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屋門,本以為龍玄凌還在,結(jié)果屋內(nèi)卻是空空如也,他已經(jīng)走了?
于是,我落寞的嘆了一口氣,將屋門關(guān)上,走到窗邊,想著沒準還能望上一眼,不過窗外,除了電閃雷鳴,便什么也看不到了。
“夫人,是在找我么?”身后響起龍玄凌的聲音,我側(cè)過頭,就見他已經(jīng)立在了我的身后。
“龍玄凌,你還未走?”我望著他。
“你希望本君走么?”他反問道。
“我?我只是擔心,你會被那些人發(fā)現(xiàn)?!蔽颐蛄嗣蜃欤瑑?nèi)心極為矛盾。
經(jīng)歷了這么多,我也想每時每刻都和龍玄凌廝守在一起。
“放心吧,只要那群法師還未來,本君便不會被發(fā)現(xiàn)?!饼埿枵f著,就拉過我的手到床榻邊上。
“睡吧,你好幾夜都沒有合眼,若是再不好好歇著,只怕是還未到峽子莊,你便要熬不住了。”他說完,也不等我答應(yīng)就伸手替我拖去外褂裙裳,自己也躺在了床榻外側(cè)。
我躺在龍玄凌的身旁,抬起頭望著他。
他也低頭看著我,這種感覺,恍若隔世。
“怎么了?”見我凝望著他,他便揚起嘴角,沖我露出了一抹溫柔的笑容。
“龍玄凌,我只要能在你身旁就好?!蔽艺f著,伸出手緊緊的擁著他的腰,鉆入他的懷中。
龍玄凌則抬手,輕撫著我的長發(fā),柔聲說道:“夫人,本君欠你的太多,太多,若是真的還不清?”
“用你的一輩子還,怎會還不清?”我反駁道。
龍玄凌抿了抿嘴唇,半晌沒有說出一句話來,湛藍色的眸子里,不知道在憂愁著什么。
見我一臉緊張的望著他,他良久才開口說道:“若是,本君是說,萬一,萬一本君此次?”
他的話還未說完,我便脖頸朝前一探,吻了上去,龍玄凌那冰涼的手也撫上了我的身,熱烈又溫柔。
可情到深處,他便又突然停下。
“夫人才生下寧兒不久,此次為夫便放過你?!彼f著寵溺的擁緊我。
“龍玄凌,其實,還有一件事,之前沒來得及告訴你,我是鳳?”我是鳳族的事兒,實在曲折,該從何說起,我自己都梳理不清。
“無論你是什么,本君都愛!”龍玄凌直接打斷了我的話,并且那冰涼的唇覆在了我的嘴唇之上,讓我沒有了再說下去的機會。
他輕輕拍著我的后背,讓我在他的懷里安然入眠,我已經(jīng)許久沒有睡過這般安穩(wěn)踏實的覺了。
次日一早,蕓娘來敲門,我才爬起,床榻邊是龍玄凌給我疊好的衣裳,我穿好衣裳,將門打開。
蕓娘端了銅盆過來讓我洗漱,一會兒就要出發(fā)了。
“印真如何?”我一邊接過銅盆,浸濕布塊洗臉,一邊問蕓娘。
蕓娘則是環(huán)顧了屋內(nèi)一圈:“他沒事,昨夜龍君在此處歇的么?”
“嗯?!蔽尹c了點頭,又望向蕓娘:“他好似,就在附近守著我們?!?
“沒錯,安之,你讓龍君務(wù)必小心些?!笔|娘也擔心,龍玄凌會被發(fā)現(xiàn)。
“我知道?”我的話才說了一半,突然,客棧樓下就傳來了一陣喧嘩。
這喧嘩之聲,都將窗外的雷雨聲給掩蓋了。
我同蕓娘立刻出了屋,朝著樓下走去。
到了客棧一樓,就見許多人圍成了一個圈,好不容易擠進去,一看發(fā)現(xiàn)是一個白袍男人,倒在血泊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