蘆花村是貧困鎮(zhèn)中的貧困村,這幾年還算是稍微有了點(diǎn)起色。楊小寶和王維輝小時候,那可真是窮得叮當(dāng)響,耗子進(jìn)屋走一圈兒,都是含著眼淚出去的。倆人沒事的時候,就是鉆山林子,打兔子、狍子、山雞等等這都算是小兒科,連野豬、黑瞎子他們也都打過。
在山里混的老人都知道,一豬二熊三老虎,最厲害的是野豬,其次是黑瞎子,最后才是老虎。野豬常年在一種分泌黏稠松油的松樹上蹭癢,在地上打滾沾上泥土后就跟穿了盔甲一樣,槍都可能打不透,誰也不會去撩撥那兇猛的家伙。他倆偏偏就不信邪,有次進(jìn)山打回來了一頭三百多斤的野豬,連拖帶拽弄回來的,讓整個蘆花村都震驚了好長一段時間。
連野獸都不怕,還怕人?
在學(xué)校的時候,兩個人沒少打架,楊小寶的名頭能夠威懾東門和學(xué)校這一帶,跟王維輝有著至關(guān)重要的關(guān)系。好久都沒有打架了,王維輝還真的有些手癢癢了,別說是這么十幾個人了,就算是再來十幾個,王維輝也不會放在眼中。這家伙,絕對是那種打架不要命的人,人越多越是亢奮。
王維輝活動了兩下脖筋和手指節(jié),傳出了嘎巴嘎巴的聲音,興奮道:“說說,你們中誰是什么金翔、銀翔、鐵翔的,都給我蹦出來,讓老子瞧瞧是什么貨色?!?
這十幾個人有些發(fā)懵,他們看了看手中的鋼管和片刀,又互相看了看對方,好像是他們在圍堵別人吧?怎么聽這人的口氣,好像他們是被人給圍堵了。莫非這兩人挺厲害?一時間,他們都沒敢動手,緊攥著片刀,精神都高度緊張了起來。
那留著小胡子的青年掂了掂手中的片刀,冷笑道:“金翔也是你們叫的?你們自斷一臂,我們饒你們不死。”
其實(shí),王維輝這么一句話,就是想試探對方到底是什么來路。果然是金翔找來的,他掃視著周圍,低聲道:“小寶,哪個是金翔?你告訴我,我非狠k他一頓不可。”
楊小寶搖頭道:“他沒在這兒,估計(jì)是躲藏在哪里了。不過,這事兒也好辦,咱們將這幾個人給搞定了,不愁找不到他。”
有了楊小寶這句話,王維輝更是來了精神,雙眼放光,嘿嘿笑道:“他們總共是十一個人,你搞定身后的六個,咱們前面的這四個還有那個小胡子留給我,咱倆看誰先搞定,你看怎么樣?”
楊小寶無奈道:“隨你了?!?
這年頭還真有能吹氣的,聽這兩人的意思,自己等人就像是包好的餃子,還要連鍋給端了。這兩個人,一個老實(shí)巴交的,一個濃眉大眼的,怎么看都瞧不出有什么出奇的地方,氣焰竟然如此囂張。小胡子青年的嘴角也泛起了一絲狠色,本想就是嚇唬嚇唬他們了,既然他們這么不開面兒,就給他們個教訓(xùn)!
“上……”小胡子青年剛要揮手,那兩個青年就像是下山的猛虎和入水的蛟龍,就這么一前一后撲入了他們的人群中。刀?鋼管?在楊小寶和王維輝的眼中,恍若無物,拳打腳踢,哪兒人多就往哪兒沖。
下手狠,力量大,速度快!
一陣陣的慘叫、悶哼聲傳來,等到那小胡子青年反應(yīng)過來,跟隨著他一起過來的十幾個人,竟然有大半躺在了地上。而王維輝,已經(jīng)竄到了他的身前,拳頭怒轟他的下顎。這兩人到底是什么來路?那小胡子青年心中暗凜,卻也沒有時間去想那么多了,忙將手中的片刀橫掃,疾斬王維輝的手臂。
“打來吧?看是你的手臂硬,還是刀鋒硬?!”那小胡子青年真是夠狠毒的,想要一刀就將王維輝給砍成重傷,可惜的是,王維輝好像是沒有看到,拳頭一點(diǎn)兒沒有要收回來的意思。眼瞅著刀鋒離王維輝的胳膊越來越近,那小胡子青年的嘴角剛剛閃過了一抹喜色,就感到小腹傳來了一陣劇痛,被王維輝一腳給踹了個正著。
噔噔噔~~~連續(xù)倒退了好幾步,那小胡子青年險些一個趔趄栽倒在地上。
楊小寶點(diǎn)燃一根煙叼在嘴上,皺眉道:“輝少,你這兩手也不行了呀!要是往常,這人還能站著嗎?”
靠!王維輝鄙視了小寶一眼,然后手指著那小胡子青年罵道:“你他奶奶的還硬撐個什么勁兒呀?肋骨斷了吧?害得老子這么沒有面子,趕緊躺下,聽到?jīng)]?”
肋骨斷沒斷不知道,但是這小胡子青年就感到小腹像是刀攪著似的,疼痛無比,連額頭都冒出了冷汗。他的眼神中充滿了驚駭,就這么眨眼的時間,他的人竟然都躺在了地上呻吟,而他也受了重傷。一腳就能將人肋骨給踹斷,這得多大力量?那小胡子青年深呼吸了幾口氣,盡量讓惶恐的心稍微舒緩一些,聲色俱厲的道:“你們……你們到底是什么人?我告訴你們,我叫裴大發(fā),可是北門譚四爺?shù)娜恕?
譚四?王維輝一愣,跳過去一腳將裴大發(fā)給踹翻在了地上,然后又連踢了幾腳,喝道:“叉!拿譚瘸子的名頭來嚇我呀?難道你不知道老子是嚇大的?!趕緊說,金翔鉆哪個耗子洞里面去了?”(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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