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舜華把牙咬得死緊,不論怎么問,就是半個字也不吐露,紀懷信把他身邊跟著的人叫過來,又是一頓狠打,可連這兩個也不知道青梅住在何處,又不好大肆尋訪,若叫孫家知道了,這門親更作不得了。
黃氏扎了幾天針,慢慢緩過勁來,身子倒是能動了,只半邊臉還僵著,話說動了就流口水,她醒過來第一句話,就是拉著嬤嬤的手說:“她就是個邪祟,掃把星,專克別人不克自個兒,萬不能叫她進門,萬萬不能叫她進門!”
一氣兒說,一氣兒竟哭了出來,嬤嬤好容易緩住了她,又把丫頭都支出去,這才知道黃氏說的不是青梅,竟是明沅,但凡沾著她,就要倒霉,追根究底,還不是為著青梅生的像她,黃氏想把這姑娘買了來給她堵賭。
黃氏本就深信不疑,人躺著不能動,腦子卻是清醒的,嬤嬤說的話,她也能聽的見,只答不出來,能張開口了,顫悠悠把話說了,能使力的那只手抓住了嬤嬤:“趕緊請一尊菩薩來,請個大的,壓得住她!”
連著嬤嬤心里都發(fā)毛,不往這頭想的時候,自然無事,一往那上頭去想,便覺得事情果然蹊蹺,存著小惡念,還報的就是小事,如今倒好,報應到紀舜華的身上。
黃氏頭一個想的是怎么消這邪祟,若是明沅有畫像,她恨不得供起來給她燒香,趕緊拿了銀子出來,叫嬤嬤給紀舜英送去:“修房子,修得好些,叫她就往哪兒去?!?
一句話說了大半晌,嬤嬤連連點頭應下,又喂黃氏喝水吃藥,家里鬧得這樣,總得有個拿主意的,紀懷信的主意就是關著兒子,連學里也替他請了假,只說母親重病,他要侍疾,叫人見不著面兒,那個勾引人的狐貍精,就沾不上他了。
黃氏聽說兒子叫打了,又叫關著,心疼的眼淚都落下來了,走還走不得,就要嬤嬤扶著她去看兒子,還是叫兩個婆子抬了竹椅,把她抬到紀舜華房前的。
紀舜華叫關了這些日子,見著母親就在門里跪下了,他這么不說不動,黃氏卻只當兒子是中了邪,還想著要去求符拜菩薩,那青梅她也不是沒見過,要說生的好,還有比她更好的,兒子若是喜歡這樣的,再按著這個買人進來就是。
她一肚子話只說不出來,嗚嗚了半日,拉了嬤嬤的手,嬤嬤知道她的心意,勸了紀舜華兩句,見他只不起身,也不知是求著黃氏原諒還是求著叫青梅進門,怕黃氏急起來病愈發(fā)難好,吩咐了廚房叫燉大肉來給三少爺補一補,又告訴黃氏是抹過藥的:“老爺?shù)降仔奶蹆鹤樱瑳]下狠手?!?
黃氏點了頭,還只不出話來,急著叫嬤嬤去求靈符,這回卻不敢再去尋什么師婆了,正經(jīng)往圓妙觀去,求了道在三清像前壓過的黃符來。
黃氏把這事忙完了,才想著要去找青梅找出來,她把人牙子尋過來一問,立時就知道青梅住在哪兒,可她知道了也不能下手,既是平反了,青梅就是還是官家女,便不是黃氏能隨意磨搓的了。
哪知道一打聽,才曉得徐家已經(jīng)無人了,男人都死了,活下來的女人也死了一多半兒,徐夫人雖叫娘家贖了回去,卻是心灰意冷,連帶著女兒結的親事也叫退了,年輕輕的姑娘,病了一年多,眼見得平反要發(fā)還田產(chǎn)宅子了,竟沒挨過去,才知道好消息半日,人就沒了。
徐夫人原來沒了兒子還有女兒,等女兒也病沒了,自個兒也倒下去了,徐家竟沒一個能主事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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