cè)墻都給打塌了,破碎的墻體向巨大的散彈槍子彈一樣撲射而來。我真接被震的站立不穩(wěn)摔倒地,大塊混凝土碎片打到我的頭盔上把我砸的脖子后仰像個被擊手的棒球一樣撞在墻上。
第二聲巨響,六樓少了一半。我和快慢機就躺在塌陷的樓板邊緣,腳下的地板突然塌陷跌落的半空中我抓住了一道裂縫半個身子懸在了空中,子彈像暴雨一樣打在我邊上,數(shù)發(fā)都打在我背上像有人用鐵棍猛然使勁捅我一樣,震的我胸口一陣發(fā)甜嘴角不自覺的滲出了血絲,巨裂疼痛給了我力量使我拼命的扒著露在外邊的鋼筋掙扎著竄上了樓板,剛站好一發(fā)子彈貼著大腿穿過,把衣服打了個洞也帶走了一塊皮肉,我腿一軟我跪在地上后著傷口就地滾到了快慢機邊上拖著他向墻里面退去。
“隊長,不行了!我要掛了!”我在無線電中叫道。
“撤退,向政府大樓收攏!”隊長在無線電中叫道。
望著遠(yuǎn)處黑黑的炮口,我摻著快慢機站了起來,掙扎著向固定的繩索走去。到坦克重新裝彈我們有十五秒的時間,我終于明白以前為什么要我們學(xué)開坦克了。
快速的跑到窗口,把繩索遞到快慢機手中看了一眼他那滿是血污的臉,我問一句:“你行嗎?”
“行!”快慢機揉了揉全是血水的腫脹左眼向下看了一眼,然后接過繩索毫不猶豫的跳了下去,也許是血水迷了眼視力不好使,落地的時候還沒有到底他便松了手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連狙擊槍都摔出老遠(yuǎn)。
收回槍耳邊傳來刺客的叫道:“快點,快點!它又快調(diào)好角度了!”我沒敢回頭看抓住繩索急不可待的跳了出去,為了加快下降的速度,我手都沒有握實,空套著繩子就滑了下來,只有快摔到上的時候我才使勁一掐繩子止住了下降,手套和繩索巨烈的磨擦冒出一股白煙和難聞的焦臭味。
我剛一落地,就聽見身后一聲槍響嚇了我一跳,扭頭一看是快慢機左手持槍正在用左眼艱難的瞄準(zhǔn)掩護(hù)我。一瞬間一股熱騰騰的水氣從眼眶升起,我強忍著淚水摻著快慢機跑向不遠(yuǎn)處的政府大樓,剛跑了幾步伴隨著一聲炮響整棟大樓都崩塌了下來,無數(shù)的塵土,石塊和磚頭追著屁股砸在大腿上,幸好我們兩個跑的快,要不然就活埋在廢墟里了。
我們兩個互相摻扶著穿過了子彈橫飛的街道,直奔就在眼前的政府大樓。剛到大門口,背后“咔嚓”一聲清脆槍機拉動聲在鬧轟轟的槍戰(zhàn)中格外清晰,我下意識的的推開快慢機扭頭看去,一陣槍響數(shù)發(fā)子彈打在我們兩個的身旁,其中一發(fā)打在我胸口好像一記重拳一樣把我掀了個屁墩坐在地上,一個穿著花襯衫的民兵端把ak躲在一個門洞里正向我們兩個掃射,子彈打在我臉旁的地上濺起的石頭都射進(jìn)了我的皮膚,我從沒有如此地想這個死伙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