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大夫十分冷靜的沖著大富擺了擺手,示意大富將女兒抱到正堂里去。
我連忙將那紅色系在床頭,然后跟著一道去了正堂。
正堂里嚴大夫還未仔細看過大富懷中的孩子,就對大富說了一句:“大富,你在我這醫(yī)館做事,這治瘟疫的方子價值幾何,你應該很清楚。”
嚴大夫這話的意思便是,這藥大富是買不起的。
大富卻“噗咚”一聲,給嚴大夫跪下了。
嚴大夫以為大富是要求藥,連連搖頭:“大富啊,不是我不愿意,但是,這是藥堂,不是善堂,你?”
“嚴大夫,真的對不住,我之前在您的藥柜里,偷走了治瘟疫的藥材。”大富仰起頭,那蓄滿了淚水的眼里有焦急,有驚慌,有羞愧。
“什么?”嚴大夫一聽,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惱怒。
他迅速的走到了那幾個安放藥材的柜子前頭,一個個的拉開仔細的檢查著里頭藥材的分量。
緊接著,就過來,拽起了大富的胳膊,讓大富賠償。
我咬著牙,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直接拿了一張一百大洋的銀票出來。
這銀票是顧少霆還回來的,此次出行,我只是帶著防身而已。
“先給孩子看病吧?!蔽覍δ菄来蠓蛘f道。
嚴大夫愣了愣,立即伸出手,將我遞出的銀票收入囊中,這才看向了女人懷中的孩子。
示意大富的妻子把孩子放到躺椅上,孩子躺下之后,嚴大夫就拉起了孩子蒼白的小手,給其把脈。
不過,這才把了一會兒的脈,嚴大夫就開始搖頭,嘴里說著什么無力回天。
“抱回去吧,準備一口棺材,讓她好上路?!眹来蠓?qū)Υ蟾环蚱拚f著。
“怎么會,孩子明明已經(jīng)喝過藥了,怎么會這樣?為什么會這樣?”大富激動的叫嚷了起來。
而我看著那已經(jīng)昏迷不醒的孩子,她的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血色。
“你自己偷的藥,你知道分量么?亂喝,自然會出事兒,抱走吧,別死在醫(yī)館里,壞了醫(yī)館的名聲,另外,你手腳不干凈,從明天開始,不用再來了?!眹来蠓蚩囍粡埬槪掷淠恼f著話。
大富拼命的搖著頭,爭辯著:“不,不是的,嚴大夫藥量絕對沒有錯?!?
說完,他突然頓了頓:“是不是這藥有問題?”
“簡直胡亂語!”嚴大夫說罷,就將躺椅上氣息微弱的小女孩拽了起來,準備讓大富一家人立刻滾。
大富連忙踉蹌的站起身來,盯著嚴大夫,質(zhì)問道:“嚴大夫,你一直在說謊對不對?否則那試藥的孩子,為什么到現(xiàn)在都還在屋里待著?你是不是醫(yī)治不好他?”
大富的這句話讓嚴大夫徹底的惱羞成怒了,有些不顧自己身份的開始沖著大富一家咆哮,企圖立即將他們給趕出去。
不過,顧少霆卻抬手,一把擋住了嚴大夫。
“試藥的孩子?在哪個屋子?”顧少霆陰沉著一張臉質(zhì)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