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一個白色蒼白的光頭,從床榻上坐了起來。
“印塵?”我盯著印塵,印塵和沈姨娘一樣,目光呆滯,只是面無表情的坐在床榻邊。
而印真卻笑的十分開心,看的出是發(fā)自內(nèi)心深處的高興。
“師兄,你看看,今日真兒的妝容如何?”印真說著將臉探到了印塵的面前。
印塵已經(jīng)是活尸了,哪里還能有什么回應(yīng),依舊目光呆滯的看著正前方。
印真便自顧自的走到了一旁的銅鏡前,照了照銅鏡說道:“師兄,還是你畫的眉最好,真兒最喜歡。”
他說著,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柳眉,嘴角的笑容卻漸漸的變淡了一些,并且眼眸微微一瞇,露出了一股殺氣。
我一看他的表情,立馬就緊張了起來,想著他必定是發(fā)現(xiàn)了我。
“出來!”
果真,印真突然大聲叱道,并且,一步跨到圓桌前,將桌上的佩劍拔了出來,直接就指向了床底。
這讓原本準(zhǔn)備推門而入的我,立刻就頓住了。
“滾出來!”印真再次呵斥道。
床底下傳來了窸窣的動靜,沒過多久,就從底下爬出了一個穿著屠妖館衣裳的女子。
“王彤惜?”我愕然的看著那女子,居然是王彤惜?她怎么會出現(xiàn)在印真的床下?
“你是屠妖館的人?你們屠妖館這是何意?”印真冷著一張臉,那狡黠的眸子緊緊盯著王彤惜。
王彤惜低垂著頭,似乎有些怕印真。
畢竟,這印真的屋里可有兩個活尸,并且,這不陰不陽的樣子,讓人看了就有種要起雞皮疙瘩的感覺。
而印真盯著王彤惜,良久又開口說道:“你們館主不可能派你個小丫頭來刺殺我吧?說,你究竟是什么人?為何要闖入我的房中?!?
此話一出,王彤惜便好似深吸了一口氣,鼓足了勇氣,沖著印真拱了拱手。
“天師,我是屠妖館弟子王彤惜?!蓖跬дf罷,又頓了頓,望著印真。
我看王彤惜的表情,她應(yīng)該是來同印真談退婚的。
而印真聽到“王彤惜”三個字之后,好似是想起了什么。
“你的父親是王岳山?”印真一邊問,一邊開始肆無忌憚的朝著王彤惜的胸口和臉蛋上看。
他不是有“斷袖之癖”么?怎么對女人也感興趣?
“對,王岳山是我爹,前些日子,我爹到滅妖閣同天師您提親,今日我來是希望天師就當(dāng)沒有此事,切莫放在心上?!蓖跬дf完,還沖著印真俯了俯身。
“呵呵呵。”印真發(fā)出了一陣陰冷的笑聲。
緊接著,便迅速的將手中的佩劍一揮,直接就橫亙在了王彤惜那白皙的脖頸之上。
王彤惜嚇的微微一動,那白嫩的皮膚就被割開了一條小小的口子,涌出了一抹殷紅的血色。
“你當(dāng)我印真是什么人?而且,這婚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既你父親已經(jīng)同我定下婚事,豈能說改就改?你姿色平庸,能嫁給我,算是你的殊榮?!庇≌孢@話音剛落,王彤惜便突然往后退了兩步,并且,從袖中抽出一把匕首,那匕首不是對準(zhǔn)印真,而是對準(zhǔn)了呆坐在床沿邊上的印塵。(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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