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帥!”幾個婢女看到陸靖成立刻過來俯身請安。
陸靖成則是大踏步的朝著屋內(nèi)走去,直接從這象牙白的階梯,上了二樓,我一邊走,一邊觀察著這里的裝飾,近乎都是白色的,素雅的很。
這位備受寵愛的沈姨娘就住在三樓,陸靖成帶著我們進(jìn)了屋,一推開屋門又是一股花的清香撲鼻而來。
六個婢女,圍在一張蒙著白色幔帳的軟床前,守著。
“都出去!你們這么多人在這,讓夫人如何能休息好?”陸靖成有些惱怒。
那些婢女一聽,全部都退出了門外,不過并未下樓,而是在走廊里頭守著。
我們則走到軟床前頭,當(dāng)我看到床上的姑娘時先是一愣,覺得她與我想象中的不同。
我還以為,是一位多么風(fēng)情萬種美艷動人的女子,可這姑娘卻長的極為素凈,是小家碧玉的美麗,但不足以勾魂攝魄。
“若涵?你可好些了么?”陸靖成溫聲細(xì)語的問了一句。
床上的姑娘,微微睜開眸子,可是,她那圓圓的眼瞳之中卻沒有半點的光彩,我馬上就意識到,這姑娘應(yīng)該是盲的!
并且,她聽到陸靖成的聲音,那嘴角立刻露出了一抹笑容。
這笑容之中帶著憂郁,有種病弱的美,而這種美,卻與琴芳姑娘如出一轍。
從五官上來說,她們二人可以說是并無相似之處,但是,這一顰一笑,卻又莫名的有些相似。
我想,陸靖成應(yīng)該是愛上了沈姨娘身上琴芳的影子。
“靖成,我無事的,你方才,才請了大夫給我看過,我也用過了藥,你別總是掛心我?!鄙蛞棠镎f著,臉上透出了一抹笑。
真像,這聲音,也是極像的,我在心中想著。
“軍中并無大事,如今你傷著了,必須得仔細(xì)著點,否則教我如何能安心?”陸靖成說罷,又看向了我和龍玄凌:“洛安之,你們倒是給若涵看看?!?
“敢問,沈姨娘您被傷到何處?”我打量了一下,這沈姨娘的身上蓋著溜光水滑的錦緞被褥,我們也不好就直接掀開察看。
陸靖成聽到我這么問,小心翼翼的掀開了被子的一角,我這才看到,沈姨娘的手腕上纏著紗布。
“把紗布拆開看看?!饼埿柚钢羌啿紝ξ艺f道。
陸靖成不放心讓我動手,他自己動手緩緩的將那紗布給解開,而紗布之下,確實是一個十分深的咬痕。
并且,這咬痕的四周已經(jīng)發(fā)黑,還冒出了水珠。
“怎么會這樣?”陸靖成大驚失色,他告訴我們之前傷口并沒有發(fā)黑,而且也沒有什么水珠。
“這是否是中毒了?”陸靖成看向我和龍玄凌。
龍玄凌俯身,示意我用力的掐一把沈姨娘傷口附近的皮肉。
我照龍玄凌說的去做,將沈姨娘的皮膚都掐紅了,一旁的陸靖成大怒,正想呵斥,龍玄凌卻搶在他的前頭,問那沈姨娘有沒有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