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先生,我們是京中屠妖館的!”蕭清羽見敲門無人理會,于是,開口喊道。
“嗒嗒嗒?!?
這一次,立馬從里頭傳來了腳步聲,這腳步聲幾乎是小跑著過來的。
“吱嘎!”
很快,木門就被打開了一條縫隙,并且,從里頭露出了半張臉來,那是一個留著八字小胡子的中年男人。
“你們真是屠妖館的?可有屠妖令?”這男人還挺警惕的,居然還問了屠妖令的事兒。
記得之前去雇主家,還從未有人主動要我們出示屠妖令的。
柳榆生將屠妖令攤開,給對方看,對方看了一眼,這才將門打開,示意我們快些進去。
我們?nèi)藗?cè)身走了進去,結(jié)果進來之后便有種伸手不見五指的感覺,和外頭的烈日當(dāng)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瞇著眼良久,我才漸漸適應(yīng)了里頭的昏暗,這一進來就是一個前廳,只不過,前廳的墻上都圍著黑布,就連門后也有黑布,我們進來之后這里就被遮的嚴(yán)嚴(yán)實實的。
“幾位隨我來,老爺已經(jīng)等候各位多時了?!蹦腥艘贿呎f,一邊帶著我們朝著前廳后頭走去,在這后頭還有好幾個房間,只是靜悄悄的,并不像是有人住。
“叩叩叩!”這男人小心翼翼的敲響了其中的一間。
“誰?”里頭傳來了一個略帶顫抖,并且十分無力的男人聲音。
“老爺是我,老薛,您開開門,屠妖館的人來了?!边@老薛的話音剛落,屋門就立刻打開了。
屋內(nèi)探出了一個留著長辮,一臉胡渣的男人,這男人的眼睛都是浮腫的,并且,黑眼圈極重,看的出應(yīng)該是多日沒有睡覺了。
他那晦暗的眸子,在我們?nèi)说纳砩涎杆俚膾吡艘谎?,然后也要求看了屠妖令,并且,好似比那管家還懂行,讓我們把腰牌也給他看看。
全部都反復(fù)確認(rèn)過之后,他這才放心,讓我們進了他的屋子。
這屋子里點著昏暗的油燈,空氣混濁,并且,屋內(nèi)有一張軟塌,軟塌旁還有一張小桌子,桌上放著一桿煙槍。
我們?nèi)诉M來之后,男人就將門關(guān)上了,就連那老薛也沒有讓進。
他示意我們坐下,然后自己又躺回到了軟塌之上,側(cè)躺著,一只手舉著煙槍,開始繼續(xù)吞云吐霧。
我們在長椅上坐下,蕭清羽便開口,詢問這楊先生,如今這里是什么情況。
那楊先生吐出一口煙圈來,迷瞪著他的腫泡眼,說道:“完了,都完了,那東西,夜夜都來,我們這就快要供應(yīng)不上它的吃食了,所以,才會將所有的家當(dāng)都給了你們屠妖館,讓你們來幫忙除妖!”
“那您能把情況說清楚么?這屠妖令上,只寫了要除的是尸妖?!笔捛逵鹄泄碌淖屑?xì)詢問。
男人吸了吸鼻子,有些艱難的坐了起來,不過依舊舍不得放下手中的煙槍。
他說事情是從三個月前開始的,那時候,他還是瑞城最大的財主,多年前也是朝廷指派到這的父母官,只不過清朝滅亡之后,他便只能是在這搜刮了一些錢財,在瑞城過日子。
可雖知道,三個月前的一場大戰(zhàn),就連這最后的“太平”也被打亂了,敵軍攻城,死傷無數(shù),瑞城也被毀掉了!(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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