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過:一個種群去攻擊另一個,要么是為了掠奪對方的土地或財富,要么純粹是要證明自己的優(yōu)越,除此以外沒有什么更好的理由。但是他們同樣的血緣、同樣的歷史、同樣的信仰,為什么就不能共存呢?”杰麗滿臉不解的看著我們隊伍中站著的北方聯(lián)盟士兵。
“哈哈!親愛的杰麗。你長的這么漂亮,怎么不動動腦子呀?”水鬼從車里鉆出來一臉痞氣的從后面拍了女記者的屁股一下:“歷史上多少撕殺是發(fā)生在兄弟隔墻、同族相爭之間的?殺戮是人的本性,所有宗教都為了約束它而設下種種條律,顯然效果有限?!?
“我仍然不敢相信,他們在全世界的注視下不顧死活的虐待這些戰(zhàn)俘。看在上帝的份上,那足有上千人”杰麗雖然走南闖北,但仍沒有混到能見到這種我們認為司空見慣的場面的程度:“也許他們在什么地方蓋了個秘密監(jiān)獄,這些人犯人是轉(zhuǎn)移而已。你們都說了,阿富汗的監(jiān)獄已經(jīng)爆滿?!?
“是嗎?”水鬼看看表滿臉淫笑的向女記者提議:“現(xiàn)在是下午3點40分,等到晚上九點的時候,這些家伙就應該會回來,如果你能給我提供些特別服務,晚上我可以帶你去看看?!?
他的提議招來狼人和我的一陣狂踹,這種惡心的要求聽起來就像錢債肉償?shù)母杏X。真是有損我們這些精英在廣大女性群眾們心中的形像,看邊上其它女兵的反應就可以知道。
“杰麗!我可以帶你去!不要你的肉體!”我按住水鬼的脖子狼人在后面拼命的踹著他的屁股,刺客則在邊上拿手巾摔他的臉
“我也想去看”邊上一直跟著我的唐唐也湊了過來,炮襲對她的打擊太大了,原本抱著悠閑的在阿富汗呆到役滿的愿望被炮彈碎片擊碎了。從理想的縫隙她隱約看到了真實世界的輪廓,現(xiàn)在她想看的更清晰。
“也許我們應該再找兩個,湊足四個,我們一人一個”水鬼被我們?nèi)齻€壓住仍然色性不改
阿富貧瘠的土地在我們眼前展現(xiàn)了它的極致,像月球表面一樣荒涼的平原上留著嶄新的車轍。過份平整的沙面顯示出不久前這里被人工處理的痕跡,半埋在黃沙之中的大量物件念珠、氈帽、鞋子告訴我們它下面掩蓋的不是歷史。黃沙上還有一道道推土機碾過之后留下的長長痕跡!不少野狗等食腐動物就在遠處看著我們這些打擾它們進餐的不速之客。
“你想挖開看看嗎?”我踢了一腳露出地面被啃的光禿禿的半截小臂,不小心踩到了露出沙面還帶肉的頭骨差點滑倒:“這些人是活埋的,有不少差點爬了上來??蓱z的家伙,再努點力就出來了?!?
“嘔~”后面的嘔吐聲說明這種程度的畫面已經(jīng)足夠超越女性的承受能力了。
“我就知道那群窮家伙沒錢蓋監(jiān)獄,看!這樣多省事?!贝炭涂粗斐錾趁媪至⒌氖直?,搖頭感嘆道:“不過!連子彈都想省了的后果就是這樣,他們忽略了人的求生欲望有多大,看來他們不?;盥袢耍I(yè)余!”
“兄弟們!有朋自遠方來!”狼人坐在車頂向我們叫道:“吼吼!大手筆!一天跑這么多趟!膽兒夠大的!”
我趴上沙丘向狼人手指的方向看去,發(fā)現(xiàn)那支車隊再次滿載而來。他們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我們,不少士兵已經(jīng)從駕駛艙探出了頭。
“我們不走?”杰麗看我們幾個不上車,有點不可思議的問道。邊上唐唐和另外幾個女兵也一臉驚異。
“為什么要走?”我們把車子停成品字型,讓一起來的托爾他們架好武器以防萬一:“又不是外人,逃跑還會招人起疑。他們光憑眼看,可沒有夜視裝備?!?
冬天夜晚的沙漠比雪原溫度高不了多少,雖然穿上的保溫衣,但冷風仍像冰錐一樣刺穿了外套。我們幾個還好,都有雪原潛伏的經(jīng)驗,但邊上的女兵就沒有那么健壯了,一個個抱著槍不住顫抖。雖然沒有與敵接火經(jīng)驗,但必竟是受過正規(guī)軍事訓練的士兵,無論從個人武力準備還是隊型都是無懈可擊的。
車隊慢慢的接近我們,上面的武裝民兵早早的便跳下車,端著機槍先車隊一步慢慢靠了過來。嚴密的w前進隊型顯示出優(yōu)良的訓練成果,手里的武器也不是破舊的ak47步槍,而是清一色的m16小口徑,看樣子這些人受過美軍的訓練。
“報上身份!”對方看到我們的軍車便知道我們不是塔利班士兵,所以只是遠遠叫了一嗓子。
“我們是海軍陸戰(zhàn)隊武力搜救隊的二等兵阿米利亞·唐和軍事顧問。”我們的身份不下,便讓真正的美軍回話,從唐唐的話中第一次知道她真正的名字。
“你們來這里干什么?”對方的一名精通英語的士兵走過來核對我們的身份后,向身后揮手示意沒有問題后問我們。唐唐聽到她的話,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抬頭看向我和狼人,因為不管真假,這里我們的軍銜要比她高出不少。
“有野獸把新鮮的肢體帶到了我們駐地附近,我們以為是有自己人受倒了襲擊,所以前來查看?!蔽抑钢h處游蕩著的食腐動物向他們解釋,雖然我小時候不善于撒謊,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有改觀了。
“你們立刻離去!這里不是你們的管區(qū)!”對方口氣不小,看樣子在北方聯(lián)盟里的官不小。但他不愿報官階,只是說他叫納葉爾。
“沒有問題!”反正已經(jīng)達到了目的,杰麗應允給我們的各種條件已經(jīng)賺到了,沒有什么留下來的必要了。說完,我們便發(fā)動汽車準備離開,路過那些集裝箱車旁時??梢郧逦穆牭嚼锩婕贝偾么蛳浔诘穆曇?,隱約還有吼叫聲傳出。從熱成像器中可以看到這些車內(nèi)一半的人已經(jīng)死去,只有上層還幾個發(fā)紅的人形。
經(jīng)過最后一輛車旁時,似乎有人想打開集裝箱門讓里面的人透透氣,可是意想不到的是無數(shù)尸體像死魚一樣從門縫中滑了出來,他們看上去全部都濕漉漉的,衣服被撕得粉碎身上被抓咬的稀爛。開門的司機看到如洪水般涌出的尸體,嚇坐到地上掩面痛哭起來。
“上帝呀!”杰麗想要拍照但被阻止了,她也知道這里發(fā)生的一切都不可被允許留下證據(jù),任何可疑的動作都會給自己招來殺身之禍。責任和負罪感包裹在恐懼中從她眼角滑落,但她身邊的女兵們卻沒有哭泣,原本抖動目光反而更加豎定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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