蕓娘立即側(cè)過臉看向他們,嚇唬道:“這蠱會傳染,而且極難治愈?!?
他們一聽,朝著那“蓮蓬”般的胳膊上望了一眼,連忙止步,不敢再靠近半步。
“你們,你們這些廢物!廢物!”印真痛苦的低聲罵著。
此刻的他,嘴唇都成了青紫色,罵人的聲音也變得微弱。
蕓娘替他敷好藥,包扎好了傷口,又命人去給印真燉了些補氣血的湯藥來,印真已經(jīng)渾身大汗,側(cè)著腦袋無力掙扎了。
“一會兒,你就會覺得好許多了?!笔|娘將剩下的草藥放到印真的床頭柜上。
印真卻眼眸子一耷拉,好似昏死了過去。
“蕓娘?”我緊張的看向蕓娘,怕印真就這么疼死了。
蕓娘的臉上沒有什么波瀾,只是淡淡的說:“這蓮蓬蠱最耗血氣,他本就陰柔,內(nèi)虛的很,如今這么一折騰,昏厥也是情理之中?!?
“那他還能活多久?”我壓低了聲音問蕓娘。
“不好說,若是一直控制,應(yīng)該可以撐幾個月?!笔|娘說完看向鳳卿羽:“龍君需要他活多久?”
“這個?幾個月應(yīng)該足夠了吧?”鳳卿羽也不大清楚,龍玄凌的計劃,究竟多久才能實施成功。
蕓娘聽罷,望了印真一會兒,又點了印真胳膊上的幾處穴道,防止蓮蓬蠱繼續(xù)蔓延。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今夜我們幾個得在這看著,因為,那扈洪天好似就是沖著印真來的。
“我想不明白,為何扈洪天死咬著他不放?”我認(rèn)為,扈洪天成了尸妖之后,就算要報復(fù)也該找我們,可他偏偏一次次的來殺印真?
“他同扈洪天,應(yīng)該在私下早就勾結(jié)?!币恢背聊念櫳裒蝗婚_口說道:“而且,扈洪天只怕是一個都不會放過吧?昨夜我在我們住的房門外頭,看到過一個無頭黑影?!?
“你的意思是,扈洪天成了尸妖還依舊狡詐無比,知道我們?nèi)硕?,所以就先收拾印真?”我說完,心中一陣后怕。
這個扈洪天,簡直比妖還可怕。
“明日天亮就走,趕往斷龍淵?!笔|娘怕再出什么變數(shù)。
我也點了點頭,心中開始變得隱隱不安。
今夜,我們所有的人都在這廂房里待著,給印真喂了湯藥,直至清晨,他才醒轉(zhuǎn)了過來。
醒來之后,印真果然不覺得疼了,理所當(dāng)然的以為自己的傷勢在愈合,心情總算是順暢了一些。
蕓娘讓他立即出發(fā),前往斷龍淵,可印真卻是死倔,說什么也要抓住扈洪天。
“他的身子,應(yīng)該就在這附近。”印真說完,環(huán)顧了四周一圈。
然后掙扎著就爬起來,下了床榻。
“天師,別忘了,如今咱們還有更重要的事兒,萬一那妖龍跑了,不就前功盡棄了么?”蕓娘開口提醒印真。
印真眉宇緊蹙,視線落到自己的胳膊上:“那老賊,把本天師弄成這樣,豈能就此饒了他?”
“天師您不也劈了他的頭顱么?也算是報了仇,如今還是尋那妖龍最為要緊。”蕓娘勸說道。
印真沉著眼眸,此事根本不必斟酌,他也知道孰重孰輕,故而,決定讓兩方弟子用過早點,整頓一番,一個時辰之后出發(fā)。(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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