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楚在看白平發(fā)過來的資料時,楊綿綿在和照片說話,照片是非常神奇的一件物品,它的誕生是為了紀念,但是它卻是需要在沖洗之后才算是完全出生,因此對于自己拍攝的人和事只有一個非常模糊的印象,卻說不出具體的所以然來。
就好像那是屬于它前生的記憶。
“我不記得自己是在哪里拍下來的,也不記得他們都是誰,但我知道,他和這張照片上的人長得一點也不一樣,他帶我去看過一個人,叫他大志,他說他代替了他的身份,會替他好好活下去?!闭掌⒉宦斆?,因此它弄不清楚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只是覺得奇怪,說不清的奇怪。
楊綿綿轉(zhuǎn)述了它的話,荊楚立刻調(diào)出來以前周大志和施學(xué)兵的照片,周大志是個特別好看的孩子,這讓他們都很意外,出身貧苦的周大志看起來眉清目秀,穿著校服也能看出來日后的模樣,肯定是個小帥哥,而施學(xué)兵看起來瘦瘦小小,五官平庸,甚至還有點難看。
兩個人很明顯都不像是現(xiàn)在的周大志。
“遇火身亡是什么意思?”楊綿綿問。
荊楚說:“是當時他們班里一次野外拓展活動,住的賓館在夜里不慎起火,學(xué)生們雖然逃了出來,但施學(xué)兵好像因為吸入太多煙沒能逃出來,而周大志當時雖然跑了出來,可是臉被燒壞了,身上也有不少的燒傷,其他人倒都是輕傷?!?
楊綿綿順口就把真相說出來了:“所以說,其實死的人是周大志,活下來的才是施學(xué)兵?他圖啥呢。”
“不知道。”這種替身的把戲雖然不常見,卻不是沒有出現(xiàn)過,荊楚眉頭緊皺,“就是不知道當年的事故是意外還是施學(xué)兵故意為之,就是為了取而代之,如果是這樣,他手上的第一條人命就不是李涵,而是周大志本尊?!?
楊綿綿用力一揮手:“這不重要,時間不多,我去見周大志,你去查施學(xué)兵,怎么樣?”
荊楚顯然不會那么輕易答應(yīng)。
“沒什么好擔(dān)心的,見完比較安心,他的時間不多了?!?
荊楚看著她好一會兒,慢慢問:“我不同意,你會去嗎?”
“會啊?!彼豢诔姓J,毫不隱瞞。
荊楚:“那你問我干什么?”
“我就是意思意思問問你嘛,誰讓你是我男朋友呢?!彼蛇笠豢谟H在他臉上,“就當你同意了,好,我下午就去?!?
荊楚:“行了,反正也攔不住你?!彼闶欠艞壷委熈?,知道楊綿綿的能力以后,他雖然不覺得這是萬能的金手指,但總歸是比常人多了一道保險措施,能讓他安心不少。
下午四點,周大志再一次見到了楊綿綿,她開門見山:“我該叫你什么,周大志還是施學(xué)兵?”
可周大志并沒有露出意外的表情,甚至于他還皺了皺眉頭:“你來晚了?!?
“我要吃飯睡覺啊,你以為你是誰?”楊綿綿頗沒好氣。
周大志卻很平靜:“有人搶先你一步。”
楊綿綿高高挑起一側(cè)的眉毛:“所以?”
“你不能再這樣大意,否則……”周大志淡淡說,“你會死。”
楊綿綿冷冷看著他:“你是什么意思?”
“人不能選擇自己的出生,很多的遭遇不是我們想避免就可以避免?!敝艽笾镜纳袂楹艿?,不喜不悲,“你生氣也好,憤怒也罷,可是你已經(jīng)沒得選了,就像我那個時候和你一樣,從來沒有過選擇,這條路一旦走上就不能回頭,祝你好運?!?
楊綿綿緊緊抿著唇:“你別忘了,我可以選擇視而不見,我不是警察,兇手是不是逍遙法外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我如果不干了,你能拿我怎么樣。”
“你之前去做這件事還來得及,但現(xiàn)在是不可能的了?!敝艽笾緦λα?,“他已經(jīng)知道我選中了你,而這場比試,不是你死,就是他亡?!?
楊綿綿終于露出了驚詫之色:“你是什么意思,什么比試?”
“你只有兩個選擇,你輸了,死了,或者你抓住他,活了,你還能得到兇手?!敝艽笾菊玖似饋恚瑧B(tài)度閑適,“好了,時間差不多了,接下來的日子我想一個人安安靜靜的度過?!?
楊綿綿懵了:“等等,你把話說清楚啊!”
可周大志已經(jīng)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楊小羊推了推眼鏡,難得嚴肅:“感覺掉坑里了?!?
“你不是一個人……”楊綿綿現(xiàn)在也意識到自己被周大志給坑了,“這個混蛋!”
“我們就是一個人!”楊小羊強調(diào)了這一點,“聽他的意思好像是有人要殺我們?!?
楊綿綿沉思:“他說了比試?!?
“不知道怎么一回事,總有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作者有話要說:直接存了后臺的地址,不再去看文下的評論,放存稿箱,寫完就去打游戲,在一段時間內(nèi),我不會在評論下回復(fù)了,至少在本案結(jié)束前不去看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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