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從將白衣人的身形樣貌詳細描述了出來,幕鈞天聽完嘴角噙著一絲冷笑,緩緩站起身來。這一瞬間,兩束熾烈的芒自他的雙眼內(nèi)透射而出,洞穿長空,無比懾人。四周的溫度驟然降低了數(shù)倍,嚇得護衛(wèi)與扈從瑟瑟發(fā)抖,心神皆顫!
“自我幕鈞天揚名那一日起,還沒有人敢搶我的東西,我倒要看看是誰如此不知死活!”幕鈞天的聲音終于不再那么淡漠,充滿冰冷的殺意,兩步來到那個扈從的身邊,冷聲道:“立刻帶上人跟我去事發(fā)之地!”
“是!主人!”扈從快速退走,那個護衛(wèi)也跟著退走了,幕鈞天眼中的寒芒卻越來越濃烈。
那個扈從很快便帶著大批府中強者來到了幕鈞天的面前,并且從儲物戒指中取出頭顱那么大一團瑩白色的東西,像是由仙氣凝聚而成,其體表紋絡(luò)交織,流轉(zhuǎn)仙光,散發(fā)出陣陣仙道氣息。
“傳說之源!”幕鈞天看著扈從拿出來的東西,一雙眸子頓時充滿了熾熱的光芒,伸手將其拘在手中,驚嘆道:“原來這就是‘傳說之源’,好精純的天地規(guī)則!有了它,這次北荒圣殿之行我便能與任何一個圣地的年輕皇者爭鋒,那八荒極界之中必能得到無窮的機緣!”
幕鈞天將‘傳說之源’收入體內(nèi),然后便帶著一眾屬下快速前往事發(fā)地點。來到那條街道上,看到滿地殘碎的尸體與血跡,幕鈞天的臉色逐漸冰冷。
“主人!他們死得好慘,主人一定要殺了那個白衣人為他們報仇??!”活著的那個扈從悲憤地說道,雙手緊緊捏成拳頭,指甲都嵌入了血肉中。
幕鈞天不語,隨手一揮,這條街道立刻被仙元力所化的光幕籠罩,他的神色微微一驚,道:“哼!以為抹去了痕跡,本公子就無法還原真相了嗎?”
冷笑中,幕鈞天伸手于虛空連連劃動,仙道符篆憑空浮現(xiàn),閃耀中沒入了虛空?;\罩街道的仙元力光罩內(nèi)立刻就浮現(xiàn)出一幅幅畫面,正是假扮蕭凡的那個白衣人擊殺十幾個扈從的一幕。
幕鈞天看著白衣人隨意出手,自己的扈從卻無法抵擋,心中微略有些吃驚,不過更多的是熾烈的殺意,冰冷地說道:“難怪你們不是他的對手,以此人的實力來看,應該是個傳說境九重天的年輕王者!”
“主人!我們要不要立刻封鎖城池,派人全城搜捕?”
“不用了!”幕鈞天搖了搖頭,淡淡地說道:“你覺得此人殺了他們之后還會待在城里嗎?暫且讓他多活些時日。這樣一個年輕王者,倘若是以往來過這城池的,本公子一定會認識,可是此人乃陌生面孔,說明他多半是要前往北荒圣殿。到時候,在北荒圣殿中定能遇到他!”
“主人,可是那北荒圣殿內(nèi)不允許廝殺,想要在那里殺他恐怕”
“愚蠢!”幕鈞天冷喝:“北荒圣殿內(nèi)不能動手,難道進入八荒極界還不能動手嗎?”
北元城某處客棧內(nèi)的獨立小院中,蕭凡與陸清雅相依坐在房內(nèi)的圓桌邊,對于這件事情半點不知曉。不久后他們從房中走出,時間尚早準備去走走。剛走出客棧,便聽到附近的人在議論此事。
“你們知道嗎?聽說就剛才鈞天公子的十八扈從被人擊殺在距離幕府百里的街道上,十八名扈從只有一人依靠秘符遁走,其余的全都死了?!?
“豈會不知?這件事情已經(jīng)傳開了,聽說被殺的十七個扈從死狀凄慘,幾乎沒有一個人留下了全尸。”
“也不知道是誰干的?幕府可是北元城最大的霸主,從來沒有人敢在這城池內(nèi)對他們動手,今日卻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
“誰說不是呢!出手的人也真夠膽大包天的,連鈞天公子的扈從也敢殺,多半是為了那‘傳說之源’。那人雖然殺了十七個扈從,不過敢在太歲頭上動土,怕是也難逃一死?!?
人們紛紛議論,每個人口中都在說著這件事情,蕭凡與陸清雅聽聞后心中吃驚,沒想到竟然有人敢在這城池內(nèi)截殺鈞天公子手下的扈從。由此可見,那出手之人必定也有著依仗,否則豈敢得罪幕府!
“小凡,這件事你怎么看?敢殺鈞天公子的扈從,此人多半是圣地中的弟子。早知如此,還不如我動手將‘傳說之源’奪來!”
“你怎么又提這個事情?”蕭凡看了陸清雅一眼,眉頭微皺,隨即又道:“即便早知道有人會動手,我也不會讓你前去。你的安危大于一切,明不明白?”
“清雅不提就是了?!标懬逖泡p聲說道,與蕭凡十指緊扣的手緊了緊。她知道蕭凡在乎自己,心里甜蜜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