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志忠見我們不動筷子,他自己伸出筷子,直接就夾起了一只。
“吱吱吱!”
小老鼠吱吱吱的叫喚著,拼命的扭動著身體,張志忠舔著嘴唇,迫不及待的將那小老鼠放到了碟子里,蘸了一口醬,就直接朝著自己的嘴里送去。
看著他津津有味的咀嚼著小老鼠,我覺得自己的喉嚨口越發(fā)的緊了。
剛從茅廁回來的柴紹看到這一幕,便又不行了,果斷的站起身來,也不需要伙計帶,自己就自顧自的朝著外頭疾步走去。
張志忠的胃口好的驚人,一碟子的小老鼠就好似只是開胃小菜一般,幾筷子就已經(jīng)全部吃完。
并且,吃完之后他舔著嘴角,意猶未盡的說道:“美姨啊,怎么回事兒?怕本司令吃不起么?怎么數(shù)量比先前少了許多?”
“哎呦,瞧司令您說的,咱們這鮮玉樓不就是要以鮮嫩為主么?食材挑選的那可都是最好的,而且,已經(jīng)都緊著司令您吃了,就說這些鮮鼠吧,那可是我親眼看著它們剛剛出了娘胎,這一窩就生了這么多,都端來了?!泵酪棠托牡母鷱堉局医忉屩?。
原來,這鮮玉樓選材“挑剔”那些早出生一天的,都不會給客人端上桌,所有客人吃的,都是當(dāng)日下的崽子。
“快還愣著做什么?快把下一道菜給端上來?!泵酪趟坪跏桥聫堉局以侔l(fā)難,于是,讓伙計再去端菜上來。
我有些受不了,看向了龍玄凌,覺得咱們沒有必要在這看張志忠吃這些個惡心玩兒。
可龍玄凌不知道為什么,端坐著不動,好似是在認(rèn)真的觀察張志忠。
第三道菜,是這里的名菜,叫咸豆腦。
聽了這個菜名,我頓時就松了一口氣,這個張志忠,總算是吃了一道正常的菜了。
可結(jié)果卻見兩個伙計,推著一個蒙著白布的東西進(jìn)來了。
哪怕是隔著白布,我也已經(jīng)聞到了白布里頭的血腥味兒了。
而伙計將白布一掀開,我愕然的瞪大了眼眸,因?yàn)?,我看到白布底下是一張小木椅,木椅上坐著一只“藻童子”?
它確實(shí)如同柴紹說的,個頭也就是個六七歲孩子的模樣,不過五官極小看不清有些模糊。
“張司令,您不會是要吃人吧?”我激動的問著。
聲音之中帶著顫抖,不過,不是因?yàn)楹ε?,而是因?yàn)闅鈶崱?
這種氣憤,讓我的身體都有些微微的發(fā)顫。
“誒!瞧你說的,虧得你還是獵妖師,它們看著像人,但是,絕對不是人,而是“藻童子”。”張志忠倒是說的一臉的淡然,那表情好似是在嘲笑我少見多怪。
“開!”美姨沖著伙計喊了一聲。
只見伙計直接伸出手,掀起了藻童子的頭蓋骨。
那藻童子,在進(jìn)來之前就已經(jīng)被切開了頭顱。
美姨一個湯勺探入那藻童子的腦花里,藻童子便吱吖叫了一聲之后,身體變得僵硬緊繃。
美姨的這一系列動作行云流水,好似已經(jīng)做過許多次。
我則是覺得,自己的身體好似也變得僵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