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維輝反問道:“你說母豬能不能上樹?”
楊小寶很是老實的回答道:“不能!”
“這不就結了?連母豬上樹都不可能,你又怎么可能會當上處級干部?”
突然間,王維輝轉過身子,像是看著怪物一樣看著楊小寶,驚駭?shù)溃骸澳恪悴粫鞘艽碳ち税桑苛滞駜嚎忌狭舜髮W,你就想著當處級干部了,是不是?我的寶爺,您老人家就醒醒吧!你知道處級干部是什么級別嗎?咱們扶寧縣的縣長和縣委書記、縣人大主任、縣政協(xié)主席這才是處級干部,各大局的局長和咱們沙河鎮(zhèn)的鎮(zhèn)長、鎮(zhèn)黨委書記不過科級干部,你……你才高中畢業(yè),就想著當處級干部了?我只能說一句,精神可嘉!”
楊小寶點頭道:“我知道……”
“你知道個屁!”王維輝一點兒也沒有客氣,忿忿道:“讀不讀書又能怎么樣?干什么都活一輩子。這年頭,有錢的人不一定有知識,有知識的人也未必就有錢,只要是肯干,學樣技能,一樣的養(yǎng)家糊口。我已經跟我老爸打好招呼了,咱倆一起去縣運輸公司當搬運工……”
“你他娘的就這么對我沒點兒信心?信不信我一腳將你踹下去……”楊小寶作勢就要去踹王維輝,卻將伸出去的腳又收了回來,反手將王維輝給按倒在了草垛上,輕噓道:“別出聲,有好戲了?!?
兩個人在一起久了,也算是“心有靈犀”,王維輝忙點點頭,偷偷向下張望。借著皎潔的月光,就見到有兩道身影一前一后向著草垛走了過來,一個是小寶的隔壁鄰居張寡婦,一個是林婉兒的老爹村支書林德財,他們都沒有任何的停頓,直接就撲倒在了草垛底下。就在楊小寶和王維輝的瞠目結舌中,耳邊已經傳來了林德財呼哧呼哧的喘息,和張寡婦斷斷續(xù)續(xù)的呻吟。
真的沒有想到,他們一慣消遣的陣地,竟然成了人家偷情的地方。
“怎么辦?”在蘆花村,村長郝大貴膽小老實,向來都是林德財一手遮天,要是得罪了林德財,休想在蘆花村混下去了。望著王維輝詢問著的眼神,楊小寶輕輕擺了擺手,兩個人剛要從草垛的后面爬下去,卻沒想到林德財和張寡婦太生猛了,竟然將草垛給拱翻了。一捆捆的稻草翻落下來,頓時將楊小寶、林德財他們幾個都壓在了里面。
楊小寶最先從草堆中爬出來,大聲道:“輝少,以后千萬不要半夜三更出來打醬油了,老實在家呆著多好!”
王維輝強忍著笑,點頭道:“對,對,咱們就是打醬油的?!?
你一,我一語的,兩個人很快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直到這個時候,林德財和張寡婦才心驚肉跳地從稻草中爬出來,這倆牲口來這種地方打醬油,這……這分明就是在指桑罵槐,故意說給自己聽的。畢竟這種事情是見不得人的,林德財也沒敢聲張,照著張寡婦白花花的屁股拍了兩巴掌,讓她趕緊回去。
正在興奮勁頭上,張寡婦哪肯罷休?翻身將林德財壓在了稻草中,渾然不顧稻草稈會不會扎到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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