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凡離開了小天地,來到花魅曾經(jīng)睡過的房間中,粉色的青紗帳,柔軟的天絲被褥,其上還殘留著花魅的淡淡女兒幽香。躺在軟床上,嗅著香味,花魅的容顏浮現(xiàn)在腦海中。
“也不知道魅兒回去后一切是否安好?!笔挿草p聲自語,想著想著臉色漸漸變得凝重起來,“不對,拜月神教祭拜的是仙靈雕像,那么炎黃大陸的拜月教呢?”
“既然炎黃大陸的拜月教是神武大陸的拜月神教發(fā)展的下線勢力,那么炎黃大陸的拜月教也應(yīng)該會祭拜仙靈雕像。若真是如此,為何月兒從來沒有跟我提及過這些,難道她還有什么事情隱瞞著我不成?”
想到這里,蕭凡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他的任何秘密,身邊的幾個女人都知道,彼此都是透明的,那么他自然不希望月弄影有任何事情瞞著自己。
“看來得找個時間好好問問月兒,希望她不要隱瞞我才是。事關(guān)仙靈,怕不單單是雕像那么簡單,若是被種下了仙靈意志,那事情可就麻煩了。月兒啊,你千萬不要讓我失望,我不忍心對你發(fā)怒,你也別讓我發(fā)怒才是,這件事情關(guān)乎太大了!”
兩個時辰后,古今血與月紫涵從小天地內(nèi)走出來,蕭凡感受到了他們的氣息,當(dāng)即離開花魅的臥室,來到大廳內(nèi)看到他們相依相偎坐在那里,月紫涵的眼睛雖然還有些紅,但神色卻充滿了幸福。
蕭凡知道他們已經(jīng)和好如初,當(dāng)即大步走過去,笑道:“恭喜古兄,就要當(dāng)?shù)耍?!?
“蕭兄見笑了,涵妹才懷孕三個月,距離分娩還有些時間。”古今血說道,他的神色有些沉重,微微沉默了一會兒仰頭看著蕭凡,道:“蕭兄,在下有一事相求,若蕭兄能相助,還請不要拒絕才是,我古今血必定銘記在心不敢相忘!”
“古兄,你我之間的關(guān)系說這些話是不是太見外了。你若真的將我當(dāng)做朋友,那么就別與我如此見外,有什么需要我蕭凡的地方盡管說便是,只要我能辦得到,決不推辭?!?
“好!如此我便不與蕭兄客氣了?!惫沤裱聪虼髲d之外,冷峻的臉上浮現(xiàn)出擔(dān)憂之色,道:“如今這大陸的情況越來越難以把握,中地府會在什么時候動手,我們無法預(yù)測。如今,涵妹有孕在身,她不能跟著我一起奔波廝殺,我希望蕭兄能找個相對安全的地方,讓涵妹在那里待上一段時間?!?
月紫涵立刻站立而起,看著古今血,眸光堅定不移,道:“古大哥,我們生死與共,你怎么能讓我在即將到來的浩劫中離開你的身邊!”
“不要再說了,我意已決!”古今血搖了搖頭,繼續(xù)說道:“這件事沒有商量的余地,你有身孕在身,怎能跟著我過那刀尖tian血的日子。如今,已經(jīng)不是我們兩人之間的事情了,你的肚子里還有小生命,無論如何我們也要讓他順利出生,快樂成長?!?
“可是我”月紫涵還要再說什么,卻被蕭凡打斷:“紫涵,聽你男人的話沒有錯。現(xiàn)在,你們的孩子才是最重要的,一切都要為他著想。這樣吧,我修書一封,你帶去楚秀峰,祖師叔看了自然會讓你留在楚秀峰上。只要不離開楚秀峰,即便是你們拜月神教的底蘊強者來了也奈何你不得?!?
“多謝蕭兄,涵妹若能暫住楚秀峰,我便放心了。當(dāng)年血煉秘境之外,霓裳神女展現(xiàn)出了深不可測的修為,如今也只有那里是最安全的。”古今血說道,眼中的沉重之色明顯輕松了許多。
“古大哥”月紫涵的眸子有些濕潤,她自然是不舍得離開古今血,可是古今血與蕭凡說得不錯,如今不同以往,肚子里有了孩子,一切都要以孩子為重。
“好了,你們就不要兒女情長了,我們是修者,踏上這條修煉路就注定有太多的身不由己。我們這樣的人,有著漫長的生命,以后你們相守的日子還長,何必去在意這短暫的離別呢?!笔挿舱f道,隨即便寫下一封親筆書信交予月紫涵。
“走吧,我們將你送上傳送陣臺。去到楚秀峰之后,安心待在那里,無論如何都不要離開,也不要擔(dān)心我的安全。”古今血輕輕擁著月紫涵,聲音很溫柔。
蕭凡看著他們,認(rèn)識古今血這么長的時間了,從來都只看到他冷酷的一面,這還是第一次看到他流露出這般柔情。
天荒神城傳送陣臺前,古今血與蕭凡將月紫涵送上了陣臺,看著她在陣紋光華中消失。蕭凡轉(zhuǎn)頭看向古今血,這個冷酷的男人,此刻的眼神是那么地不舍,雖然他極力地壓制著自己的不舍,可是眼神卻出賣了他。
“古兄,我們走吧。”蕭凡輕聲說道。古今血回過神來,眼中的不舍褪去,眸光又變得冷酷起來,點了點頭與蕭凡離開了這里。
他們走在大街上,無數(shù)的目光匯聚而來。如今的蕭凡聲威更加熾盛,曾經(jīng)那些想要殺他的頂尖勢力中的強者,此刻再見到他已經(jīng)是心生恐懼,根本不敢動手。
“古兄,我們出城去轉(zhuǎn)轉(zhuǎn)吧。”蕭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